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一正,染著怒火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顧言笙,然後逼近他,一字一句從齒縫間擠出,“那你想多了,生生世世,她都是我時昱霆的妻子,即便我不要,也輪不到你!”

生生世世,都是他時昱霆的妻子。一句誓言旦旦的話,卻在加上後麵那句‘即便我不要,也輪不到你’後,再一次狠狠的刺痛了左唯一的心。

“是嗎?我現在就帶她走!”說著,顧言笙驀地衝到左唯一麵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左唯一並沒有掙開,因為此刻的她,早已被傷得體無完膚。

看著兩人手牽手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時昱霆心中的妒火無處宣泄,手一抬,將手心裏的那部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頃刻間一部昂貴的手機就這樣被四分五裂、麵目全非!

但即便這樣,也無法宣泄他心底的妒火!

走出醫院的大門,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今年的雪,似乎特別的多。

由於拉她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導致左唯一的外套還遺留在沈蘭芝的病房裏。

看著漫天飄起的雪花,顧言笙趕緊將自己的黑色大衣外套脫了下來,搭在她的肩上。

感覺到肩上重重的一落,左唯一這才收回心神,側過頭,看了看落在自己肩頭的外套。

“我送你去左爺爺那。”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來。”說著,左唯一抬手,欲將披在自己肩上的外套拿下來,卻被顧言笙製止。

“天很冷。”

此刻的她,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鏤空針織毛衣,寒風吹過,他都感覺到有些冷,她怎麽可能不冷?剛才拉她手的時候,都是冰的。

“我送你去,你這樣,我不放心讓你自己開車。”說著,他再次拉起她的手,向自己的那輛跑車走去,“走吧。”

左唯一就這樣被他拉著往前走,一手拽著他為自己的披上的那件外套。

來到副駕駛座,顧言笙為她打開了車門,看了他一眼,左唯一有些遲疑。

但最終,在他堅定的目光下,她還是上了車。

不遠處,時昱霆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兩人上車,隨即絕塵而去。

手,不自覺的攥緊。

車子抵達總統府。

看到進來的兩人,左懿趕緊走了過去。

“唯一。”

左唯一抬眸,臉色很不好,“外公,我有點累,想休息。”

似乎是想要回避左懿接下來的詢問,一走進客廳,左唯一便先行開口,話音落,便向樓梯處走了上去,直接走向三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嫁了出去,但總統府三樓的房間,一直都為她時刻準備著。

所以每次她回來,都不用格外的去收拾。

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和剛才進來時那憔悴的臉,左懿是一臉的心疼。

不過從她紅腫的雙眼裏,他看出,剛才應該是哭過了。

轉頭,左懿的視線落在顧言笙臉上,“發生什麽事了?”

顧言笙聞聲將視線從樓梯上收了回來,轉頭看著左懿,腦海裏閃過之前在醫院時,時昱霆對唯一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