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已經過去,大家都在為聖誕節做準備。然而,盡管外界紛擾。依然一片寧靜,寧靜到聽得到任何東西破碎的聲音。我們依然繼續著我們的生活,在一片虛假的寧和之下。

應付完家裏的事情,來到店裏時,丁泠泠和米玥不知疲倦的又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來。

經常來店裏的客人習慣的笑了笑,繼續品嚐的他們的咖啡,閑聊著他們的生活。偶爾有一兩個因為被打擾而不悅的客人,都分別被張小青和遲笑擺平。囉嗦了幾句怨叨,帶著不甘不願的表情繼續品嚐著美味的咖啡,隨之滿足一笑。

張小青堅強的笑著,依如往昔的活躍開朗。這段持續了十幾年的平淡卻刻骨的愛情是否摧毀了她,李輕晨不知道。但是,無論從那一個方麵考慮,這樣的她非常值得尊敬。

張小青開始喝咖啡了,從她說出她哭泣的原因之後。每當上班或下班之時,都會請丁泠泠煮一杯苦苦的拿鐵,然後加上很多的鹽。米玥問過她,她笑著說,這隻是為了不想忘記生活的滋味。

又苦又澀。

另一方,遲笑不再用那種眼神看李輕晨。他如李輕晨所願的回避著李輕晨,盡量的不再與李輕晨獨處。

他身邊經常出現的身影則是越發的時尚妖冶的謝安童。米玥很不爽的與我們抱怨,小孩子氣的丁泠泠也感覺有些不對。

她提醒謝安童上班時不要打扮得太過顯眼,這裏是咖啡廳,要注意場合。謝安童乖順的聽著丁泠泠的訓斥,卻沒有絲毫行動。這讓丁泠泠十足的惱火,這也增加了米玥與她爭吵的原因。

米玥一直罵丁泠泠是“白癡”,本就不爽的丁泠泠無處發火又遇上找茬的米玥,就開始了無休止的大大小小的爭吵。作為這些事件的主人公,遲笑和謝安童沒有做出任何相應的反映。遲笑沒有排斥謝安童的靠近,謝安童妖嬈的依附在遲笑身邊。

“小晨,藍山咖啡一杯。”

畫著粉紅眼影,穿著同色印花套裙的謝安童將菜單仍在吧台。李輕晨抬起頭看著她,她用著十足驕傲的口氣對李輕晨說。李輕晨沒能注意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一直用著這種口氣對李輕晨說話。像是在炫耀什麽,無論是她的行為裝扮還是話語。當然,在米玥與丁泠泠在李輕晨場合她會有所收斂的和李輕晨玩著文字遊戲,遲笑在場時則是一副小貓的乖巧柔順模樣。

“丁泠泠,藍山咖啡一杯。”李輕晨沒理會她,對廚房裏的丁泠泠說。

“ok。”廚房內傳出丁泠泠的回應。

“你什麽時候下班阿”

“十一點。”

又是明知故問,最近她總是愛玩這種把戲。

“要一起去吃宵夜嗎”

“不用了。回去還有事。”

“真遺憾阿,大學生果然不一樣,就是比我們這些閑人強”

“不過,你真的不去嗎笑也要去噢”

“笑”李輕晨蹙眉看著她,她什麽時候與遲笑這麽熟稔居然這麽親昵的喚著遲笑的名字,聽著還真不是滋味。倒不是她吃醋,隻是覺得,很奇怪。

“是阿,笑。”她強調著說。

“小晨,咖啡好了”

“嗯。”

廚房再次傳來丁泠泠的聲音,咖啡機的聲音使得她沒能聽見李輕晨和謝安童的對話。謝安童看著李輕晨,完全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輕歎了一口氣,想起了某本書上說過切忌與切記,現在是實行這句話的時機嗎李輕晨起身去廚房,端出咖啡放在吧台。謝安童滿意的笑著,拿回菜單。

“謝謝你咯,小晨”

“客氣了。”李輕晨不理會她的挑釁,拿起毛巾擦拭著吧台上滴落的咖啡。

“你還真是冷靜呢”謝安童說。沒能挑釁成功,惱羞成怒。

“客人讓我問你,你是準備去咖啡樹上摘新鮮的咖啡豆來煮咖啡嗎”張小青走了過來,沒有好氣的對謝安童說。

“哪裏,好咖啡要好好的研磨精煮。就像一段好感情一樣,不好好的培養的話就會被對方拋棄的”謝安童意味深長的看著張小青,毫不客氣的反擊。

“謝安童,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李輕晨嚴厲的警告這謝安童。

“是是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謝安童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離開,李輕晨擔心的看著張小青,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張小青發現李輕晨的注意,揚起微笑。看著那抹微笑,心裏有點酸澀。

“喂”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家裏。李輕晨有些煩躁的接了起來。

“夠了吧,你們還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電話持續了大概十來分鍾,最後在李輕晨的極度不耐煩中結束。

“小晨,怎麽了”

李輕晨看了眼周圍關懷的看著她的人,疲倦的歎息了一聲,道:“沒什麽,隻不過是死期要提前了而已。”

“喲,雪姐,你怎麽了你的臉怎麽像極了阿花”

“哈哈”明姣雪大笑,阿花是食堂的歐巴桑養的狗。經常因為好色和其他狗打架,可結果無一例外的都是被揍

“雪姐,你的腦子沒壞吧”

“劉雲雲,你總是和阿花犯一樣的錯誤。”

“**雪姐你沒聽說嗎工廠裏有人在拿你當賭注也。大家都想看看誰能降服你這個落魄的貴族千金。哈哈哈”

“你沒參加嗎”

“我能捧你的場嗎”一陣肆虐的狂笑席卷而來,那個美麗女子身後的身影也開始顫笑地東倒西歪的。

明姣雪想,她應該是能忍的。被偷渡出監獄後,她那個娘還算是有點良心,讓她“小不忍則亂大謀”

雖然不知道她的母親付出了什麽代價,又是誰在幫忙,讓她從那個人間地獄裏出來了。可是,她並不感激。失去了從前的一切,現在的日子,好過不到哪裏去。

最初還好,可是不知道是誰,將她的身份透露了出去。她在b市還算是小有名氣,如今,雖然離開了那座城市,可這些人還是知道她過去是如何的風光。但不知為何,沒有人報警,她才能一直在這裏呆著。

她也想離開,可離開不久就被抓了回來,並被警告,如果再跑,他們就不會負責她的安全。

去了一趟監獄,她的腦子也好了不少,立刻明白那些人的意思。如果她再敢跑,下一次來找她的,不是仇人,就是警察。

她恨恨明辰浩恨明老爺子,也恨蔓雪恨明家所有人所以,不論遭遇了什麽,她都堅持了下去,隻是為了報仇

現在的一切,的確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所謀的,不過是寬“打”為懷而已

明姣雪狂笑著聆聽那個美麗的女子殺豬似的慘叫看著她似迷路了的動物,腦袋肯定一片空白吧夜色沉寂,籠罩著這一處處的陰霾,若有似無的想要忽略,或是根本不在乎。深嚴的如同撒旦一般,那樣的不可一世,卻無法不讓明姣雪們崇拜

明姣雪依然狂笑著,任憑他們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也沒有反抗。根本反抗不了。但是,這些拳頭,比起監獄裏的,要“溫和”了許多。

明姣雪看著這個夜色彌漫著整個天空,風輕輕的刮過。倒影著燈光幽靈般的昏暗。他們驚恐和不解的看著明姣雪一如既往的笑,一如既往的狂笑。那麽的淒慘慌若某個不甘寂寞的魂從墳墓裏麵爬了出來。明姣雪忍住心裏的憤怒,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他們踐踏似的踩過明姣雪的衣服,明姣雪的手,甚至像是屍體的身體。明姣雪仰望天空,夜色蔚藍

畢竟,這就是1vsn的結果。明姣雪冷笑。

明姣雪看著血一點點的從鼻孔、嘴角、還有一些傷痕裏麵滲出。像是在洗禮什麽罪惡似的放屁這個世界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這個虛偽的世界拿著寬容做為麵具掩蓋了他們的罪惡本來出生就是個錯誤,還存在著什麽對什麽錯的明姣雪萬能的撒旦你仔細的聆聽吧看著人們偽善的麵孔下衝動著**,那力量一如您一樣的偉大

明姣雪看著血恍惚不知廉恥似的不斷流下,風刮過塵世,蕩漾起的一點點痕跡。如此的明顯。明姣雪看著那些行人如躲瘟疫似的遠明姣雪而行。

明姣雪不由得狂笑充滿著諷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也不要向任何人搖尾乞憐。雖然知道,這時候還強調什麽自尊,簡直是可笑得荒唐

她本身就是個錯誤,這個世界也是個錯誤

明姣雪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是誰假以耶穌的名義來給明姣雪的解救,他也許根本就不會知道,明姣雪根本就不需要

明姣雪感覺到呼吸的淺窒。這裏,根本就不是明姣雪可以來甚至停留的。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讓明姣雪感覺到恐慌,想要逃離這個充斥著藥味和酒精的地方

明姣雪努力的睜開眼,那雙眼皮恍惚有千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