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陳牧習慣性的把地圖召喚出來,看了一眼,一切都好。

生機值的增長越來越快,這麽幾天下來,就又增加了差不多一百萬了。

雖然光線有些暗,不過看得出馬路對麵的玻璃溫室已經開始搭架子,大致的輪廓出來了。

民宿那邊也在建設,地基打好,幾個連排建下來,可以增加將近六十個房間。

這挺讓人期待的,到時候就能招更多的來林場幹活了。

看了一圈林產,胡小二和三個老婆趴在一棵胡楊下麵,特別安靜。

二花的肚子更大了,陳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得急回去看二花生產。

如果不能給即將出世大大侄子慶生,他還感覺挺遺憾的。

畢竟,他也很想知道,這小駱駝生下來,駝峰究竟是個什麽長勢。

是一加二等於二,還是一加二等於一……

又或者是一加二等於三……

那可就有意思了。

看完胡小二一家子,陳牧又轉到了女醫生的身上。

這傻姑娘已經在房間裏睡了,穿著睡衣,嘿,別說,還挺性感的……嗯,不能多看。

再看看維族姑娘,這敗家娘們正在一邊補番,一邊做著實驗。

看她平板裏顯示的內容,正好有之前給她的營養劑的方程式,說明她正在做相關的實驗。

大概很快就有結果了,陳牧相信,這應該又是一項專利,隻是不知道用處大不大而已。

看完以後,陳牧退出地圖界麵,開始睡覺。

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召喚地圖看一看,看完之後才能安心入睡。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就是牽掛著加油站,和加油站裏的人。

一覺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這一整天他們都呆在酒店,跟著兩位向導做一些針對性訓練。

“感覺怎麽樣,這裏的海拔已經達到三千米,對你的心血管耐久力和肌肉耐久力有一定的要求,你要讓自己的盡快適應。”

彭措紮西一對一的幫助陳牧訓練著。

陳牧來了斯卡都已經,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同。

不過今天稍微一“運動”,立即有感覺了,就是喘不過氣來,看來海拔這件事對身體造成的負荷真的很大。

彭措紮西說:“從進山開始,直到進入大本營,我們會在大本營呆一段時間,慢慢適應。

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對你進行心血管耐力和肌肉耐力的訓練,等你適應了高原上的正常活動量,我才會逐漸減少你的運動量,讓你休息幾天,爭取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獲得最大的能量。”

陳牧不懂,就是有點擔心。

這裏的海拔才3000米,稍作運動就已經感覺那麽累了,喬格裏峰的登山大本營據說有4980米,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而且到時候上了山,差不多直上4000米,那對身體的負荷就更大了,簡直不敢想象。

過了一天,由政府和軍方一起頒發的進山證下來,他們開始進山。

陳牧和彭措紮西、紮赫爾一輛車,多吉旺堆和林遠春他們一輛車。

還有一輛車,是輕貨車,上麵坐著背夫、廚師和他們的行李。

這些背夫是紮赫爾的人,同屬一家公司。

據說到了阿斯科爾,還要雇用更多的背夫和驢馬,背一些生活必需品,人數超過十個人。

按照彭措紮西的介紹,一些財大氣粗的登山隊,背夫特別多,簡直跟搬家似的。

在過去,最高紀錄是來自日己國的登山隊,誇張無比的雇用了一千五百名背夫。

可以想象,那真是相當於雇傭了一支軍隊進山,這樣的豪華陣容,要是登不了頂,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來了K2,多特麽丟人啊。

從斯卡都到阿斯科爾,直線距離隻有一百公裏左右,並不遠。

還是那句話,如果有高速,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可是走山路,卻要7到8個小時。

這還是正常情況,因為山裏經常會有塌方,亂石會從山上滾落,非常危險。

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車隊就必須停下,等待落石完全滾落,並且還要進行清理,才能繼續走,所以有時候被搞得原路返回都不一定的。

車隊出發後,基本上走的都是土路。

巴國比較窮,基礎建設很差,所以所謂的路就是把地麵上的土壓平而已,日久月長,就變得不那麽平整了。

而且,很多懸崖邊上的路,基本上隻能容納一輛車子很險的經過,哪怕方向盤稍微跳一下,都有可能讓車子翻下懸崖。

這大大減慢了車子行進的速度,而且時不時還會經過過河的索橋,非常原始,車子走在上麵晃悠悠的,真讓人感覺隨時會斷掉。

這麽一番折騰,終於到地方。

陳牧感覺還行,看看沿途風光,拍拍照片,雖然被顛得有點狠,可還是能接受的。

可另一輛車的章家輝就被顛慘了,下車以後一直吐,整張臉都白了。

曼妮和林遠春好點,表現還正常,可看臉色……應該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陳牧想了想,覺得自己之所以能表現這麽從容,完全是因為家裏那輛小金杯的功勞……嗯,總之,有經曆的男人,就是和溫室裏的花朵不一樣。

在阿斯科爾住了一夜,第二天開始徒步,進入喬格裏峰的登山大本營。

這一夜沒什麽好說,唯一特別的是雇用背夫的情形。

把東西分到一個個木箱子裏,然後稱重。

有多少重量的東西就雇用多少背夫,所有的交易都建立在重量的基礎上。

陳牧問了一下彭措紮西每個背夫能背多少東西,彭措紮西說:“他們要養家,有很多人甚至會背100斤的重物,和他們的身體體重差不多。”

100斤?

陳牧無語了。

背負這樣的重量在高原地帶走,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路還是坎坷難行的,真的就是負重前行。

第二天,陳牧就真的見識到這些背夫的牛逼了。

大部分人,都背著一個藍色大塑料桶,有大半個人高,雙手合攏粗。

最厲害的是,陳牧他們這些人穿著什麽衝鋒衣、登山鞋之類的,人家直接一身巴國長袍長褲,很多人腳下隻有一雙涼鞋或者拖鞋,能穿一雙運動鞋,都算是比較好的了。

“他們窮,大冷天穿拖鞋上山的都有,沒辦法,一切為了生活啊。”

陳牧雖然不是什麽聖母,可是聽見這話,都覺得心酸。

而且這些背夫,一個個的樣子特別憨,衝著他們這些客人笑起來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善意,大概是因為他們是付錢的金主的關係。

這一點讓陳牧覺得事後一定得每個人給他們另給些小費,至少能讓他們有錢買雙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