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白天的車程,許為溪最後到達的地方在利川省的一個小縣城裏。雖然白日開車的時候也有休息,但在老徐的建議下,許為溪沒有選擇繼續開車,還是在現在的地方找了家賓館落腳。

東西放置好後,許為溪看了眼時間,洗了個澡出來就給梁亭鬆打視頻電話。

許為溪簡單地給梁亭鬆講了講白天裏到的地方,以及路上發生的一些事,梁亭鬆在視頻那頭一邊聽一邊伏案寫著什麽,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人。

話題繞繞轉轉的到最後,兩人就這樣開著視頻,梁亭鬆忙事,許為溪邊吃零食邊製定著明日的規劃,兩人就仿佛還在家裏時一樣。

直到肉鬆的大胖腦袋出現在鏡頭前,兩隻水晶球一般的小眼睛直瞅著屏幕裏的許為溪,嗅了兩下又歪頭看了會兒,而後抽出爪子就要扒拉過來。

“肉鬆,今天有沒有想我啊。”許為溪抬頭掃了眼屏幕,眼睛一彎,笑著望著屏幕裏的貓。

肉鬆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整隻貓都往後一縮,小心翼翼地望著手機裏的許為溪,隨後就被梁亭鬆抱離開了桌子。

許為溪就看著肉鬆被梁亭鬆放到後麵的小**,還很不服氣地喵喵了幾聲。

“梁警官,你總得讓我跟我家貓聯絡下感情,不然我出一趟門,貓把我忘了怎麽辦啊……”

看著重新坐回桌邊書寫的梁亭鬆,許為溪笑道,“還是梁警官,你連家貓的醋都要吃啊~”

不在梁亭鬆身邊的最大好處就是,許為溪在跟人說這些話時要更放肆一些。果不其然,梁亭鬆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將手機鏡頭擺正,“許為溪同誌,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你應該休息了。”

“……知道了。”好嘛,被說中了就要趕人睡覺。許為溪撇了撇嘴巴,把手邊的零食清理了下,“那,晚安?”

“晚安。今天很想你。”梁亭鬆看著人動作,在關閉視頻電話前,對著鏡頭輕聲道。看著下一秒已經黑下去的鏡頭,許為溪的笑沒繃住,想了想就不去拆人台子了。

至於晚安這種事情,當然隻是說說而已了,來利川省,不吃點地道美食怎麽行,夜幕降臨的時候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許為溪拿上手機,隨便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間正好對上拿著手機從房裏出來的老徐。

“徐警官,吃串去不?”

老徐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他剛剛接到梁亭鬆的電話,正要跟人說這周邊的一些情況,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許先生了。

幾秒後,老徐聽到電話裏梁亭鬆的聲音,“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句話。”

“誒好好。”老徐連忙把手機遞到許為溪手裏,“許老板,梁組長電話。”

許為溪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抗拒,抗拒中帶著一些後悔,後悔完就是在思考要不要當什麽都不知道,直接出去吃好吃的,反正梁亭鬆人在慶州,又不可能來抓自己。

但幾秒後,許為溪放棄了這種可能後續麵臨更大問題的做法,接過了人手裏的電話。

“睡覺去。”梁亭鬆隻說了三個字。

“……哦。”許為溪把電話還給老徐,而後十分惆悵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門突然被敲響。

許為溪正躺在**百無聊賴,聽到聲一愣,隨後抬聲問道:“誰啊?”

“外賣!”門外傳來粗狂的大叔音,許為溪皺了下眉,尋思著自己沒點什麽外賣。穿上鞋去開門,隻見著一個穿著花圍裙的大叔,手裏拎著一袋子的烤串。

大叔看了眼手機:“許為溪……是吧?”

許為溪點點頭,那大叔直接將袋子遞給他:“那就行,拿好了,我還要繼續回去忙活呢啊!”

“誒——”許為溪還想問那大叔什麽情況,人已經走遠了,他把袋子提到麵前,隻見著裏麵還塞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外賣小票。

號碼拿一欄正是梁亭鬆的號碼,備注裏隻有一句話:“過個嘴癮,不要貪吃。”

“真是,都這個點了,誰還想吃東西……”許為溪抱怨了一句,但嘴角的笑出賣了他的心情,心滿意足地拎著烤串回屋了。

有了吃的,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了,許為溪打開手機去查閱即將要去的縣城的近年情況。隨後心底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真的能夠深入那個村子調查,用外人的身份必然會引起村民的戒備,他需要一個不會被輕易戳穿的“熟人”身份。

許為溪盤腿坐在**,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兒,這種事情不找專業的人來是沒辦法的,他打開手機聯係列表,向下翻找著,他認識的利川省的人著實不多。

許為溪歎了口氣,往窗外望去,幾秒後眼睛一亮,隨後去查閱了這些年在利川省失蹤的兒童信息。

同他年輕差不多,且來自那個縣城的失蹤兒童約有七八名,許為溪選擇了個提供信息最多的孩子,而後將名字和原住址記下,發給了認識的朋友。

十幾分鍾後,許為溪裹緊身上的外套,輕輕的拉開門走出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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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川美食口味重,小溪其實是吃不了多少的,吃完可能還會鬧肚子。所以鬆哥點的很少,屬於給人正好過嘴癮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