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不太清楚聯和國環境規劃署是個什麽機構,不過隻要有“聯和國”這三字作前綴,感覺這個組織就很高大上了。

這麽高大上的一個組織來省裏參觀,省裏的主管領導特地點名他要參加,這實在讓他有點弄不清楚這裏麵的必然關係。

“邱哥,怎麽省裏的主管領導突然就點名要我去了呀?這裏麵……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

陳牧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孩子,有事情也不藏著掖著打機鋒,所以他很直接就問了,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邱秘書說道:“主要是前幾天,省裏的主管領導陪著聯和國環境規劃署的洛貝特先生,參觀幾個農戶的林場時,那幾個農民都提起了你們牧雅林業的樹苗……”

經過邱秘書的講述,陳牧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白了,還是他們牧雅林業的樹苗牽扯出來的事情。

人家聯和國環境規劃署的執行主席來疆齊省參觀,和他這麽一個小老板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非常巧的是,他們參觀的大片林地中,其中有幾戶農民使用了牧雅林業的樹苗。

那幾戶農民在和領導們親切的會談中,對牧雅林業的樹苗真的吹爆了。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介紹說這個樹苗如何如何的好,怎麽怎麽容易在沙漠裏成活,讓他們省了多少事兒,直接引起了洛貝特先生及其隨員的關注。

其中一個農民的戲特別多,甚至主動邀請人家執行主席先生、還有省裏的主管領導,一起挖開已經種下去的一株普通樹苗和一株牧雅林業的樹苗,讓他們親眼查看樹苗根部的生長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讓兩種樹苗當著領導和貴賓們的麵進行一次PK。

兩株樹苗挖出來後。

普通的樹苗根莖稀疏……其實也就是和牧雅林業的樹苗比起來才會顯得稀疏的。

而牧雅林業的樹苗則根莖發達……不論是覆蓋麵積還是深度,都比普通的樹苗多出一倍來。而且根須特別多,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懼症的看了恐怕會立即暈過去。

PK的結果不言而喻,牧雅林業的樹苗一戰而勝,從此連聯和國環境規劃署的大Boss都知道它了。

因為有這麽一段前塵往事,所以省裏的主管領導陪著聯和國環境規劃署的執行主席來X市參觀,自然而然就把陳牧點了出來,讓他速速近前侍奉。

陳牧有點受寵若驚啊,感覺自來水的力量真是滂湃而有**,令人忍不住想要擊節讚美。

“邱哥,這大概需要多少天?我好做準備。”

聽明白的邱秘書的話兒後,對於這麽合理的要求,陳牧當然要大力配合啊,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今晚就動身趕往X市,明天隨時準備禦前覲見。

邱秘書沉吟一下,回答道:“洛貝特先生會在我們夏國逗留一個星期,也許在我們X市隻會呆一天一夜,所以讓你來陪同也隻會是一天的功夫而已”

“哦,一天啊,那沒問題了。”

陳牧徹底放心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分分鍾明天晚上就能回來了。

邱秘書又說:“我們大領導說,雖然省裏的主管領導沒說,不過你這一次最好把阿娜爾也叫上,到時候如果洛貝特先生問起什麽技術上的問題,阿娜爾也能給他專業的回答。”

“行,我這就和她說,然後現在就出發到X市去。”

陳牧掛斷電話後,轉頭就去研究院找維族姑娘說了這事兒。

維族姑娘聽了以後,有點不情不願的說:“不去行不行?我有一個實驗就做到關鍵時刻了,我不太想離開。”

“不行,這是公司的任務,你必須去。”

陳牧態度非常堅決的說:“你的實驗就算弄不好,可以回頭再弄,可這一次的機會難得,我們必須去露露臉,說不定以後還能把生意做到國外去呢,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拖後腿。”

“你去不就行了嘛,幹嘛一定要讓我也去?”

“我去當然沒問題啊,可是……嗯,那個什麽聯和國環境規劃署的執行主席不是外國人嘛,你英語好,你去了更方便介紹我們的樹苗。”

聽見陳牧是這個意思,維族姑娘忍不住笑了笑:“哦,你還知道自己英語不好啊。”

陳牧撇了撇嘴:“切,你知道你花了家裏多少錢出國留學嗎?花那麽多的錢,英語要是還不好,可就丟人了。至於我,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不行我請個翻譯好了,反正哥有錢。”

“陳牧,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嗯,我不去了!”

“你敢?”

陳牧不客氣的說:“你要是不去,那以後沒錢了可別求我想辦法啊。”

“你……”

“你什麽你,我們林業公司賺錢養你們研究院,你不該出點力啊,就耽擱這麽一天怎麽了,趕緊收拾東西去,我們立即就出發了。”

最終,在金主的**威下——

女院長不得不放下一名科學家的尊嚴。

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裏,屈辱的脫下了她身上的白色實驗袍……

……

收拾妥當後。

兩人坐上陸地巡洋艦,急匆匆的趕往X市。

車上。

維族姑娘坐在副駕駛座上,直接把她勻出的美腿懟到了擋風玻璃前,說道:“陳牧,要不以後我陪你練口語吧?”

“嗯?”

陳牧一邊開車,一邊問:“為什麽?”

維族姑娘懶洋洋的說:“你練好了口語,以後這種時候就不用我來了呀,你自己去處理就好了嘛。”

陳牧沒好氣的說:“不行,你這樣太宅了!這事兒和英語好不好沒關係,就算我英語比你還好,我也要讓你跟著一起出來。”

維族姑娘氣呼呼的看著陳牧,嘴巴鼓了起來。

陳牧看都不看她,專心開車。

這娘們不知道生活艱辛,以為錢是那麽好賺的,碰上個這麽好的機會都不說好好把握住,隻惦記著做什麽實驗。

這實驗什麽時候做不行啊?

將來要是把牧雅的樹苗賣出了國門,以後做多少實驗都行,天天做都沒問題。

維族姑娘看見陳牧不理她,忍不住伸出腳來想踹陳牧。

“開著車呢,別亂……”

陳牧當然不能讓她踹到啊,直接伸手就去扒拉。

誰成想,維族姑娘隻想著隨便小踹他一下,而他正開著車,擔心這娘們用力踹自己,所以手上扒拉的力氣用得大了一點,一下子“啪”的一聲就拍在了維族姑娘的大腿上。

那聲音……特別脆,也特別響。

“呀!”

維族姑娘驚呼一聲,連忙把腿縮了回去。

可已經遲了,她的大腿上已經印上一個巴掌的紅印子,特別清晰。

維族姑娘的膚色天生就比普通夏人白,這麽一道巴掌印印在上麵,就別提多顯眼了。

陳牧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一邊道歉,一邊偷偷看了那大腿和那印子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這腿和這印子……竟帶著點詭異的美感。

“……”

維族姑娘把腿縮回去後,這一下似乎把她打懵了,居然臉紅紅的一聲不吭,隻把頭挨在車窗上看著外麵。

陳牧又說:“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娜爾。”

“嗯!”

維族姑娘輕輕發出這麽一個聲音,似乎就算是接受道歉了。

陳牧專心開車,不再多說什麽,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這娘們發飆。

這一路,車內的氣氛有點沉悶。

陳牧好幾次想開個話題聊一聊,可維族姑娘都不給回應,讓他隻能閉嘴不說。

終於來到X市,已經是大晚上,陳牧把車子直接開到一家西餐廳前停下,說道:“你喜歡吃牛排,來,今天我請,算是剛才……給你道歉,總可以了吧?”

什麽都不懂……

維族姑娘瞪了他一眼,說道:“剛才的事情……別再提了。”

說完,她下了車,徑自走進餐廳。

陳牧鬆了口氣,連忙也跟著走了進去。

……

晚上,兩人住進了一家裏X市四維很近的賓館。

因為開了一路的車,陳牧感覺有點疲憊,所以早早的洗了澡,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下子把他給驚醒了。

他坐起來看了看,是他的手機,連忙接聽,隻聽見那邊傳來維族姑娘的聲音:“陳牧,你……你快到我房間來。”

“怎麽了?”

陳牧覺得維族姑娘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忍不住問:“你聲音怎麽這麽小?”

維族姑娘說:“我好像有點發燒,嗯,病了。”

“你等會兒,我這就來。”

陳牧連忙從**爬起來,穿好衣服,直接就衝出房間,衝向維族姑娘的房間。

維族姑娘的房間就在陳牧的正對門,陳牧有她的房卡,直接開門進去後,就看見維族姑娘躺在**,滿臉虛弱。

一摸腦袋,燙手得很,真的是病了。

陳牧想了想,連忙給為維族姑娘套上衣服,然後把人抱起,下樓開車,朝著醫院去了。

之前去過好幾次X市的人民醫院,陳牧也算是熟門熟路,所以他很快趕到醫院,直接把維族姑娘送進了急診。

進去後一檢查,病毒感染,燒到了將近四十度,醫生給的治療方法就是吊水。

沒說的呀,謹遵醫囑,陳牧連忙繳費,給維族姑娘要了張病床,舒舒服服的躺著吊水。

維族姑娘很快就睡著了,燒也漸漸退了下去。

醫生說病毒感染就算吊水也隻能治標,一時半會或許能讓發燒症狀退下去,可是很快又會回來,必須要過個幾天才能真正好轉。

陳牧坐在病床前陪著維族姑娘,看她暫時退燒了,心裏多少感覺安定一點。

可是突然的,他想起了明天的事情,不禁又有點傻眼起來:“她病了,那明天誰去和那老外推銷自家的樹苗呀?”

我靠……

看這事兒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