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偶然路過

阮小暖沒有阻止紫娟,她本來就想和顧俊修好好的談談,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見她。紫娟跑到正宣殿的時候,顧俊修正和花傾色在商量什麽,她在外麵輕輕的說道,“殿下,奴婢有事求見。”殿裏的兩個人都回頭看著她,花傾色作揖道,

“既然殿下現在有事的話,某的事情下次再商議。”他連眼神都未變的離開了正宣殿。顧俊修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聲音淡淡的問道,“何事?”

紫娟語氣焦急的說道,“小姐想要見殿下!”

顧俊修像是愣了一下,隨即才點頭道,“本王知道了。”

紫娟走出正宣殿的時候,腦袋還是有點糊塗,殿下這是去還是不去呢?阮小暖看到她一個人回來,已經知道是什麽結果了,她心裏的失望無以複加。

在內務府裏,眾人都惶恐的看著顧清城。他一年到頭都不會去這種地方,有重要的事情都是派身邊的人。今日他們得見聖顏,心裏都惴惴不安,生怕是自己犯了什麽大罪。

內務府裏的掌事太監額頭上冷汗淋淋的問道,“陛下,您有何吩咐奴才?”顧清城其實並不是凶神惡煞的那種,奈何長久身居高位,就算是坐在那裏,也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環顧了一圈,大概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清朗的聲音說道,“你去將去年登記在冊的太監名單拿來。”

掌事太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就取來一本薄薄的冊子,顧清城一頁頁將它翻過去,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但是上麵卻沒寫其來曆,他頭都沒抬的問道,“這個阮小暖是何許人也?”

掌事太監鬆了一口氣,關於這個人,他印象深刻,他語氣肯定的說道,“因為他是譽王殿下帶進來的,殿下不說,奴才不便問。”

顧清城和顧俊修像的地方,就是那雙丹鳳眼,當他看向其他人的時候,會讓人沉溺其中。他眼睛微抬的看向他道,“所以你就蒙混過關?如果他是別有用心,將這樣這個放在皇宮,豈不危矣?”

顧清城那天見過阮小暖後,非常好奇她是什麽身份,沒想到她竟然就是之前和顧俊修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小太監。

“陛下恕罪,是奴才辦事不利。”掌事太監聽不出他剛才那話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隻不過跪下來請罪總沒錯。

“整個皇宮的宮女和太監都出自內務府,你作為掌事太監竟然如此辦事,各宮中的主子如何放心?”掌事太監的臉本來白,現在更是一種死白。他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很快額頭上就磕破皮。

顧清城將手裏的冊子往旁邊一扔,對蘇得勝道,“念及是初犯,扣除他一年的餉銀,若再犯,亂棍打死。”

顧清城說完之後,拂袖離開。內務府的掌事太監渾身像是脫力了一樣,癱軟在地上。

“陛下,既然知道他是誰了,不如讓老奴去將他驅逐出宮?”

自從上次阮小暖羞辱過他後,蘇得勝心裏就一直憤憤不平,想要找個幾乎好好的教訓他一番。隻不過顧清城對他另眼相看,他不敢擅自行動,沒想到上天那麽快就給他送來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然而顧清城卻久久都未回答他的話,他想起上次見到阮小暖的時候,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突然就覺得她並不像謠言裏的那些人。許久之後,他才說道,“此事你不要插手,朕自有成算。”

蘇得勝及其的失望,想要再說點什麽,隻不過顧清城無心聽。阮小暖就像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隻要想到她那天的話,蘇得勝就恨不得將她攆出宮。

阮小暖被關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裏已經一天了,她煩躁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明白顧俊修這是想要將她軟禁在此地。紫娟會準時的送來她所需之物,但是卻不讓她出去,門永遠都是鎖著的。

她心裏的怒火越積越多,最後忍不住了,跑到緊鎖著的房門口,大聲的喊到,“顧俊修,你給我出來。”

她這話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聲音尤其的大。直到她筋疲力盡的時候,聽到外麵鎖轉動的聲音,她後退了一步,看到門口站著的高大的身影,既驚訝又氣憤的說道,“顧俊修,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顧俊修走進來,看到她瘋瘋癲癲的模樣,眉頭一皺,謹慎的將門關上。皺眉看著她說道,

“你找本王何事?”阮小暖看到她,所有的不滿的的情緒都找到了宣泄點,她歇斯底裏的說道,“你現在是打算將我軟禁在這裏嗎?”顧俊修看了她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阮小暖看到他天人一樣的臉,除了見她氣憤之外,心裏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見他不說話,她就更生氣了,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說話啊。”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之前明明就知道司空曙他們在暗地裏,看著我們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在表演,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她語速很快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一樣。顧俊修臉色平常的坐在那裏,直到她說完,才開口道,“沈月蓉,你是不是在怨恨本王把你的計劃都打亂了,讓你沒有機會會菱月國?”

顧俊修隱瞞此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放棄了菱月國的一切。雖也許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天下聞名的譽王殿下竟然也會有不確定的時候。可惜,當他知道阮小暖隨司空曙出宮的時候,他心裏失望萬分。

他強忍著立刻將她帶回宮的衝動,即使之後見到她,也刻意的回避她的目光。他為了她,冒著被西嶽國懷疑的風險,將她藏在宮中,就以為就此能夠打動她的心,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徒然。

阮小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許久。看到他陰沉沉的臉色,她不敢繼續大喊大叫,而是脖子一縮,眼裏似有害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