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一旁的沙發裏走了過去,旋即坐下,臉色不是很好。

“左爺爺,我……”他頓聲,接著抬頭,看向左懿,“能不能帶唯一去z國?”

聽著顧言笙的話,左懿微怔了片刻。

好端端的,說要帶唯一回z國,難道是時昱霆那個混小子又對唯一做了什麽事?

想到這裏,他也走過來,在沙發裏坐下,看著顧言笙,“是不是時昱霆又做了什麽?”

顧言笙垂眸,“就是覺得,唯一再留在這裏,隻會千瘡百孔。”

左懿聞言,不由得微歎了口氣。

“我之前,想讓唯一來總統府裏住,可她不同意。我想去z國的事,她也不一定會同意,主要還得看她自己。”

他的話,讓顧言笙垂下了眉。

他不懂,時昱霆都說出那種話了,她卻還是不肯離開嗎?難道要留在這裏繼續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嗎?

抬頭,看著三樓的方向,顧言笙站起了身子,“我上去看看她。”

來到三樓,她的房門口。

顧言笙抬手敲了敲門,然而,裏麵並沒有應聲。

“唯一,我進去了。”

等了幾秒,裏麵依舊沒有應聲,顧言笙這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左唯一。

像是聽到他的聲音,左唯一閉上了眼。

走到床邊,見她雙目輕閉,顧言笙不得歎了口氣。

或許她是真的累了。

不想打擾她休息,他隻得又退了出去。

而就在他剛轉身準備離開時,床上的左唯一突然猛地起身,掀開被褥下床,一股腦的衝進了洗手間。

看著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顧言笙還有些愣住。

旋即,他走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並沒有關,所以顧言笙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左唯一正趴在洗漱台上,像是在……吐?

他擰了擰眉心,一時間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最近的事,心情不好,所以沒有好好吃飯,導致了胃病?

趴在洗手台邊,左唯一吐出來的幾乎全是酸水,胃裏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直到那惡心的感覺完全降下去,她這才擰開水龍頭,用手接了一點水漱口,再抬頭,就看到鏡子裏,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二十天的時間,她居然已經憔悴了這麽多。

再這麽下去,她真的很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寶寶。

可是最近反胃似乎也特別的頻繁,每次吃飯的時候,盡管她想要多吃一點,卻吃不下去,一吃就吐。好不容易吃進去的東西,也會在下一刻又全部被吐了出來。

站在洗手間,她有些發怔,直到顧言笙的聲音響起,她這才回過神。

“唯一,你……怎麽了?”

她聞聲轉過頭,這才發現他還沒有離開。

看著他臉上的迷惑,她垂下眸子,“我沒事。”

她越過他,走出了洗手間。

顧言笙還有些擔心,經過剛才那一吐,她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真的沒事嗎?

“你臉色很難看,要不要找程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她沒有身體不好,隻是孕期反應,即便找了醫生過來,也改變不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