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悲劇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負重跑步,負重蛙跳,負重俯臥撐,還包括自己用棍子抽打自己腿部,臂部,還有胸部,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二個小時後回到居客廳吃早餐,偏頭一看,二虎這家夥還在睡覺,嘴角流出口水,一臉憨笑,還時不時說著夢話,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家夥可真懶!

一口飯還未下咽,忽聽不知從何處傳來有人唱歌的聲音,此聲音滄桑無比,透露著濃濃的悲涼,聽起來似人在哭泣,不覺讓人毛骨悚然。這歌聲我聽著似有些耳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此歌聲由遠逐近一直循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歌聲漸漸歸於寂靜,不知何時劉毅、劉小波、劉茵茵都到了我身旁。

劉毅麵色凝重,道:“她來了!”

我心中頓時明白,道:“她為什麽唱歌而來?既然她來了族人有沒有安置好?讓他們不要亂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我道:“我去會會她,你們等我消息!”

劉毅阻止,道:“她所用的是千裏傳音,這屬於內功。所以我們眼下並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敢調動族人去搜索,萬一碰上就死路一條。”

我心裏驚訝千裏傳音這門功夫,要知道,在道術中隻能畫符才能達到千裏傳音的效果,而且千裏傳音符非常的複雜,目前為止我也不會。我頓了頓道:“那怎麽辦?”

“雖然我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可我卻知道她會去一個地方。”

我心下一喜,忙問:“什麽地方?”

“族長劉玖沉睡之地,懺悔洞!”

“那就快走!”我道。

劉毅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去,我叫醒二虎後便緊隨其後。

此歌聲依然在我耳中回蕩,二虎經過一分鍾的了解也知道那女子已經來到,頓時臉上或多或少有點緊張,和害怕。

忽然二虎不解,道:“這歌聲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你們聽過嗎?”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好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兒聽過。”

還未等人解釋,歌聲變換了歌曲: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此歌聲再次持續了兩遍,二虎掏了掏耳朵,道:“唱得真難聽啊!她唱得到底是什麽啊,我看她僅僅是唱歌都能把我吵死。”

劉小波鄭重道:“這歌聲她每次前來都會唱,而且這應該並不能算是歌,應該是詞。”

劉小波接著反問,道:“你們知道金庸老先生嗎?”

二虎快步疾走,撓了撓頭,一臉疑惑道:“那是誰?”

我道:“?金庸,原名查良鏞,1924年3月10日生於浙江省海寧市,武俠小說作家、新聞學家、企業家、政治評論家、社會活動家。?他的武俠小說一共十五部,它們可以由這幾句話描述:";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他的武俠小說讓人讚歎不已,這一係列的小說也讓人佩服不已。不過我沒有看過他的小說。”

劉小波點頭,道:“這女子唱的歌詞便在金庸的神雕俠侶中出現過,對我印象很是深刻。”

二虎道:“小說裏麵的內容這女子唱出來是什麽意思?”

劉茵茵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忽然插嘴,道:“這是元好文寫得:?摸魚兒·雁丘詞!並不是小說裏麵的內容。?”

我緊跟劉毅身後,道:“這又是什麽意思?”

“?太和五年,元好問去並州參加科舉考試。因為出身名門,所以他自小一直受到良好的教育,很早便顯露出文學才華。8歲時,因做詩而獲得“神童”的美譽。雖然文采出眾,但是官運艱澀,多次參加科舉也未中選。

這次他再一次參加科考,在赴試途中遇到一個獵人。這個獵人將一對在天空翱翔的大雁射下一隻,另一隻在空中盤旋哀鳴,確信伴侶已死,便也頭朝地撞死。

大雁的情誼深深打動了他,於是便有了這首詞。?”劉茵茵道。

我腦中還是一片混亂,片刻後道:“這首詞就是描寫這雕?”

“?敢問世間情是何物?竟能讓人付之死生!冬去春來,情便無限,翅已先老。相守越是歡樂,相離就越是淒苦,但世間仍有癡男怨女沉醉其中。告訴我!層雲延萬裏、暮雪覆千山,形單影隻,今後該往何處去?

舊路可見,而當年鼓樂繁華無存。瓦礫荒煙,曾經破秦平楚之地,今日也不過如此!英魂與豪情何在?山風與苦雨狂鳴。天妒真情,不必信我,且看當年鶯歌燕舞,今日已然化塵入土。悠悠千載無解,但憑詩人詠歎。我亦無能,隻醉酒高歌,縱情憑吊。?”這就是全詞意譯。

我揉了揉額頭,道:“怎麽越聽越糊塗?”

劉小波,道:“反正就是和情愛有關!”

“這女子唱這詞,難不成他和族長有什麽情愛糾紛?”我隨口說道。

話語剛落我又意識到不對勁,道:“不對啊。副族長說他是師傅的妻子,那麽年齡上麵也不可能說得通啊。”

劉毅皺了皺眉,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這個女子來了之後便會在懺悔洞一陣發泄,地上岩石樹木均被打成碎末。”

二虎,道:“其女子真是怪癖。”

我跟隨劉毅逐漸遠離劉家宮殿來到了後山更深處,我問道:“還有多遠?”

劉毅定晴一看,道:“還有幾分鍾路程。”

果然,越是接近懺悔洞那個歌聲就越是顯得難聽不已,這樣我也明確,此女子絕對在這裏。

還未接近懺悔洞,我示意所有人暫時前進,我透過樹木看向裏麵,隻見一個女人帶著鬼臉麵具,身穿紫色長衫,一頭白發,她身上的氣質讓人覺得不食人間香火,常人難以靠近。

女人停止了歌唱,她眼神中露出悲涼,沙啞的聲音傳出:“劉玖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這個膽小鬼,你這個縮頭烏龜,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臭男人,為什麽要拋下我們曾經堅守的一切,為什麽這麽狠心的要傷害我,如果不是我擁有蠱術加身,怎可活到如今,奈何我的容貌,我那絕世,傾城的容貌也再不複往昔,你也不會再愛我,而我想要恢複容貌就隻能來找你,可為什麽你卻在裏麵不肯見我,偏偏要用這塊石頭堵著我的進入,不過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要恢複容貌,哪怕付出所有的代價,也要恢複……!!”

我聞言,心中有了些許線索,這女子說和劉玖相愛,可她不是師傅的妻子嗎?為什麽又說出這樣的話,如果真的是劉玖的愛人,那麽她豈不是活了200年?這怎麽可能?人的一生罕見有百年高壽,她活了200年,那麽是靠什麽來維持壽命的枯竭的?我想不通,心裏的疑惑卻是更甚!

聽到此女子如此辱罵祖先,劉小波第一個沒有控製住率先踱步而出,嘴裏厲聲開口道:“賤女人,你為何要辱罵劉家祖宗?祖宗他在懺悔洞猶如活死人一般存活了這麽久,他還不夠慘嗎?”

女子緩緩轉過身,冰冷的眼神讓我仿佛墜入冰窖。女子冷冷道:“這是他活該。”

“你!你!”劉小波遙指女子,嘴裏大口出起,想來是被氣得不輕。

劉毅麵色凝重,道:“我不知你和祖宗有什麽恩怨,不過祖宗也沉睡昏迷了200年,但他卻像是活死人一樣,生不如死,也不知祖宗當年中的是什麽蠱毒竟然如此殘忍!”

女子冷笑一聲,道:“嗬嗬,他劉玖自己不願意蘇醒過來,又怎能怪的了別人。你可知道他為什麽給這個洞取名懺悔?”

劉毅沒有搭話,女子仇恨般的看向懺悔洞,道:“做錯了事情就想躲進洞裏息事寧人,怎麽可能這樣便宜了你!”

我蹙眉,道:“既然你這麽恨他為什麽不進洞殺了他,反而在這裏徘徊,更是對劉家族人下手?”

女子冰冷的道:“你管我作甚,今天我就要殺光劉家所有人,我要讓你們親眼看著劉家族人滅亡然後再來殺了你們!”

“哈哈,哈哈!”女子大笑兩聲腳尖輕輕點地身體淩空而起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梢上後又輕點一下身體猶如鳳凰一般飛遠。

劉毅一拍腦門大驚失色,道:“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我們快回族中!”

說完劉毅跑了出去。我聞言也是一臉震驚,心知知道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足下沒有絲毫停頓,極速奔跑。

剛跑沒多遠,二虎指著天空驚叫:“啊,你們看。哪兒有濃煙!”

劉毅麵如死灰,道:“遭了!”語閉後足下速度快了幾分。

濃煙升起的地方正是族中,我心知此刻正是緊急關頭,練習道術好幾個月,在如今必須要有所作用。

我施展《步罡踏鬥步》,速度提升了三倍以上,身體像獵豹一般快速掠過劉毅等人逐漸接近劉家,不一會我便看見劉家的大門處正有幾個身著黑色衣服的蒙麵人在和族人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