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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囂張睥睨,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讓秦澤回憶起了第一次進聊天群,大佬們發出一個個不屑的表情。

“你就是秦澤?也沒長三頭六臂嘛,除了比我帥一丟丟,身材好一丟丟,沒見有多大魅力。”一身休閑正裝,短發幹練的男人哼哼道。

第一次進群的時候,大佬們也是用這種吊炸天的語氣說:新來的,快扮女裝!

“你好。”秦澤朝大佬點點頭,但大佬不搭理他。

“趙彪,小名鐵柱,我的發小。”王子衿很體貼的為秦澤打暖場,並在桌下踢了趙鐵柱一腳。

趙彪夾了口菜,“你的事情呢,我多少聽過,寫歌很厲害,是那啥快槍手對吧。炒股聽說也不錯,我沒親眼見證。對了,你還有個賊水靈的姐姐。”

他長的有幾分小帥,人很精神,眉宇間有股銳氣,這是在軍隊裏磨礪出來的,可惜這家夥心思不在部隊,喜歡外麵的花花世界,最後通過家裏的關係,從政去了。

第一次聽說秦澤的名字,是在九月份,張靈去了一趟滬市,回來後,秦澤的“鼎鼎大名”就在京城某個小圈子傳開了。趙鐵柱簡單的查過秦澤的背景。

王的男人!

當年的小夥伴們,是這麽調侃秦澤的。

王子衿是大院裏的孩子王,所以,沒毛病。就是王的男人。

“其實吧,嚴格來說我們是情敵,我是子衿小學時代的男朋友,現在不是了,我段位沒趕上,被淘汰了。但還在努力中,爭取做子衿現在的男朋友。”說完,趙彪挑釁般的看對麵年輕人一眼。

王子衿沒解釋,盈盈秋波,凝視著秦澤,似乎想看看他怎麽回應這件事。

秦澤好奇道:“你認識一個叫張明誠的家夥嗎。”

“認識,也是發小。”

“那你能先把張明誠那家夥淘汰掉嗎?”

“為什麽,難道我不帥嗎?競爭力沒那家夥強?”趙鐵柱不服氣。

“好了,別鬧了!”王子衿歎了口氣。

小赤佬有時候傻不拉幾,有時候卻精明的很。

趙鐵柱還在飆戲:“我沒鬧,我哪點不如這家夥,是二指禪修煉不到位,還是不如他舌巧如簧?”

神特麽的巧舌如簧,王子衿翻白眼。

“因為你的名字。”秦澤憋著笑:“趙鐵柱,光是這名字在子衿姐心裏,已經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王子衿是女文青啊,雖然腹黑了些,對一個女文青來說,你不叫龍傲天沒關係,你名字裏沒有熙啊陌啊夜啊白啊什麽的,也可以將就。但你如果叫鐵柱,那不行,就算你長的像龍傲天,咱們也隻能相約在來生。

他忽然想到,按照老媽說的,如果他當年取名叫做秦昊,或者秦小凡,在子衿姐心裏會不會被打入死牢?畢竟子衿姐已經在網絡老司機的隊伍裏出師,“昊”這個字不再高大上,反而容易讓人聯想到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泰迪。

從小一起長大的趙鐵柱也領悟到了,依然不服氣:“我大名叫趙彪。”

秦澤心說,趙彪和胖虎是一個意思。

趙鐵柱看王子衿,王子衿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委婉道:“大名其實還好啦,很有安全感。”

“......”

是說我像那種左青龍右白虎,滿臉橫肉的路人甲是嗎?是這個意思嗎?

趙鐵柱明白了,慘痛的明白了,按照兩人在某圈子盛傳的緋聞,他倆才是一條船上的,而自己才是外人。說好配合我演戲的,小相好一來,胳膊肘就往他那邊拐了。

秦澤陪著趙鐵柱插科打諢聊天,既然是子衿姐的發小,想必不是官二代就是狗大戶。他明白子衿姐在給自己介紹人脈關係。

朋友多了,路子才能走得寬,走得遠。

相比什麽內幕消息,他更看中結交狗大戶。他不需要內幕消息賺錢,我有係統我驕傲,作弊的不如開掛的,就像燙頭的打不過紋身的。

也就局勢緊張,不然我還可以縱橫一下官場。倘若世上真有修仙,我還可以縱橫仙場。可惜建國之後不能成精,民國之後不能飛升。

飯吃到一半,酒喝了好幾瓶,秦澤起身上廁所。

他一走,趙鐵柱斂去笑容,難得的認真表情:“真打算和他發生點不可描述的關係?”

“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怎麽就不可描述了。”王子衿說完,幽幽一歎:“八字還沒一撇呢。”

“啥意思,你倆火候沒到?”趙鐵柱愕然。

王子衿臉色幽怨,喃喃自語:“差遠了呢,家裏有一尊醋壇子,外麵有一個妖豔賤貨,個個都棘手的很,家裏那個倒是不足為慮,不存在實質威脅,倒是外麵那隻泰迪有點懸,長的還不賴,另外,那個裴南曼也需要警戒,需時刻防備......”

趙鐵柱聽她自言自語,一臉懵逼,咋回事,我子衿姐的情路,聽著竟如此坎坷?

“不是,你到底喜歡他哪裏?人是蠻帥,但你王子衿要是喜歡帥哥,雙手雙腳都挑不過來。不是因為帥,那就是氣質咯?拜托,他毫無氣質可言。會賺錢?我子衿姐會缺錢嗎?寫歌?旁門左道,絲毫沒有吸引力。別說張明誠,我都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啊,憑什麽啊。”趙鐵柱直拍桌子。

“感覺!”王子衿輕聲道。

“啥?噥說啥?”趙鐵柱難以置信。

“和他在一起,感覺很輕鬆,很快樂,不知道為什麽,總有股天然的親近感。”王子衿茫然道:“我也很困惑,我喜歡他什麽?我為什麽喜歡他?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喜歡。大概是天生八字相合吧。”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好,這個話題咱們先不說了,待會兒,我要試試他。幫你把把關。”

“你要怎麽試?”王子衿皺眉。

“這個話題再次略過,子衿啊......”鐵柱被王子衿橫了一眼,改口:“子衿姐,有沒有感覺這小子表現得比較冷淡?我這麽粗壯的腿伸到他麵前了,竟然一點都不激動。許是你給他鋪路做的太明顯了,明擺著告訴他:姐姐喂你一口軟飯,張嘴,啊......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創傷了。”

這麽一說,好像真的誒,秦澤一點都不激動。

“他隻是比較淡定而已,對於這種情況,絕對不存在什麽自尊心被踐踏這種事。”憑借自己對秦澤的了解,以他鹹魚的、時而賤賤的性格,並不是直男癌。

秦澤上廁所回來了。

趙鐵柱沉吟片刻,道:“秦澤,我這次打算找人合作撈點外快,要不是子衿推薦,我肯定不會選你。一些見光死的東西咱們就不拿出來說了,你懂行的。其次,我可以做你上麵那個人。遇到官麵上的麻煩,我替你解決。你隻要跟著屁股後麵,我吃一口肉,少不了你一口湯。作為報酬,我要你百分之十的收益。不算多,換成別人,哭著喊著塞錢給我,我還不要呢。”

說完,趙鐵柱又拿出大佬打量萌新的眼神。

他話裏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小子,跟著大佬混,大佬是看在王子衿的麵子上才給你機會抱大腿的。

這波嘲諷他給自己滿分。

趙鐵柱期待看見秦澤憋著火氣,強顏歡笑的樣子。如果翻臉更好,看啊看啊,子衿姐,這就是你選出來的男人。

說起來,鐵柱同誌和張明誠都是子衿姐跪下能幹的馬仔,為子衿姐開疆拓土,都曾經想當王的男人。

這麽虎的妞兒,誰不喜歡。

記得小學畢業那年,趙鐵柱在家裏撒潑打滾,威脅老子去王家提親,不然就一頭撞死,讓老趙家絕後。趙鐵柱拿出不娶王子衿就死給你看的氣勢。

但軍伍出生的老子掄起巴掌左右開弓,邊打邊罵:“這就是你掀人家裙子的理由?”

這麽多年過去了,童年時“非王子衿不娶”的雄心壯誌早已湮滅在時光裏,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呐。

鐵柱同誌心情挺複雜的,既恨不得拍死這小子,又希望他是個上道的,這樣也能勉強配的上他的子衿姐。

秦澤笑的很真誠:“多謝鐵柱哥了,鐵柱哥以後多多關照。”

趙鐵柱:“......”

他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 ̄ε(# ̄)☆╰╮( ̄▽ ̄///)

自尊心這種東西,秦澤是有的,隻是沒傲氣罷了,他走後門習慣了,財大是老爹幫他弄進去的,因為他的成績吊車尾。每次期末考試,也是老爹把一摞的“重點內容”拍在他桌上。老爹為了不成器的兒子,可謂操碎了心。

所以王子衿開後門讓他進,他絲毫不反感,很利索的就進來了。

王子衿第一次給人開後門,有句詩形容的很好: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你把季度報表拿出來給我看看,既然答應子衿了,我也不在乎你們公司目前的盈利狀況,差一點就差一點吧,反正以後聽我指示就好了,小子,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要不是看在子衿的麵子上,你是沒機會撿到的。”趙鐵柱道。

秦澤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沒有季度報表,我的私募公司成立不到一個月,這是我讓人匯總出來的,這半個月的盈利情況。”

what?

半個月?

弄啥子嘞,一個新生的公司,一個成立才半個月的私募,你確定自己不是光杆司令嗎?你能有多少資金啊,就算本公子鋌而走險給他一堆PY交易,你得累積資金到什麽時候才能起飛?到時候牛市早過了。

趙鐵柱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他扭頭看王子衿,王子衿點頭,肯定了秦澤的話。

“喝酒喝酒。”

趙鐵柱歎了口氣,沒去接半個月報表。

千山萬水總是情嘛,就當是送子衿一個人情了。

得,這趟滬市白來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