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時,不用她開口,左唯一也會立刻消失在這棟別苑裏!

“你!”時暖暖被氣得緊攥雙拳,這個藤堂熙到底是怎麽發現唯一和哥哥的關係的!?

見她無以反駁,藤堂熙高傲的揚起下巴,悠閑的品著杯中的咖啡。

“我告訴你,隻要你敢把這件事告訴爺爺,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成為我哥哥的妻子!”

聞言,藤堂熙品著咖啡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但隨即她卻一臉無謂。

或許時昱霆會怪她,但婚姻大事是時爺爺做主,他不從也得從。

除非,他放棄總統這個位置!

一上午過去,左唯一真的沒有再踏進主臥半步,就臉樓梯的台階,她都不曾步入一步。

待在身為女傭的房間,左唯一站在窗台邊,看著外麵璀璨的天空,心中禱告著。

就在這時,門被人突然推開。

“唯一!”

左唯一聞聲轉過頭,就看到時暖暖一臉難過的衝了進來。

帶著哭腔開口,“唯一……鍾晟灝說,我哥哥……我哥哥有生命危險了,怎麽辦……嗚……”

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的時暖暖,此刻不由得無助的抽泣起來。

左唯一聞言隻覺得胸口猛地一窒,像是有一把鋼刀狠狠的刺了進去。

時昱霆,有生命危險?

怔然了片刻,她猛然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衝出房間,一路衝上二樓。

“鍾晟灝,他到底怎麽回事?你是怎麽當醫生的!?如果不行就給我滾開,我讓別人來醫——”

“你給我閉嘴!”

麵對喋喋不休的藤堂熙,鍾晟灝忍不住咆哮出聲!

他所擔心的並發症還是來了。

高燒一直不退,再這麽下去,他擔心會燒壞神經,引發其他並發症!

房門被猛地推開,左唯一一臉急切的衝了進來。

“時昱霆……”

她衝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時昱霆,內心從未有過的慌亂和無助。

淚,像是止不住的決堤,拚命湧出,頃刻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見她再次踏入主臥,藤堂熙不由得怒氣凜然。

“你怎麽還敢上來!?給我出去!”她走過去,將床邊的左唯一一把拽起,就往房門口的方向拖去。

麵對她的拉車,左唯一緊攥手心,猛地一甩,掙開藤堂熙的拉扯,一雙含淚的眸子帶著無盡的憤怒。

她抬手扯掉了頭上的女仆帽,一雙憤然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藤堂熙,“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出去?”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話,藤堂熙一怔,眉心微蹙,“你說什麽?”

“你和他訂婚了嗎?結婚了嗎?你什麽都不是,憑什麽讓我出去!?”

心中如同萬蟻啃噬,那種無助的心痛,就像當初眼睜睜看著母親被車碾死一般,那種失去至親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一刀一刀剜挖著她的心口!

藤堂熙被她吼得有些愣住了。

這個女傭,不想活命了?居然敢吼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你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告訴你,我不是他的女傭,也不是他的私人助理,我,左唯一,是他時昱霆親口承認的女人,除非他親自開口讓我滾,否則,誰都別想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