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拋下這些疑問凝視著現在的畫麵陷入了沉思。

畫麵中,他帶著這樣的意誌才堅持到了現在,而如今他也明白自己大勢已去!跟隨自己的幾十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被陳雷用奸計殺害,心中雖痛也想過報仇。可雇主之物還未送到,又怎能冒險去報仇,何況他是一個人,俗話說重拳難敵四手。

陳雷隱顯驚訝之色:“強弩之弓亦有如此身手,陳某不得不佩服。隻是你我注定不能成為知己朋友,甚是惋惜!”

“呸!我王毅寧於狗為伴也不於你之小人相交!”他碎了一口唾沫道。

陳雷心中暗暗惱火,麵部扭曲,咬牙切齒道:“你不知好歹,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王毅沒有說話,他知道大局已定自己無力回天,隻能多殺一人以此給己諸位兄弟報仇!

陳雷本想用語言讓王毅服軟,誰知反而起了反作用。他不再廢話,單手一揚身後十幾名黑衣人手中寶劍出鞘朝王毅攻擊而去。

王毅腳下微動左右來回遊蕩,十幾個黑衣人竟一時碰不到他的衣角,反而被他刺中幾人。

陳雷低罵一聲:“廢物”後提刀上前,雙腳用力一躍跳了起來,雙手握緊大刀直直的攻擊王毅的麵門。

“鐺”的一聲,王毅舉起長劍格擋,和大刀相撞,頓時他隻覺一股大力襲來便口吐鮮血,身體被巨大的力道撞飛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何苦這麽執著。你給我劍譜便得到一條生路不說還能擁有榮華富貴!權利,財力等等……!”陳雷笑著說道。

王毅吐掉嘴裏的鮮血站起來說:“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就是空談。”

“不知好歹!”

王毅粲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劍譜,並且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對你而言!。”

陳雷身旁一位蒙麵黑衣人說道:“我們直接殺了他搜身豈不是更好?”

陳雷扭曲著臉低罵一句:“他奶奶的,我做事,還用你來教?”說完這句話他反手一刀,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地而亡。

身後其他黑衣人驚慌起來紛紛低聲議論,陳雷安撫一句:“待我們拿到劍譜,定會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眾人紛紛附和說“殺……殺!”王毅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暗歎:“鏢門總鏢頭說此劍譜絕對不能落入有邪念之人手中,得交與李宗師保管。這次的鏢是一位即將臨死的俠客囑托我們,一定不能落入非正道的手中。俠客為了護送劍譜一路上被人追殺,到本鏢門時已活不了一刻鍾,交代了遺願如今我卻無法替他實現。”

“也不知鏢門師兄弟是否收到我的飛鴿傳書,為何還不到來。我已撐不了多久!”

這些念頭在王毅腦中一閃而過,十幾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並以各種淩厲的招數攻擊而來。

他的傷勢慘重,隻能勉強迎敵,可每次和對方一觸碰,傷勢便加重一分。

陳雷皺了皺眉:“一群廢物!讓我來!”

說著身體極速衝進,手裏的大刀變換著招數朝王毅的心髒砍去。“哐”的一聲,王毅怒吼一聲奮力砍上去,陳雷眼內閃過驚訝,左右不停的攻擊。

王毅被砍中數刀,卻並沒有命中要害,鮮血侵濕全身,他手中長劍每每遇凶猛的招式都倉慌禦敵。

陳雷驚訝於他的意誌,一路追殺便讓他深受重傷,而且還中了毒,如今卻還能堅持這麽久。

陳雷眼神一凝心想:必須速戰速決!

“全部一起上!”

所有人衝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勁風呼嘯讓人眼花繚亂。

“咚”一聲,王毅被一腳踹飛在地,並連吐幾口鮮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陳雷譏諷一句:“之前讓你三分,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毅喘著粗氣說不出話,陳雷微微一抖手中大刀以迅雷之勢橫劈向他的頸部。

“嘩”的一聲,陳雷落刀之速太快、太猛,讓他來不及躲避被一刀砍出滾燙的鮮血,浸染大地。

“啊!”王毅悶哼一聲倒地不起抽搐了兩下沒了呼吸,陳雷抹了抹刀上之血言道:“和我對抗,豈不是死路一條?”

接著,他伸手在王毅懷中一陣摸索,不一會他拿出一本兩指厚的書籍,上麵駭然寫著:清月劍譜!

這四個大字透出一股淩厲之勢,猶如衝天之利劍,讓人心神震動。

“不愧是強占五十年天下第一之名君莫言留下的劍法!光是這四個字便讓人有種壓倒似的氣勢!”陳雷讚歎一句。

接著,他單手一揮:“兄弟們,走了。”

十幾個黑衣人陸陸續續腳下一蹬,猶如豹子一般敏捷,幾息之間消失不見。

陳雷等人走後一個時辰,不遠處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入眼的是一位劍眉星目,身著紫色長袍,頭束紫色絲帶,腰配青色寶劍的少年!

“我接到的消息說舅舅被追殺,方向就在這個方位,各位叔叔快一點,說不定我他就在附近不遠。”少年沉聲說道。

少年身後十幾位穿著盔甲,手拿大刀或長劍的中年人。他們心中隱約有些著急,畢竟王鏢頭失蹤了很久,並且也發現鏢門中跟隨出來的兄弟都一一喪命,收到飛鴿傳書的一瞬間便急忙趕來。

“駕!駕!駕!”眾人甩打著皮鞭,身下馬兒聞痛拚命的奔跑著。

就在這時,少年眼前一亮說罷:“前麵好像是我舅舅!”

說完這句話,少年手裏的皮鞭甩的更用力,馬兒悲鳴嘶叫著飛速衝了過去。

幾息時間,少年雙腿夾馬腹嘴中拖長聲音“籲”一聲,馬兒停了下來。

少年翻身下馬扶起躺在地上王毅頓時驚呼:“舅舅,快醒醒!”

少年查看了一下傷勢,身後十幾人也來到身前,一位肥胖的男子著急的詢問:“天兒,王鏢頭傷勢如何?”

“他……他……他已沒了呼吸!”

男子大驚:“你舅舅的武功也能排進高手之列,居然被人殺害,這群人到底是誰?”

男子身旁一位幹瘦的男子快步查看了一下傷勢沉聲說道:“這傷口應該是大刀所傷!”

男子不解的說:“劉能,使用大刀者稍有名氣的有幾個?”

劉能思索一會道:“使用大刀者稍有名氣的有聚義堂的唐山,乘風鏢局的陳雷!”

少年帶著哭腔說:“劉能叔叔,殷天叔叔,一定要幫我舅舅報仇!”

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這人怎麽也叫殷天,和四大家族中殷家的殷天有什麽關聯?還是說這是巧合?

劉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秦天,你放心,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的。”

殷天皺著眉頭:“這次的鏢也不在了?”

秦天看了看四周,摸了摸王毅的胸前和全身道:“什麽東西都沒有!”

劉能扶著額頭說:“唐山最講義氣,並且從不過問江湖之事,也很難得出一次門,所以應該不是他。”

秦天眼前一亮:“是陳雷?”

殷天安慰一句:“先不要猜測是不是陳雷,首先我們要把你舅舅送回去,抓住凶手以血來祭奠他。”

秦天點了點頭,劉能招了招手,身後出來三個人,他吩咐一句:“你們送王鏢頭回去,並且告訴王鏢頭的夫人李淑雲,我們會帶著凶手的人頭回來!”

“是!”

三人說完這句話,扛起王毅的屍體健步如飛的迅速遠離。

殷天喊到:“我來的路上看見有一間客棧,我們去哪兒喝喝茶,打探一下有不有大量的人路過。”

秦天默許的翻身上馬,右手鞭子使勁一甩,馬兒吃痛的奔跑起來。殷天等人緊隨其後。

看到這我眼前的畫麵突然一變,陳雷一行人正在前方不遠處的客棧,他要了一間客房,正和一個人在密談!

“坐下,喝杯水!”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人說道。

陳雷眯著眼睛並沒有照做,其他人端起茶水一飲而盡,中年人眼露奇異之芒。

“大人,你要的劍譜我拿到手了,這個……錢?”陳雷試探的問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劍譜呢?”

陳雷不爽一句:“之前我們說好了,先看錢!”

中年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給他看錢!”

陳雷露出貪婪的神色,中年人身後走出幾個人抬著三個黑皮大箱子。

當箱子被打開的一瞬間,陳雷捂住刺眼的光一臉興奮:“大人果然講信用。”

中年人輕蔑一笑:“三箱黃金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劍譜可以拿出來了吧?”

陳雷譏諷一笑,快速抽出大刀架在中年人的脖子上:“你就不怕我殺人搶黃金嗎?”

中年人底氣十足,不慌不亂的說:“我既然敢來,就想到了所有的變數。”

中年人打了個響指,客房立刻出現三十幾個穿著盔甲拿著各種武器的士兵。

陳雷放下駕在脖子的大刀哈哈大笑一聲:“早就聞言杜大人掌管京城大權,今日麵臨生死已麵不改色,小人真是佩服。”

杜大人擺了擺手:“掌握什麽大權,你不要亂說,小心被殺頭啊!”

陳雷嘿嘿一笑:“是小人多嘴了。”

杜大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劍譜呢?”

“這就是天下第一君莫言臨死時傳下來的清月劍譜!”陳雷從懷中掏出劍譜說道。

“好!好!好!”杜大人接過劍譜看了一眼大聲叫好!

陳雷笑著說:“杜大人慢慢看,小人先行告退!”

杜大人挑了挑眉:“我讓你走了?”

他停下欲搬箱子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大人:“還有什麽事嗎?”

杜大人譏諷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話語剛落,客房裏的所有盔甲士兵衝出來,舉起手中長劍或長矛攻擊陳雷。

他怒罵一聲:“去你奶奶的,想黑吃黑!”

杜大人沒有說話,抱著清月劍譜滿臉微笑仿佛與他無關一樣閱讀起來。

陳雷想奪下劍譜,奈何盔甲士兵將他逼的不能上前,他吼叫著手裏大刀淩厲飛舞,幾名士兵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客棧的人聽聞聲音好奇的走出來低聲議論,就在這時,陳雷被其中一名士兵一腳踢在胸口倒飛出去。房門“轟”的一聲被撞開。圍觀的人驚叫一聲快步跑出客棧。

陳雷單腳落地用力一蹬,手中大刀不停變換著姿勢砍殺著士兵。這幾十個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也讓他受了傷。

陳雷怒吼道:“你們不出來幫忙,要等我死了再出來嗎?”

杜大人此時從房間走出來說道:“安心的去吧,你那些所謂的兄弟已經被我用錢收買了。”

他楞了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語:“怎麽可能!”

杜大人拍了拍手,從房間走出來幾個人,他們紛紛露出不自然的神色,陳雷瞪大了眼睛:“你們?”

其中一位滿臉斑點的男子抬起頭略含愧疚的說:“對不起!”

在陳雷愣神之際,一個士兵手中長劍刺向他的手臂,頓時鮮血流了一地。

陳雷悶哼一聲,腳步不停的轉動,眼神看著跟著自己數年的兄弟道:“你們背叛我?”

十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勃然大怒,一位濃眉大眼的男子怒道:“你有事沒事就殺害我們中的兄弟,到底是誰背叛誰,我們是被你逼的。現在杜大人給我們更多的錢,並且沒有人會死,我們為什麽不背叛你?”

陳雷沉思了片刻隨後譏諷一句:“你以為跟著杜大人就很安全嗎?”

“安全不安全不要你管。反正我們脫離了你,自由自在豈不樂哉。”

陳雷嘲諷一句:“杜大人人麵獸心,你們看不透他,這次劍譜的事情他會鏟草除根,不會放過我們所有人,我現在死了,他遲早也會殺了你們!”

杜大人聞言不怒反笑:“哈哈,不愧是陳總鏢頭,猜得一點沒錯。”

十幾人聞言還沒說話便捂著胸口,嘴角流出黑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說道:“你!你!”

他譏諷一笑:“一群蠢貨。之前喝的茶水我放了鶴頂紅!”

一個個人陸陸續續的倒下,到死他們都不明白,杜大人為什麽會下毒。

陳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已猜到,他橫刀而起猛的劈出,一位士兵被他攔腰一斬,鮮血飛濺臉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說:“你覺得給你的清月劍譜是真的麽?”

杜大人聞言,看了看劍譜也不管真假怒罵一句:“把他給我大卸八塊!”

接著,客棧又衝出來幾十個穿著盔甲手裏拿著劍、矛、刀等等武器。

陳雷慘笑一聲:“哈哈,想不到我陳某人也會命喪爾等朝廷狗之手。”

接著,他飛舞著手中大刀,腳下來回走動,一個個士兵被砍倒在地,然而又有更多的士兵衝出來,數量太多他漸漸被逼到了客棧外。

秦天等人也來到了客棧,看著逃竄的人他不解的說:“這裏發生了什麽?”

還沒等他們走進客棧,陳雷便捂著手臂從客棧倒飛出來。

劉能驚訝一聲:“陳雷,你怎麽在這裏?”

陳雷驚慌一句:“你……你怎麽在這裏?”

杜大人冷笑一聲:“喲,都湊到一起了?”

殷天不解的問道:“大人是?”

“你別問我是誰,我隻能告訴你,他殺了王鏢頭!”杜大人指著陳雷陰森說道。

秦天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寶劍腳下用力向前衝去嘴裏罵道:“賊人,拿命來!”

殷天聽聞杜大人的話,心裏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同時在猜想這人到底是誰。

杜大人說完欲勢要走,劉能說到:“這位大人,還請喝杯茶水逗留逗留。”

他不耐煩的說:“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