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念作為大寒門原本的宗主,在大寒門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她說的話,基本也能得到下麵之人的信服。

她說大寒門的弟子根本無法飛升,就算是鬆梅質疑,她也沒有說服朱念的理由,隻是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朱念問道:“葉少俠,不知道您有什麽辦法,能幫我們大寒門,我們大寒門幾萬年的修煉,到現在仍舊沒有任何建樹,您既然作為修煉界中見識最高的人,自然也該明白怎麽幫我們!”

葉凡搖搖頭道:“你們是催化修煉的結果,這種修煉方式所產生的直接效果,連我都不明白是怎麽形成的,我對你們不知根知底,怎麽幫你們?”

朱念有些失望道:“看來葉少俠還是不肯施加援手,不過也沒什麽,這或許是我們大寒門的命運吧,以為找到了最佳的修煉之所,能在這裏修煉成仙,卻不知道這千萬年來的修煉隻是一個騙局,到了飛升的修為就要去送死,而且還沒半點機會,真讓人寒心。在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一度也曾懷疑過,不過後來我還是信從了命運,我曾去過盤古秘境,去跟那裏的人有過修為上的較量,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可以輕易將我擊敗,從那之後,我便知道自己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到飛升的修為,但我卻無法再往下進行修煉……”

從朱念的語氣中,葉凡能感覺到她的萬念俱灰,一個上百年來都在追求更高修為的人,當她發現自己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就是無法提升,也無法突破瓶頸時,這種挫敗感也是很強的。

鬆梅咬著牙道:“師尊,那您為何當初不告訴我?這件事到您這裏,就成為了秘密嗎?”

“我不希望影響你們!”朱念道,“我去盤古秘境,就是為了了解真相,為了嚴守這個秘密,我一直都沒有飛升,隻等合適的時候回來,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難道我還不夠盡職盡責嗎?你們這些弟子,很多時候做事都是不顧後果,就好像對葉少俠的無禮,你可知道他是能直接將你們殺了,徹底毀滅大寒門的嗎?”

鬆梅道:“可是師尊曾經教導我們的,是威武不能屈,現在你居然讓我們屈從於這個惡魔?”

“這不是屈從,隻是一種無奈的妥協!”朱念道,“可惜我已經到了人老珠黃的年歲,否則我若是能得到葉少俠的幫助,我的修煉也會有更高的成就,你應該慶幸能遇到葉少俠,或許他還能幫你……除了這種方法之外,你或許沒有任何機會能達到飛升的修為!”

葉凡好奇問道:“朱宗主,你修煉不過一百二十年,就算離開了大寒門,也不過才四十年,現在也隻是一百六十歲,為什麽你的容貌會蒼老的這麽快,難道你無法修補你身體的機能嗎?”

朱念無奈搖頭道:“這就是大寒門修煉的一個弊端,必須要在二百年內飛升,生命最長也隻能到二百歲,原本我以為這就是修煉的法則,也是到了盤古秘境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個普通金丹期修為的人就能到五百年的壽命,一個元嬰期修為的修煉者,就能到八百歲的生命……我已經到了快要枯竭的邊緣,因為我二十多歲才進入修煉界,我現在已經臨近死亡,除非能飛升,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任何能幫我!”

葉凡微微點頭,他突然理解了朱念的無奈,修煉到了這地步,已經不是修為高低的問題了,而完全是修煉的一種執念,如果能繼續修煉下去,或許還能找到機會,偏偏生命就隻剩下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就算再怎麽努力,也基本是徒勞了,從化神期的修為到渡劫期,按照正常的修煉速度,可不是幾年時間能解決的。

當然以他葉凡這樣的修煉速度,整個盤古秘境之中也隻有他一個人。

朱念道:“葉少俠,從今日開始,大寒門便聽從於您,成為您的奴仆,我知道您剛得到我們大寒門的兩名後輩丫頭,還有一名長老,這三名女子也算是有福氣之人,她們能得到葉少俠的栽培,將來或許能成為我大寒門修仙的第一人!鬆梅,從現在開始,為師便將你和你的那些弟子,全都送給了葉凡,你可接受?”

鬆梅咬著牙道:“師尊,請恕徒兒不能遵從您的命令!”

“哈哈,這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呢?你以為自己的修為能到多高,就算你飛升了又如何,跟葉凡的差距你以為能縮短了嗎?葉凡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讓整個仙界中數千名仙人臣服,現在就算他折損了一部分的修為,照樣是我所無法應對的,你以為我有多高的修為,我一個人的力量,也能將你們大寒門輕易毀滅!”明曄上人很自負道。

朱念顯得有些失望道:“鬆梅,當初我將大寒門交給你,是看你有責任和擔當,你現在居然為了自己的一口氣而將大寒門弟子的利益於不顧,你覺得為師還能相信你嗎?幸好為師還沒走,現在你還遇到了葉少俠,也算是你的福氣,現在我命令你,必須對葉少俠臣服,過去,認葉少俠為主,從此之後聽從葉少俠的調遣,隻有這樣才能讓大寒門振興,如果你不這麽做,我會出去,當著所有大寒門弟子的麵,將你的宗主位置給廢黜,你信不信?”

葉凡道:“朱宗主,很多事不需要強人所難,在下隻是因緣巧合來到這裏,並未打算在這裏久留,很快便要離開!”

“葉少俠,您既然來了,就是造化,我們大寒門的靈氣帶著一種奇怪的雜質,到現在仍舊沒人破解,您既然來了,趁著在這裏駐足時,一邊可以以我大寒門中的女修弟子為煉鼎,修煉一下功法,順帶可以放鬆一下,讓我們大寒門的人盡地主之誼,順帶讓您調查一下這裏的奇怪事情,讓您心中可以了解一段秘辛,不是很好的嗎?”朱念趁機提請道。

葉凡打量著鬆梅,那意思好似在說,我是否留下,就看她的表現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