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要出差啊?”

呂曉彤看著向南,一臉好奇地問道,“我以前隻是遠遠地看過古墓發掘現場,還沒近距離觀察過呢,聽說發掘古墓有的時候會遇見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這個我好像也聽說過。”杜月茹也插話道,“以前讀小學的時候,學校附近有個工地就發現了一處古墓葬,白天倒是好好的,到了半夜三更的時候,那邊就會傳來‘嗚嗚嗚’的聲音,可嚇人了!”

說到這裏,杜月茹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伸出手使勁搓了搓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似乎這段童年“陰影”對她的影響還是挺深的。

“哪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自己嚇自己。”

向南還沒說話,許弋澄倒是笑了起來,“要真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哪裏還有人敢盜墓?那些盜墓賊把人家的墳墓都給掏空了,豈不是早就完蛋了?那還要什麽警察去抓他們?”

咦,這話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幾個女生對視了一眼,暗暗點頭。

向南笑了笑,也沒說什麽,他腦子裏還在想著其它的事情。

這次豫章市郊發現了西漢海昏侯墓葬,肯定會出土一批青銅器,在墓葬底下埋葬了兩千多年,這些青銅器當中,肯定會有一批殘損的,自己是不是借此機會,修複一些青銅器比較合適?

至於那些殘損古陶瓷器,除了一些殘損得太嚴重的需要自己親自上手修複之外,其餘的就都留給其他人來修複好了。

當然,這些事情現在也隻能先想一想,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等到明天抵達豫章市之後,再根據實際情況來作調整。

“南哥,我過幾天大概也會到豫章市那邊去采風,到時候要是有機會,我能去看看你嗎?”

向南正想著事,坐在前麵一直沒怎麽吭聲的何雨萱忽然說話了。

他抬頭一看,正好撞上了何雨萱灼灼的眼神,趕緊將目光移開,幹笑一聲道:

“你不是雜誌社編輯嗎?怎麽還要出去采風?”

“雜誌社每期的稿件,有一部分都是由我們編輯自己采寫的。”

何雨萱笑盈盈地看著向南,輕輕地說道,“這一期我們的主題,正好是‘四大名樓’,其中的滕王閣就在豫章市裏啊。”

“這麽巧?”

呂曉彤雖然不再糾纏向南,但她還是看不慣何雨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她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說道,

“某些人怕不是假公濟私,追著南哥才忽然‘想’出來的選題吧?”

何雨萱淡淡地笑了笑,對於呂曉彤的質疑,既不辯解,也不反駁,擺出了一副“我就是這麽幹了,你能怎麽滴”的樣子,依然一臉期待地看著向南,等著他的回答。

坐在何雨萱前麵的姚嘉瑩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便將怨氣全都堆到了向南的頭上,氣呼呼地想道:

“向南這個混蛋就是根木頭啊,一根爛木頭也能這麽招蜂引蝶?難道這些女孩子的眼睛都瞎了嗎?”

“嗬嗬。”

向南感覺有些尷尬,女人果然是事業上的絆腳石啊,我去豫章是為了工作,是為了提高管理能力,是為了提升團隊的修複水平,你跑來看我,豈不是耽誤我的時間?

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能這麽說,“如果到時候不忙的話,倒是可以一起吃個飯什麽的。”

沒錯,頂多也就是吃個飯,其他的就別多想了,不可能的!

何雨萱也不介意,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好的,那到時候我再聯係南哥。”

車廂裏的氣氛又一下子冷卻了下來,不過很快向南就鬆了一口氣,大巴車就在這時候緩緩地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婚戀網公司到了。

“到公司了,要在這裏下車趕緊收拾一下,各自的行李物品記得都帶好啊。”

大巴車還沒有停穩,金姍姍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這裏沒下車的,就隻能跟著許總他們一起,到魔都博物館那邊下車了!等下車子直接上繞城高速了,中途是不能停車的。”

“哎呀,下車,下車!”

杜月茹也趕緊站了起來,一邊將自己的包拿好,一邊轉頭對康正勇說道,“小康,我先走了啊,有空我就過去找你玩!”

“啊,啊。”

康正勇一臉局促地坐在那兒,一臉無措地抬頭看了看杜月茹,小聲說道,“那,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另一邊,覃小天跟在呂曉彤的身後下了車,屁顛屁顛地從車身下的行李艙裏,將呂曉彤等人的行李取了出來,然後一臉不舍地說道:“彤彤,要不,我也在這裏下車?”

呂曉彤好奇地問道:“你在這裏下車幹嘛?”

她當然知道覃小天對她有意思,她也不反感這個陽光活潑的大男孩,隻是相對而言,他比向南條件要差得多了,但是,做朋友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覃小天“嘿嘿”笑著,指了指手裏的行李箱,說道:“這行李箱太沉了,我舍不得你提這麽重的東西,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好了。”

呂曉彤愣了一下,隨即心裏湧起一股暖意,對覃小天的感覺又好了幾分。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一會兒我打車回去,到時候司機會幫我放進後備箱的,你還是趕緊上車回去吧,剛剛南哥不是說了要開會嗎?”

看到覃小天遲疑了一下,呂曉彤皺了皺眉頭,“哎呀,怎麽這麽婆婆媽媽,這可不像你!”

“那好吧,那你到家以後,給我發個信息。”

覃小天右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道,“我走了啊,電話聯係!”

等覃小天上車之後,大巴車就繼續往前開,車裏的人就隻剩下公司裏的同事了。

“小天,可以呀,咱們公司這麽多人裏,好像就你快要‘脫光’了嘛,看來這次旅遊還是很值得的。”

許弋澄走到覃小天的身邊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不過,以後可不能在公司裏秀恩愛啊,太招人恨了!”

一旁的座位上,朱熙忽然冒出了個腦袋,一臉嚴肅地說道:

“對!秀恩愛,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