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殘忍

就在阮小暖剛離開皇宮的時候,立刻就有人匆匆的跑去顧俊修的書房。他一直都端坐在那裏,好像在等待什麽重要的消息一樣。

小七急匆匆的說道,“菱月國的人已經離開皇宮,殿下我們仍舊按兵不動的話,恐怕他們會跑了。”

書房裏的燭火被風吹得忽明忽暗,顧俊修也是,看起來有點詭異。

他不同於小七的焦急,看起來是不慌不忙。隻不過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背後操縱的人還未出現,再等等,本王會讓他們有去無回。”

小七聽到這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突然有點同情那些不知死活的菱月國的人,竟然敢在顧俊修的眼皮子底下猖狂。

除了上次林子安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自己的主子出現這個表情。他的興奮大於同情,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好好的施展一番。

阮小暖出了皇宮之後,沒過多久,他們就將她帶到京城裏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裏。司空曙早早的就在那裏等著,見她出現,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非常懊惱的責怪自己道,“都怪臣沒有早日將陛下救出來,讓陛下受苦了。”

阮小暖無語的看著這個老頭,如果她真的信了他的話,那她就真成了他手裏的棋子。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親自將他扶起來,感激的說道,“你不必自責,朕能出來還多虧了愛卿。”

她沒有漏掉司空曙在聽完這番話後,眼裏露出的得意。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從此之後就會把他當做救命恩人,對他言聽計從。

阮小暖在心裏嘲諷他一番,她不知道以前的沈月蓉對菱月國的丞相怎麽樣,也並不想知道。然而現在是她阮小暖,這些人休想占到便宜。

“愛卿,我們何時離開西嶽國?”阮小暖的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司空曙非常滿意她這個態度,他自傲的說道,“還請陛下稍等片刻,臣替陛下找了很多護衛,他們馬上過來。屆時,我們一起離開西嶽國,然後奪回菱月國的城池。”

他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這位大人果然好膽量,本王倒是想看看你有何本事奪回菱月國?”

阮小暖知道是顧俊修後,喜憂參半。喜的是她不用成為一個無用的傀儡,憂的是他恐怕誤會了自己。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大聲的呼救。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司空曙氣宇軒昂的人,驚訝不已的問道。不等顧俊修回答,他大聲的說道,

“來人,將他們綁了。”顧俊修麵具下的臉露出了諷刺的笑容,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道,“就憑外麵幾個沒用的廢物,就想和西嶽國抗衡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

他說完之後,將身子側了側,好讓他看到外麵的情形。

司空曙不可置信的看著滿地的血液,那些人雖然不是絕世高手,但是也都是以一當十的,怎麽可能這麽悄無聲息的就被解決了,他驚懼的問道,“你到底誰?”

顧俊修語氣未變,往前走了幾步,在司空曙前麵站定,對他道,“現在還未猜出本王是誰嗎?”

司空曙眼睛微縮,看到他帶著銀色麵具,還有一塵不染的白袍,嘴唇蠕動,無意識的說道,

“顧俊修!”他的臉色瞬間就毫無血色,腳步虛浮,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顧俊修很滿意的看著他害怕的模樣,他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一樣的事情,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菱月國的丞相吧,可惜一直以來都不受重用,估計再過不久就會被換下來了,也難怪你兵出險招。不過,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你真的以為你安插在宮裏的那些人沒有人知道嗎?”

聽到這裏的時候,司空曙已經知道他今天肯定是沒有命離開這裏。他麵如死灰,絕望的說道,“你要如何處置?”

顧俊修聽到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諷刺的說道,“你不是要將本王綁了嗎?不是要奪回菱月國的城池嗎?怎麽就要尋死呢?”

他像是看一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他。

司空曙看到他這個模樣,心裏別提有多怨恨了。他感覺他就像是一個任人戲耍的猴子一樣,自以為那些天衣無縫,實際上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就在他絕望之時,想起來他還有一個籌碼,瞬間就底氣十足的說道,“顧俊修,你真的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今晚就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嗎?”顧俊修像是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想他為什麽就變了一樣。就在這時,小七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東西。

“殿下,事情都解決了。”顧俊修點頭,小七立刻將手裏的東西往司空曙的腳邊一扔,阮小暖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後,努力的忍住胃裏的翻滾,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司空曙看到那個人頭後,竟然兩眼一黑,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顧俊修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身邊的將他弄醒。

“顧俊修,你今日犯下的殺孽,他日上天定會給你降下懲罰。”他醒來後,臉色煞白,卻惡狠狠的說道。

顧俊修毫不在乎他的話,他平靜的說道,“本王手上沾的鮮血不少,如果上天真的能看到的話,早就收了本王的命。”

阮小暖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他雖然穿著一塵不染的就白袍,但是卻更像一個惡魔。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人會這麽害怕他。

當她再次看向那裏的時候,小七正舉著手裏的劍要刺下去,而顧俊修現在後麵冷眼看著。她沒有任何猶豫,衝到前麵說道,“住手!”

小七的劍落在她心髒一寸之處,如果不是他收得及時,今日她也會命喪於此。阮小暖不懼眼前鋒利的劍,對顧俊修道,“你已經折了他所有的羽翼,他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了,難道你就不能放他一命嗎?”

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回**著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