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飛升的人,重新出現在大寒門弟子的麵前,在大寒門弟子眼中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仙界跟人界之間的界限已經打開。

葉凡自己已經知道有很多事不能跨越,就好像仙凡之間的界限,其實對於大寒門弟子來說,這道理他們自己也是明白的,仙界之門到底是否打開,他們自己是不清楚的,至於那蒼老女子是怎麽回來的,以他們的思維也是無法理解的。

“師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成熟的女子,也是大寒門的宗主問道。

那蒼老女子看了葉凡一眼,又打量著自己的徒弟,道:“這件事需要慢慢說,現在大寒門的弟子聽令,不得有任何僭越的行為,從現在開始大寒門一切都聽從我的調遣,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可跟這位葉少俠對抗,你們明白嗎?”

眾多大寒門的弟子原本就已經沒有了掙紮和反抗的能力,聽到蒼老女子的話,其實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葉凡將他們隨時都能殺死,如果沒有強大的人可以庇護他們,他們可說是隻有死路一條。

葉凡帶著一種稍微的沉靜之色,打量著那蒼老的女子,蒼老女子對葉凡微微行禮,道:“葉少俠,久聞大名了,不知道可否借一步,到大寒門的宗門所在地說話?”

“你有什麽資格跟他對話?”明曄上人對年老女子的出現很不滿。

葉凡道:“請吧!”

對葉凡來說,他沒有那種孤傲的心態,這年老女子想跟他對話,他也沒什麽反對,便直接跟這年老女子一起到了大寒門宗門的所在,也就是從這空間之中通往到時空亂流的更深處,到了所在地,卻是個很大的殿堂,這殿堂其實也是大寒門的宗門所在。

“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大寒門那蒼老女子突然看了自己的女弟子一眼,此時跟隨她過來的,也隻有大寒門的現任宗主,之前那有風韻的女子,“你現在不能得罪這位葉少俠,因為就好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現在整個仙界和人界其實都是在他的控製之下!”

大寒門宗主問道:“師尊,怎麽會這樣,不是仙界都是在我們大寒門前輩的控製之下嗎?”

“唉!很多事沒法跟你解釋,就先這樣,先不談論這問題,葉少俠,進後殿說話吧,您能來到大寒門,應該對我們大寒門來說,也算是造化了!”蒼老女子道,“老身名朱念,在大寒門修煉一百三十年之後離開,從此之後有四十多年未曾回來過,現在這些人中,弟子也就隻剩下了我的弟子鬆梅一人,她現在也成為了大寒門的宗主!”

葉凡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大寒門的事情,我隻是想借用你們大寒門的幾名弟子來修煉罷了!”

鬆梅厲聲道:“你這惡人,還敢如此說,以煉鼎之法來修煉,世上最惡之人莫過於你!”

“不得對葉少俠無禮!”朱念對葉凡道,“這弟子自身修煉了一百多年,對於外麵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她沒去過盤古秘境,也沒到過更遠的地方,對您不太熟悉,您也別太見怪。以您在修煉界中的地位,別說是在大寒門找幾個女人幫您修煉,就算是整個大寒門都為您所驅馳,那也是大寒門的榮幸。我們大寒門所缺乏的,就是跟外界的溝通,以至於他們對自己的修為沒有更好的認識,以至於坐井觀天!在我跟你對話結束之後,便是鬆梅……還有宗門中幾名有資質的女弟子,都會由老身拱手送給葉少俠!”

葉凡打量了鬆梅一眼,有了朱念的話,其實鬆梅已經是歸他所有了,他也不覺得這朱念在他麵前有什麽反抗的能力。

朱念有些不理解道:“師尊,您在說什麽?您要將徒兒送給這個惡魔?您可知道他對我們大寒門做了什麽?這樣的惡賊,人人得而誅之,您居然……還要把弟子送給他?”

明曄上人道:“總算大寒門還有個明白人,你的修為根本沒到飛升以上,也就是說,你名義上是去飛升,但其實也知道自己沒能力飛升,躲了起來,一直繼續修煉?”

“是!”朱念也毫不隱諱,直接說了一句。

這一句很肯定的答複,就已經讓鬆梅徹底無法接受,這已經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鬆梅驚愕道:“師尊,您在說什麽?”

“或許大寒門的弟子還不能理解,不過也罷,誰叫事實便是如此?大寒門一直在坐井觀天幾萬年,以為有多少弟子進入到仙界,但其實我們的修為根本就沒達到飛升的修為,我們隻是錯誤預估了自己的修為,以至於在雷劫之中,被轟得渣都不剩!也是後來我們大寒門中修為極高的弟子,冒著生命危險查看過這情況,確定了具體的情況,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這件事我們始終不敢告訴弟子!很多人還是不肯相信,前仆後繼,到現在仙界中也沒有我們宗門中任何一名弟子!”朱念顯得心灰意冷道。

葉凡道:“你們大寒門的修為,是經過催化修煉的結果,本身的修為比之從盤古秘境中出來的修仙者,修為低了兩個層級,一個渡劫飛升修為的人,尚未達到大乘期的修為,以如此的修為去對抗雷劫,無異於找死!”

“閉嘴!你這惡魔,我們大寒門的事情不用你來評價!”鬆梅對葉凡喝斥道。

朱念直接厲聲道:“鬆梅,你若再對葉少俠無禮,別怪為師對你也不客氣了!你知道葉少俠如今在仙界中的地位嗎?他的修為,遠遠在飛升之上,甚至連上古修煉者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整個仙界覆滅,更別說是我們大寒門,你能成為他的煉鼎,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你因此而讓我們大寒門覆滅的話,你自己就是罪人!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鬆梅已經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她修煉百年以來的人生觀,在這一刻突然崩塌了,讓她怎麽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