做為西夏派遣到黃河邊的守橋兵,這些守橋兵都清楚,這條浮橋對於對岸進入宋境的偵騎有多重要。在遇到緊急情況下,這座浮橋某種意義上,就是那些偵騎的生命線。

可隨著他們把浮橋加急搭建起來,原以為宋朝會派兵過來破壞。可等到現在,這座浮橋前都看不到宋朝官兵的身影。就連守橋兵們都覺得,曾經輝煌一時的宋朝,真的已經沒落了。

帶著這種自信跟傲氣,駐守在此的守橋兵,都覺得那怕不在這裏駐守。這座浮橋恐怕都能堅持到開春時節,那些宋朝人才會過來,把這座浮橋可破壞。

可現在這種情形下,有偵騎在對岸騷擾,怕是不太可能有人敢過來搞破壞!

擁有這種麻痹心理的守橋兵,白天還有人站在搭建的矮箭樓上執勤。到了晚上時分,那箭樓上的哨兵。根本就是個擺設,窩在箭樓裏麵呼呼大睡。

除了不時在橋附近巡邏的五個守橋兵,其它駐紮在這裏的十幾個守橋兵,幾乎都進入了夢鄉當中。其實若非白天一支千人隊過去了,他們這幾個守橋兵,晚上都不會出來巡邏。

連白天都沒人敢過來摸橋,這大晚上還會有人過來摸橋,那就真的活見鬼了。更何況,在對岸他們還潛伏了兩個哨兵,一旦有情況他們會第一時間,射出響箭通過河對岸的哨兵。

可這些守橋兵都不知道,此刻在他們簡單的營房外麵,一塊暗影之中已然潛伏了一個殺神。這個殺神,已然在他們這個營房之外巡視了一圈。

直到確認,這座橋頭堡距離後方的騎兵大營,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在這種夜色之下。隻要這裏不出現喊殺聲跟火光。後麵的騎兵大營根本就不知道,這裏即將會發生的事情。

看著那五個走走坐坐的巡邏哨兵,過來第一時間觀察了周圍情況的趙孝錫,很快決定先解決這屋裏熟睡的哨兵。其次摸掉箭樓上,那兩個打嗑睡的弓箭手。

剩下的五個巡邏兵,再施以雷霆手段滅殺。以他現在的身手。足以將這些守橋兵全部殺死,也不會讓他們叫出一聲來。

想好作戰計劃的趙孝錫,很快將帶過來的長劍,重新背到肩上。抽出懷中一把利刃,緩緩的推開眼前這兩幢房舍。一刀一個熟練而冷酷的將屋裏睡覺的守橋兵,抹殺於睡夢之中。

仿佛又回到當年充當雇傭兵時的血腥時刻,趙孝錫腳步輕盈的遊走於對方的床鋪之上。割喉捂嘴壓製身體,讓對方在這種幾乎絕望跟迷離之中,將生命力一次性耗幹。

等到兩座營房中的守橋兵被摸哨。不時盯著那些巡邏兵動作的趙孝錫,已經潛伏到兩座矮箭樓的樓梯下。趴在樓梯的陰影處,觀察著這些巡邏兵的動靜。

隨著巡邏兵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動時,他的身影如同一股清風般,腳下生風的奔上隻有一丈左右高的箭樓。

上樓的第一時刻,他就將打嗑睡的弓箭手給扣在懷中,一刀紮進了對方的心髒之上。讓其在劇痛中,無力的掙紮了兩下。就徹底的失去了動靜。

解決了箭樓上的弓箭手,趙孝錫又透著箭樓的縫隙。抓住一個對方轉身的時機。再次迅速的飄身而下,重新回到了暗處,利用相同的方式解決了另一座箭樓的弓箭手。

在這種悄無生息的抹殺之中,趙孝錫也深刻感受到,一個武林高手要是學會了特戰技能。其發揮出來的作用,真的非常可怕。

這也意味著。看似烏合之眾的江湖人,隻要能讓他們服從指揮。這種由武人組建起來的部隊,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必定驚人。

帶著這種想法的趙孝錫,不斷接近那五個不時移動的哨兵,他們也是現在這座守橋堡中。唯一還活著的五個人。解決了這五個人,意味著進攻後方騎軍大營的大門已然打開。

將短刀重新紮回腰間的趙孝錫,很快又抽出了背在身後的長劍,等到這隊巡邏兵再次轉身之時。趙孝錫如同夜色下的幽靈,突然就出現在這支五人的隊伍之中。

第一劍斬殺而出,兩個巡邏兵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削鐵如泥的寶劍削飛了腦袋。等到其餘三個巡邏兵,心中意識到有敵人襲擊之時,卻發現對方的索命劍已然臨身。

就在第一個站在最前麵的巡邏兵,剛準備開口之時,趙孝錫的長劍已然劃做利箭。直接插進了他的嘴中,把他一劍灌倒在地。

其餘兩個近身的巡邏兵,則被趙孝錫利用短刀。一刀一個,幹淨利落的在他們開口之時,割斷了賴以生存的喉嚨。

而這一切,就在電光閃爍之間。五個今晚負責巡邏的守橋兵,連喊一嗓子的機會都沒有。足以說明,趙孝錫下手迅速之快,殺人手段之堅決。

看著五人臉上還保留著驚駭表情的死人,趙孝錫也清楚,正是這種突然出現的襲殺。讓他們產生了片刻的失聲恐懼,而這片刻時間,足夠趙孝錫將他們抹殺幹淨。

解決完橋頭堡的守橋兵,趙孝錫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這個橋頭堡看不到一個活人之後。趙孝錫才走到此刻,還燈火通明的橋頭之上,朝一直等候的趙大等人招手。

在看到趙孝錫利用橋下潛伏到對岸,趙大等人盡管相信趙孝錫的身手。可這種無聲的等待,對擔心他安全的趙大等人,也是一種心理上的煎熬。

覺得時間為何過的如此之慢時,趙大等人沒看到信號,也不敢隨意走上橋。畢竟,那幾個巡邏兵的身影,不時還會出現在床頭的燈光之下。

直到看到趙孝錫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橋頭之上,朝他們招手之時。趙大等人忍不住心頭一喜,知道橋對麵的西夏兵怕是死光了。

趕緊按照趙孝錫先前的吩咐,派人通知前方看守戰馬的親衛,把這些戰馬給趕過來。牽著這些戰馬,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橋頭堡西夏一側。

看著已經被趙大等人,從營房裏抬出的屍體,後麵牽馬的親衛也覺得。要是換成他們過來偷襲,隻怕根本沒辦法做到。以一己之力,抹殺這二十多個守橋兵。

望著每個西夏守橋兵身上,隻有一個致命的傷口,這些親衛也明白。這份殺戮時的冷靜心,隻怕他們都需要好好學習一番,才有可能做到象趙孝錫一樣幹淨利落。

清楚已經有親衛去通知大部隊過橋,趙孝錫很快在這裏留下兩個親衛,再次將戰馬保留在橋頭堡內。

帶著趙大等幾位親衛,步行前去查看一下,那座在視野中若隱若現的西夏騎兵大營。為後麵大部隊,如何實施突襲,提供一點戰前的情報參考。

對於那些西夏俘虜交待的情況,趙孝錫不可能全部盡信。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戰鬥中,唯有親自出馬查探一番,他才能做出最利於己方的作戰方案。

兔子逼急了都知道咬人,更何況這是一群窮凶極惡的精銳騎兵。那怕趙孝錫清楚,這座騎兵大營,今晚難逃被攻陷的命運。

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才是身為一之將領所需要考慮的事情。對他而言,殺十個西夏騎兵,死一個騎軍士兵,他都會覺得吃虧。

盡管清楚一將功成萬骨枯,可能夠做到少死人多殺敵。又為何不願意多付出一點幸苦,親自過來查探一下情況呢?

抱著這種心態,趙孝錫帶著趙大等人,利用輕功之力快速的向騎軍大營逼進。這種速度更加保險,而且速度不比騎馬慢上多少。

當然,利用輕功趕路也隻適合短距離。若是長途奔襲的話,隻怕還沒到目的地,內功再深厚的武者也會內力盡消。因此,能騎兵行進的時候,趙孝錫更願意騎兵前進。

帶著趙大等人接近到這個帳篷林立的騎兵大營後,趙孝錫望著分布秩序井然的騎兵大營,也清楚這才是西夏騎兵應有的素質。

望著這個騎兵大營的正門,趙孝錫仔細觀察了一下,箭樓上麵同樣有兩名弓箭手,在箭樓上不時的走動。除此之外,大營裏麵也不時能看到,手持火把跟刀槍的騎兵走過。

清楚這種騎兵大營,不可能隻有一道門的趙孝錫,很快又帶著趙大等人。繞著紮起的拒馬尖刺護欄,遊走了一遍之後。很快在後麵,又發現了一個打開的營門。

相比在麵對宋朝的一言,大營門口有兩座接近二丈的箭樓,後麵這道營門則沒有箭樓。不過,同樣也有士兵把守,不時還有巡邏的哨兵經過。

這一點也能看出,西夏騎兵在紮營時,這警戒工作還是布置的非常到位。某種程度上,這紮營的安全性一點不輪於宋朝的步兵紮營。

繞著這座足夠容納三四千人居住的騎兵大營轉了一圈,趙孝錫根據所看到的情況,不斷分析著接下來,如何有效的進攻辦法。

覺得在外麵看不到裏麵具體還存在什麽情況時,趙孝錫很快朝趙大耳語了幾句。不久之後,一個跟隨趙孝錫而來的親衛,立刻轉身往橋頭堡的方向趕。

那接下來,趙孝錫又會如何攻破這座敵營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