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們進場以後,意味著晚宴也正式開始。

主持人上台,開始對晚宴進行熱場,然後請領導們上台講話。

“這位老弟,你好,我是遠中科技的吳曉平,這是我的名片。”

陳牧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突然主動對陳牧打招呼。

像這種慈善晚宴,當然也是搞交際、認識朋友的好時機,因此主持人在上麵說他的,底下的人也都繼續小聲的聊著天。

“你好,我是牧雅林業的陳牧,這是我的名片。”

陳牧早有準備,接過人家的名片後,連忙把自己的名片也遞上去。

這個吳曉平接過陳牧的名片,看一眼後,想了想,也想不起一絲一毫有關於這家牧雅林業的公司,隻能笑著點點頭,又繼續和其他人交換名片去了。

既然能坐到一張桌子,就是有緣,所以有了吳曉平開頭,大家都不端著了,開始交換名片,相互認識。

陳牧他們仨在所有人裏是最年輕的,而且都來自於同一家公司,同桌的人都沒聽過,以為隻是一個新公司,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過了一會兒,領導開始上台講話,大家都不得不收斂了一點,就算說話也不敢太大聲,隻能竊竊私語。

這時候,李晨平突然走了過來,主動要求在陳牧的旁邊加位置。

本來一桌隻坐十個人,還算寬鬆,可是突然加了一個位置,那就變成了十一個人,頓時變得有點擠了。

不過李晨平的要求也沒人反對,反而大家都笑眯眯的樂見其成。

要知道鑫城集團在西北這邊的名氣極大,李家父子是經常上電視、上新聞的,生意場上不認得他們的人真的很少。

最近幾年李易老人處於半退休的狀態,鑫城集團的日常工作都由李晨平來主持,知道李晨平的人就更多了,因此這張桌子上的人看見他過來加位置,不禁都感覺有點又驚又喜,覺得或許能借這個機會結識到鑫城集團的現任當家人也不一定的。

當然,他們都看出來李晨平之所以加位置,是為了要和陳牧說話。

頓時,他們看著陳牧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不少人甚至還把陳牧的名片摸出來,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記起“牧雅林業”這個名字。

就算真想不起什麽,也決定了回頭也要找人好好打聽一下,多了解了解。

陳牧沒想那麽多,等李晨平坐下以後,好奇地問道:“晨平哥,你有話想和我說?”

李晨平點點頭,問道:“晨凡最近一段在你那裏做什麽?”

陳牧想了想,就把李晨凡最近一段時間的日程給匯報了一遍。

“建會所?”

李晨平有點意外,也有點哭笑不得:“他自己公司不管,全丟給我,卻跑到你那裏建會所,這是什麽操作?”

陳牧沒吭聲,心說我也勸過了呀,他不聽我的,這是你的親兄弟,還是你自己去勸比較好。

李晨平想了想,又問:“他錢從哪裏來?小子手頭有錢嗎?”

陳牧沒隱瞞,直接就舉報:“他說老爺子在穆齊市給他留了一套房子,他去賣了,就有錢了。”

“什麽?”

李晨平眼睛一瞪,感覺都有點想跳起來的意思了。

“果然……”

陳牧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李易老人給自己兒子買的房子,能使普通的嗎?

到了他那個層次,房子什麽的還需要專門買一套送給兒子嗎?

買什麽不比買房子好呀?

陳牧忍不住有點八卦的問:“晨平哥,那房子……不簡單?”

李晨平沒好氣的說:“那房子所處的地段,是當年媽媽指定要買的,說是要給我們兄弟倆一人一套,以後當婚房用的,這小子居然敢把媽媽送的婚房給賣了,真是豈有此理。”

陳牧微微咋舌,原來還有這樣的情況。

據說李晨凡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這房子就算是母親留給兒子的遺物了。

這貨真夠不靠譜的,連母親的遺物都敢亂賣,特麽瘋了。

李晨平輕歎了生,又頹然道:“不行,明天我得把房子再買回來,否則讓我爸知道,肯定得慪氣。”

家門不幸啊……

陳牧聽了都忍不住回去踹那貨兩腳了,多大人了,還辦這麽不靠譜的事兒,簡直了。

李晨平沉默了一陣,抬頭看了陳牧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牧見狀,連忙說:“晨平哥,你有什麽要說的就直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

李晨平又歎了一口氣,然後才流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來,說道:“其實這事兒也不關你的事兒,都是我們的家事兒,要怪就怪晨凡這小子不懂事兒……嗯,不過,如果有機會,小牧你幫我勸勸那混小子,讓他趕緊回家,好好的管管他自己的公司。”

陳牧雖然知道自己的勸沒用,李少爺根本不會聽,可這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我知道了,晨平哥,我一定會勸他的。”

李晨平也不說謝,隻拍了拍陳牧的肩膀:“他要是再不回來啊,他這公司也幹不下去了。”

“怎麽了?”

陳牧又忍不住八卦起來:“公司經營有問題?”

李晨平點點頭:“現在電車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鑫城高科的技術不跟上去,怕是沒辦法繼續幹了。”

陳牧雖然不了解這一行,也知道電車現在是大勢,現在沒有哪家汽車企業不研究電車的,區別是技術高低而已。

鑫城高科算是國內比較早做電車的企業,不過一直以來做得不死不活的,如果不能把先發優勢形成效益,那麽以後也不用做了,市場上根本沒有它的立足之地。

李晨凡這貨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麵,就憑他這半放棄的狀態,鑫城高科能做起來才怪呢。

當然,李晨平也能找幾個職業經理人回來做。

可鑫城高科畢竟是自家兄弟的企業,要是交給了外人,以後想拿回來就難了,所以李晨平也被夾在兩難的境地中了。

陳牧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晨平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和晨凡哥好好說一說的,至於行不行,我就不保證了。”

“沒事,你能幫我勸他,就夠了。”

李晨平笑了笑,突然又有點好奇的說:“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從他那一次從昏迷中醒過來後,我感覺他還挺願意聽你的。”

“啊?是嗎?”

陳牧倒沒想到過這一茬。

他並不覺得李少爺願意聽他的話兒,隻是感覺這貨自從醒來了以後,就賴上自己了,一直呆在加油站不願意走。

這貨,有古怪。

陳牧想了想,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麽,隻能以後慢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