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廢廟

告別了宋節歡後,我便在這個紙鶴的帶領下向宋家的祖墳走去。

這一路上,道路坎坷的我都不想吐槽了,也不知道是道路建設的不好,還是這個紙鶴帶的路不好。

不過說來也奇怪,紙鶴雖然帶的路很坎坷,但是到達宋家祖墳的時間卻意外的快。

還不等我抱怨道路難行的時候,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圍牆。

我跟著紙鶴,走過了一段非常坎坷的山路,然後就繞到了這個圍牆的正前方。

看到眼前的場景的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宋家的祖墳修的,怎麽那麽像一個大宅子,就連那個大門都是刷著朱漆。

正門看起來相當氣派不管是上麵的雕花還是刻字,看上去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果然是大戶人家,就連祖墳和別人都不一樣,由於宋家的人多,所以這座祖墳基本上就是一個山頭。

也不知道這宋家的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會給這祖墳安個門,還修個圍牆,也不知道是哪個奇葩想出來的主意。

而且現在問題出來了,就算唐君源在裏麵,我得找到什麽時候去,這可是一個山頭啊!

我有些頭大的搖了搖頭,沒辦法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想到這裏,我走到了大門口,然後就發現門口有很嚴重的被破壞的痕跡,尤其是那把鎖,居然是被破壞掉的。

我微微一愣,立刻就聯想到了邪屍,雖然我不認為一個僵屍闖進來不會不把這裏破壞的一片狼籍,但至少,這個僵屍不是普通的僵屍。

想到這裏,我有些激動的推門而進。

進入這個大門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懵了,媽的,這裏哪裏像是祖墳,活脫脫的古風口有沒有,雜草橫生,比古風口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看了看浮在半空的紙鶴,咽了咽唾沫,說:“鶴兄,你確定這裏是祖墳不是亂葬崗嗎?”

當然,回應我的是紙鶴上下搖擺。我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離開這裏吧,這裏出現邪屍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正當我準備邁出這個門,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個人的哀鳴。

我心中微微一動,立刻將邁出去的腳退了回來,看向聲源處,大概是在半山腰那個地方。

確定好位置以後,我便飛快地跑了過去,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趕緊過去,大概是因為那裏有可能可以找到唐君源,又或者是單純的想去看看。

不過事後我在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總覺得後者大於前者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奔跑過程中,我拿出了拿把匕首緊緊地握在了手上,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迎接我的是未知的前方,可我卻不再像從前那般怯弱。

我跑得很快,一路上我被絆倒了好幾次,不過這是正常情況,畢竟山路比較崎嶇,路途比較坎坷。

當然,這些小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雖然我摔得很慘,可是我還是平安到達了半山腰。

半山腰那裏有一座類似於廟一樣的建築,我抬腳走進那個建築之中,裏麵一片狼藉。

地麵上,樹幹上,泥土中,有著斑斑血跡,我有些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往中間走,剛走了沒幾步,突然,有一個人叫出了我的名字。

“衛青,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我進來其實是找熟人的,而熟人知道我的名字,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正當我僵在原地不敢動彈的時候,一把冷兵器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微微一愣,這他媽是什麽鬼,我跟這個人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過……

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個地方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腦中靈光一閃,這個情況,不是在古井裏遇到的嗎?

想到這裏,我心頭一動,這個人難道說是唐君源?

“那個,好漢饒命,我途徑貴寶地聽到有動靜才上來的,閣下是不是唐君源?”我顫顫巍巍的說了半天,才把重點講出來。

脖子上的冷兵器被拿了下來,我心中一喜,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我身後的男人。

這個人不是唐君源是誰,我有些激動的想走上前問一下之前的情況。

可剛走了沒幾步,我就看到了在唐君源腳下,居然有一灘血。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抬頭看向唐君源,此時那該死的月光正好巧不巧地照在唐君源身上。

他身上穿著月白色的勁裝,手上拿著一把造型古怪的兵器,說是刀吧,有太長,說是劍吧,有太寬。

唐君源穿著白衣白鞋,墨發如瀑般散隨風四散,如果忽略這人身上的斑斑血跡,看上去確實宛如謫仙下凡。

不過很可惜,他身上有血,一塊塊斑駁的血跡灑在他雪白的衣服上,看上去倒像是修羅而非謫仙。

下意識的退後,完全是因為唐君源身上此時正散發著陣陣殺氣。唐君源的樣子讓我微微皺眉,殊不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的反應也讓唐君源心生不爽。

當然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察覺到我退後的樣子顯得太過疏離,於是急忙幹笑了兩聲來掩飾我心中的尷尬。

我輕咳了幾聲,道:“那什麽,唐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出所料,我迎來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隻聽唐君源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與你無關。”

聽到這幾個字,我心中汗顏,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我笑了笑,說:“別這麽說,好歹我們是一起共患難的兄弟。”

唐君遠皺了皺眉,顯然對我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昵的稱呼表示十分不悅。我有些十分不自然的撓了撓臉頰,像個傻子一樣,我覺得我太愚蠢了。

不過沒有辦法,這種愚蠢我必須要繼續保持下去,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問他,比如咬我的那個人究竟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