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檢察官看著眼前的左唯一,態度不是很和善。

“左唯一,關於藤堂小姐控告你故意謀殺一事,我們現在將對你進行一些詢問以及調查。”

麵對眼前的檢察官,左唯一很平靜。

“好。”

“請問這個花瓶,當天是否擱置在你的床頭?”

左唯一垂眸,看了那塑料袋中的花瓶一眼,隨即又抬起,“是的。”

“那你是不是用這個花瓶砸了藤堂小姐的腦袋,試圖對她進行謀殺?”

“我是用這個花瓶砸了她,不過我沒有要殺她,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出自正當防衛。”

聞言,那檢察官皺起眉心,看著她,“正當防衛?你怎麽證明這一切?”

證明?

左唯一皺起眉心,當時病房內除了她和藤堂熙以外,的確沒有其他人在,所以在人證上,她確實沒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左唯一抬手,下意識的放在胸前那灰色的圍巾上,但下一秒,她又停頓了下來。

原本她的脖子上還有藤堂熙掐過的痕跡,隻是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現在似乎已經完全褪到沒有一絲痕跡了。

也就是說,她的正當防衛根本無法成立?

抬眸,看著眼前的檢察官,左唯一平靜的開口,“當時沒有其他人在,所有你要的證據我沒有。但我要說的是,我沒有想要謀殺藤堂熙的念頭,如果你們想要所謂的證據,那就去查吧,因為從現在開始,我也要控告藤堂熙,企圖在11月29日上午九點在市中心醫院307號房謀殺我!而我處於正當防衛,在當時的確用花瓶砸了她的前腦勺。”

麵對她的義正言辭,那檢察官有些頓住。

上麵交代,一定要讓這個左唯一承認罪狀,可如今她卻要以原告的身份,狀告藤堂小姐企圖謀殺她?這件案子也未免……太複雜了吧?

看了一眼左唯一,那檢察官似乎忽略了她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調查結果顯示,這花瓶上的指紋與你的完全吻合,而上麵的血跡,也已證實了是藤堂熙的,對此,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聞言,左唯一不由得皺起了眉心,這位檢察官明顯忽略了她剛才的一番話,中心隻是放在了她謀殺藤堂熙的這件事,她要不要認罪而已。

似乎察覺出這其中有貓膩,左唯一索性起身,“我沒有殺藤堂熙,我也說過,現在,我要控告藤堂熙,而你的問題所在,似乎隻在我對這一切的犯罪到底要不要認罪?檢察官,難道說你們檢察院辦案是不需要講任何證據的?”

“怎麽不講證據?這花瓶上麵的指紋以及血跡就是證據!”

“如果這麽潦草就給我定罪,我想,你還是找我的律師談吧!”

說完,左唯一轉身,向著詢問室門口走去。

“請你站住!”那檢察官還想說什麽,但左唯一卻並沒有理會,而是徑直打開了詢問室的門。

走出詢問室,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裏等待的時昱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