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裏,白蒼蒼的鄭文,掀開簾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見李管事,搖了搖頭,歎息道,“貴公子的傷勢太過沉重,他腿部表麵上隻是斷了,實則不是,骨骼已經被人用內力盡數震碎,對方揚言要廢了貴公子一隻腿,恐怕不是虛言。天籟 『小 說”

“如此,我是沒有辦法了,恐怕令公子今後就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什麽?”

李管事“嘭”的一下,手裏的茶杯頓時被攥的粉碎,一股無形的煞氣頓時散開來,四周的仆人頓時戰戰兢兢,不濟者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就是李逸泉,這個時候也渾身一顫,在如此氣勢下根本不敢抬頭!

宗師之威!

武道大宗師!

李管事眼中不禁浮起一抹深深的怨毒之色,突然又一口氣卸下,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鄭大師,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鄭文遲疑了一下,這時捋著胡須道,“辦法呢,倒也不是沒有,若是能尋到一枚八品丹藥,續骨丹,令公子還是可以站起來的。”

“八品丹藥……”

聽到這個名詞,李管事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雖然身為一代武道大宗師,但是對於這個丹藥,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這些丹藥,無一不是出自“凝氣境”的大師之手,尤其是八品丹藥,不知從何才能有了。

李管事雖然也有些藏私,譬如“小培元丹”等等,多少是有些珍藏的,但是這個八品丹藥,卻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了。

“鄭老,為難了,逸泉,送鄭老走。”

說罷,李管事有些頹唐的低下了頭。

“是。”

待鄭文出去後,李管事陰沉著臉道,“九品丹藥沒問題,我豁出老臉去求,總能求到一粒丹藥的,但是這個八品丹藥,我就是掏光了家底,也未必拿的到一粒。”

“父親。”

李逸泉這時忍不住道,“這個丹藥真的有這麽珍貴嗎?我看有的作用,並不是那麽大啊。”

李逸泉搖了搖頭,這時歎息道,“孩子,你不懂,沒錯,在上層人眼裏,這些丹藥有的太過低端,確實不值錢,可我們隻是隱門最最底層的人員,別看我身為武道大宗師,實際上連修真的門檻都沒踏入。”

“我們這地方,說穿了就是一個山溝溝,外麵的天地還大著呢,能有些許丹藥流入這裏,已經是萬幸了。”

“爹,那這事……?”

李=李管事眼中不禁浮起一抹深深的毒怨,“這人不管是誰,我也要他碎屍萬段!讓他知道,我李家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

“孩兒慚愧。”

李逸泉這時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暗中保護弟弟,卻被人打折了一條腿,自己身為內勁五段的高手,竟然輸給了對方內勁四段的,到最後還沒把人留下,讓對方揚長而去了。

“這事不怪你。”

李管事擺了擺手道,“這人估計小有點來頭,否則內勁四段想擊敗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說他內勁四段就用出了“崩意拳”?”

李管事眼中閃過一抹匪夷所思。

“是。”

李逸泉到現在還是一臉的匪夷所思,“這人簡直根本不能按常理度之,我就是被他的崩意拳,給一拳擊敗的!”

內勁四段,崩意拳……

“我們這小小的山溝裏,何時出了這等的人物?”,李管事喃喃著,一臉的不可置信,能越這麽多階強行修習“崩意拳”的,這不是天才就是名門世子,這種人,一般最終成就絕對不會低於武道宗師。

“哼,不管他是誰!敢這麽傷我兒,我也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李管事眸子裏噴出仇恨的光芒道。

屋子裏,空氣一瞬間都仿佛凝固了!

宗師之怒!

“爹,要不讓大哥出手吧!”,李逸泉一咬牙道,眸子裏透出惡毒之色,“以大哥的功夫,對付區區一個內勁四段的小賊,一定收到擒來!”

聽聞此言,李管事眸中不禁閃爍著陰晴不定之色。

“不行……”

良久,李管事才歎了口氣道,“你是不動我們隱門的情況,眼下你大哥正在閉死關,已經吞服下了一個小培元丹,這次要衝擊武道大宗師境界,而我又等閑不能離開,等你二哥回來,叫你二哥去吧。”

“二哥要回來了?”,聽聞此言,李管事眸中爆出一道精芒道。

“嗯。”

李管事點了點頭,這時一臉凝重的道,“我隱門分舵之所以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為了看守那個東西,現在禁製越來越低,宗門不久後應該就要派人下來了,這個節骨眼上,我等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李管事歎息道,“若是這件差事辦好,撈上一筆功勞,沒準你弟弟的丹藥……”

李管事朝著屋內看了一眼,又是心痛,又是不甘。

“爹,我去吧。”

這時一個青年從門內緩緩的走了出來,這個人黑黑壯壯,看起來一身肌肉無比的結實,單單走到你麵前,就能叫你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迫。

“五哥?”

李逸泉這時忍不住喊道。

“不行。”,李管事皺了皺眉道,“你做事太過莽撞,不過頭腦,下手又沒個分寸,這次這個人不簡單,我怕你**溝裏翻船,還是等你二哥回來再商議。”

李宗石撇了撇嘴道,“爹,你想太多了,我內勁六段,對付一個內勁四段的,還能怕他翻了天不成?”

“行了!”

李管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給我消停點,這兩天哪都不許去!”

李宗石不屑的撇了撇嘴,渾然沒放在心上。

……

陳白帶了一個大白的口罩,打了個哈欠,鑽到了楚姨上班的小藥房裏,這一身雪白的衣服一穿,再帶個口罩,等閑沒有人認的出來。

“你就在這裏玩玩,走的時候刷卡就行。”

搭伴的是小陶,楚姨之前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這時對陳白這樣道,陳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就鑽到一個角落,玩起手機來,這大半夜的也沒有人,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查崗。

“小白,你在家是幹嘛?”,小陶問道。

“保安。”

“哦,保安啊,那也還不錯了……”,小陶口是心非的道。

見小陶問了這麽一句,就不願搭理自己了,陳白也樂得清閑,無聊玩玩手機,不一會,小陶的電話響了,“喂喂”了幾聲,小陶就起來了。

“王經理約我去個飯局,你就在這好了。”

“放心,沒事的,有人來你就嗯就行了。”

小陶叮囑了幾句,就拿起包,一臉的美滋滋,飛快了走了,陳白搖了搖頭,好家夥,這下子這裏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陳白無語的繼續捧起手機。

劃水到半夜,陳白看看時間,準備走了,就在這時,陳白剛剛起身,外邊一個靚麗的女孩就帶著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頭,跑了進來。

“醫生,醫生,快救人!!”

女孩一進來,就拉著陳白的衣服道。

陳白皺了皺眉,這女孩看起來很漂亮,一身的名牌根本不像這個城市應該有的人,陳白單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奇怪,但人命當頭,陳白也不敢耽擱,這時慢吞吞的道,“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陳白出門,逛了一圈,竟是現每一個人在,主治醫生的門早早的關上了,人也不知道跑去哪了。

陳白頭上不禁冒汗了起來。

回到那小房間時,陳白不禁沉下聲道,“人在哪,帶來給我看看。”,隻見一個沙上躺著一個道骨仙風的老者,嘴唇卻是一片紫青,緊閉著雙眼,整個人一動不動,尤其是胸口,竟有一道劍創。

看著那劍創的痕跡,陳白心頭不禁咯噔了一下,“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