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在醫院急診科做完清創縫合手術以後,當天就轉到了女醫生家的醫院。

聽說陳牧受傷的消息,維族姑娘挺著大肚子直接過來看他,仔細詢問情況。

小武他們幾個保鏢特別自責,尤其小武,鬱悶到不行,忍不住對著病**的陳牧就氣呼呼的說:“老板,額以後再也不能聽你滴了,額說要跟著你一起去,你偏說就是和老板娘的爸媽吃頓飯,不讓額去,現在倒好,出事了……這萬一要是再嚴重一點,額以後都沒臉再給你當保鏢了。”

陳牧其實也覺得自己很衰,這一次明明真的就是去吃頓飯,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他鬱悶壞了。

“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小武,我承認錯誤了……嗯,我都傷成這樣了,難道你還要讓我向你道歉不成?”

陳牧背上受傷,隻能趴在**,那感覺別提多酸爽了,壓得身下祠堂都隱隱作痛。

小武屬於無能狂怒,脾氣發過一陣就沒有了,當下也不走了,直接問人要了張床,就在旁邊睡了。

看他的樣子,就算女醫生想和老板同床,他恐怕都不會離開半步。

第二天,程文找了過來,還帶了個果籃,據說是王領導自己掏錢買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果籃裏麵的東西看著還挺新鮮的,陳牧掏了個梨直接塞進嘴裏,一邊吃一邊問:“程哥,你這個消息收集可以啊,我這麽被人弄了一下,誰也沒說,你就知道了,看來X市都在你的監控之下啊。”

“別說這種鬼話,嚴肅點。”

程文罵了一句,也自己剝了根香蕉:“昨天晚上酒樓門前砍人的事情,第一時間就驚動到四維領導了,這麽惡劣的案件多少年沒有過了,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和曦文、還有曦文的父母不是也在醫院急救科給警方錄了口供嗎?領導當時就看到了,隻是不敢確定名字上的人是不是你,所以特地找人去確定了一下……嗯這就是為什麽我一大早就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陳牧明白了,問道:“昨天的事情查清楚沒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他昨天已經看出來了,他、女醫生和陳父陳母都是池魚,人家的目標應該就是那一夥喝醉酒的人,隻他很好奇究竟是怎麽樣的仇怨,要這麽在當街上當眾砍人。

案件當晚就破了,人也抓了,程文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把了解到的情況和陳牧說了。

原來被砍的那一夥人,是從沿海地區過來做生意的。

因為在做生意的時候,觸動到了當地某位老板的蛋糕,而且還起了衝突,所以就出現了昨天晚上的一幕。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位當地老板居然是陳牧見過的,就是之前去參加李晨平和程文他們聚會的小鐵,當時他還攛掇著陳牧出錢拿地,隻可惜陳牧當時窮得叮當響,隻能拒絕,還因此被人鄙視了。

程文輕歎一聲,搖頭說:“那小子出身好,過得太順了,所以做事情的時候沒有了敬畏心……唉,這一次他是要折了,四維領導們已經下決心要從嚴處理這件事情。”

陳牧回想一下和小鐵那一次的一麵之緣,突然覺得這人就不能過得太一帆風順。

少了生活的挫折和磨難,很容易就會惹到大禍。

陳牧覺得外麵的世界太危險,還是窩在加油站安全,愛怎麽樣怎麽樣,不但心態平靜,還舒坦。

程文來探望了一會兒,很快離開。

人家畢竟是領導秘書,事情多得很,能來一趟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陳牧在醫院住了三天,才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他的刀傷已經基本上好了。

也就擔心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他沒有用“修複”,否則這傷他直接就弄好了。

點了活力值以後,傷口愈合的速度非常快,而且還愈合得非常好,基本上沒有出現太大的疤痕,更沒有瘢痕,隻有淺淺一道白痕。

他出院回加油站的那天,陳父陳母特地也來送他。

“叔叔阿姨,你們別送了,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你們……嗯,你們要是有空,也請隨時過來我們哪兒玩。”

基本上現在這兩位就是陳牧的克星,陳牧因為心裏有愧,所以在他們麵前就有點放不太開。

陳父陳母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家女兒,再看了看挺著大肚子的維族姑娘,輕歎一口氣,最後還是陳父說了:“你照顧好自己,也多照顧曦文,以後你們相互要多體諒,好好的。”

陳牧怔了一怔,沒想到會聽見陳父說出這樣的話兒來,頓時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爸,媽,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女醫生一下子哭了出來,撲上去直接抱著父親,久久不放開。

這就是同意了……

陳牧回過神來,明白到陳父的話兒意味著什麽,他突然覺得自己背上這一刀挨得值了。

過去拍了拍女醫生背脊,很鄭重的對陳父陳母保證:“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一輩子對曦文好。”

他直接改了稱呼,徹底把關係定下來。

陳父陳母點點頭,勸了女兒幾句,最後目送他們離開。

又解決了一件一直壓在心頭的大事兒,陳牧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許多。

回到加油站,才剛過了一夜,第二天就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一次來的人是由發嗰衛產業發展私的私長親自領隊的工作小組,正式來牧雅考察。

陳牧之前從高新科技私的黃私長那兒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期待著、等著。

這時候終於等來了,心裏當然是非常高興的,要知道這夥人可是財神爺,之後有許多要用錢的地方,就看這一次人家考察的結果怎麽樣。

不過,這規格還是超出陳牧的意料之外,關鍵是人數很多,竟有五十多人。

五十多人的工作組,全部針對的是他們牧雅。

陳牧突然覺得有點鴨梨很大,自己吃不起。

而且他還不知道人家的考察內容是什麽,連提前布置都沒辦法做,等於任由人家玩弄,而他毫無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