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悲劇

第二天醒來還是如往常一般負重鍛煉,然後練習《九陽真經典》。感受著陽氣帶著暖意一絲絲進入丹田我心甚悅。

下午則練習《九陰真經典》也就是血咒術,這術法練起來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麽異樣,隻能感覺氣勁在右臂經脈處凝聚,我有點擔心它會不會撐爆經脈而出,可劉毅斬釘截鐵的回答讓我又不知該說什麽。

血咒術練習至黃昏後徒步來到樹林練習《步罡踏鬥步》,一次次的穿梭在沙包交錯縱橫之間讓我對這樣的速度有了不少的熟悉感,被沙包撞翻在地的情況也減少了甚多。

步法之後便是劍法。這步法和功法都已肉眼能夠看得見的趨勢在不斷超強。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對劍法的領悟性不夠還是怎地,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每次練習劍法都不得要領。

這一招如影相隨是身到、神到、意到、影相隨。而一招中又有如此繁多的變化,若練至大成一招便能讓對手分不清真假,諸多變化讓對手眼花繚亂,毫無招架之力。

不知何時,本來寒冬已是極冷,此時此刻溫度卻再次驟然下降,天空緩緩飄落一片片鵝毛般的大雪煞是好看,同時又讓人渾身發冷。

我舞劍讓身子範圍一丈內飛雪紛紛,雪花爭先恐後飛舞在空中,仿若是一個個穿著白裙的公主在爭豔,在翩翩起舞。

“呼……呼”帶起陣陣寒風呼嘯的聲音,在這極寒冬季,本應讓人心生畏懼,讓人想逃離去溫暖之地,然而此時此刻我沒有感覺到應有寒冷,反而覺得舒暢無比,渾身溫暖異常。

時間讓人無法觸摸但是又能清晰的感覺到,世人雖想阻止時間的流逝可也奈何徒勞,徒勞罷了。

不知不覺新春即將到來,我本該回到老爸老媽的身邊陪他們,然而我卻在劉家的後山樹林中日複一日的練習道術,武術,從而提升自己。

從始至終劉家的危機都未消除,可卻能夠感受到他們麵中濃濃的喜色。在劉毅的吩咐下,族人紛紛出動,帶領著男男女女一起張燈結彩,一副濃鬱的新春氣息撲麵而來。一些情侶們互相牽著手,麵帶喜色手拿煙花和紅燈籠在一起嬉笑成群。

樹林中,我手裏的純鈞劍不停飛舞在空中,帶起颶風呼嘯而過,地上的雪花更是無我作伴在其身旁不停亂舞。

我想起老爸老媽的麵孔隻覺思念之情更濃鬱了幾分,接著不由自主想起了周小楠,心中的相思之意更是被擴大幾倍。

我腳下輕輕點動身體淩空飛起一米,右手亂舞,整個人猶如瘋癲,發狂似的舞著劍。越舞心中的思念之情越大,相思之情更是猶如一座大山壓在胸口讓我難受至極,讓我想仔細看看周小楠,以此來化解我的相思,搬開胸口的大石。

一想到在劉家待了這麽久,卻還是沒能等到中了血咒術的女子出現。我不由問自己,這樣的情況到底要維持到何時才是個頭?

這幾個月以來,丹田的陽氣已有花生米粒大小,經脈中的氣勁增加到了豌豆大小,步法已被我初窺門徑,設置的沙包障礙已經不能對我造成任何阻礙,劍法也被我熟記於心,使出劍法也隨心所欲,以前那種拘束和壓迫的感覺卻是消失不見。我現在的變化和之前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手中純鈞劍越舞越快,飛雪越飛越急,颶風呼嘯得仿佛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劍越快心中的不快仿佛也被帶動,心中石頭壓著的巨石也仿佛更重了一些。

“啊!啊!”我邊舞劍,嘴裏邊胡亂吼叫,想要把巨石給吼出去似一樣。

幾個月未修剪的頭發在此刻雜亂的披散我的雙肩,想起老爸老媽那寬慰我的話語眼角便流出一滴清淚。

“啊!”我吼叫一聲牽動了經脈中的氣勁,它順著經脈逆流而上直接到達胸口,接著從我口中發出。一丈內的樹木抖擻了幾下。

忽地,我聽見遠處傳來一個時快時慢的腳步聲,我側頭望去,一個穿著藍色羽絨服下身藍色牛仔褲,頭發用束帶紮在頭部,手裏拿著兩瓶茅台的少年正一邊玩雪一邊疾步而走。

我回過頭悄悄擦幹了眼淚,隨意撥弄了一下衣服上的雪和雜亂的頭發。

“你來啦,二虎!”我麵無表情的道。

二虎驚訝,道:“大哥,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我心裏沉浸在對親人和愛人的思念中所以並沒有搭理他。

二虎見我不說話又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了,大哥最近瘋了似的練功,想必感知能力還有各方麵都已提升了甚多。”

我笑了笑,道:“你跟著小波學習知識這麽久,學到什麽東西沒有。這麽久了,我也沒有詢問你。”

二虎撓了撓頭,道:“學倒是學到一點。隻是我還是更喜歡大哥的道術和武術。”

我重重歎了口氣一聲:“誒!”

二虎蹲下身拍了拍我肩膀,道:“大哥,我知道你想叔叔阿姨和小楠姐了。我們離不得這劉家,隻能在心中掛念。今天二虎拿了兩瓶茅台酒來喝大哥一醉方休!”

我一把奪過來茅台酒打開瓶蓋豪飲了一大口,隻覺喉嚨辣的不得了。

“好,好!二虎,虧你記得大哥。不過你跟著小波也沒有白學,居然知道一醉方休這個詞了。”我調侃一句。

二虎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大哥此話嚴重了。”

“喝酒,別廢話,還和我文縐縐的!”我笑了笑和他碰杯後飲了一大口。隻希望這酒能夠讓我心裏好受一點,舒暢一點。

二虎也不含糊,同樣是飲了一大口。這家夥最近酒量越來越大了,都是被劉小波灌酒一次又一次,吐了一次又一次而來。

二虎靠著一顆梧桐樹哈哈一笑,道:“也不知那個女子什麽時候到來,隻希望早點來,也可讓我們早日離開這裏。”

我眼睛微眯,道:“不知道憑我現在的道術能不能消滅她!”

“大哥肯定可以的。”二虎斬釘截鐵的道。

我心中略微一暖,道:“謝謝你相信我,謝謝你這麽久也一直陪著我。”

二虎撓頭,道:“大哥你對我別這麽客氣啊,我不習慣啊。”

我道:“二虎,你的資質極佳,我讓你跟著劉小波學習知識也是為了讓你能夠懂得應用,更懂得一些詞語的意思。現在你學得差不多了,也應該好好學習道術後伸張正義,為民除害,懲奸除惡!”

二虎握拳,堅定道:“大哥,我會的!”

接著,我就地一坐,給二虎說了一些畫符禁忌,施法禁忌,同時教了一些經驗。二虎不愧是先天道體,經過我一番指點,他頃刻頓悟。

突然,我看著他這一頭長發難免苦笑一聲,道:“二虎,咱們這頭發怎麽辦?”

二虎聞言也憤憤不已,:“劉家什麽都好,就是沒有像樣的理發師!”

我深有同感,道:“也對。上次那大媽差點沒把我頭給剪了!”

二虎幸災樂禍,道:“嘿嘿,就是,就是。也幸虧我們還沒到長胡子的年紀,不然就麻煩了,到時候成為了野人就搞笑了。”

和二虎聊天,我心裏對老媽老爸,小楠的思念之意也淡了不少,我笑了笑,道:“估計靈兒這丫頭要喊你野人了。”

二虎聞言露出被靈兒打敗的神色,無奈道:“靈兒古靈精怪著實讓我不知怎麽辦。靈兒時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給驚喜!”

我捧腹大笑,道:“如果靈兒把你的襪子塞你嘴裏也算驚喜的話,我想也的確是大大的驚喜。”

二虎撓了撓頭,道:“靈兒說我的呼嚕著實讓她不知所措。”

我讚同,道:“二虎,你呼嚕越來越響了。”

二虎憨厚一笑,道:“嘿嘿。這才是男人嘛!”

我鄙視了一番自戀的二虎後站立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二虎搖晃了一下酒瓶,道:“行吧,正好酒也喝完了。”

回到居客廳我忍不住給老爸老媽,小楠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幾句話卻透露著濃鬱的思念之情,畢竟我和他們也有數月未見,心裏甚是掛念。

掛斷電話後已是晚上11:00整,我拉燈趟榻蓋被閉上眼睛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