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責罰

“幹嘛這樣看著我?哦,你是怕我像拓跋清舞一樣,落得個傷心的下場?”孟依青不愧是了解沐蘭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吧,就算給本宮三千美男,本宮也鎮得住,難道還會搞不定一個汐楓?”

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沐蘭忍不住戳了戳她腦門,道:“根據小說裏的定律,越是像你這樣的情場高手,越容易敗給那種感情白癡,我看汐楓就像極了這種類型,你可要小心。

“好啊,你就打擊我吧,本宮還沒追究你個吃裏扒外之罪呢。”孟依青佯怒的指控道:“那個清舞扮作小太監出宮接近汐楓,你竟然連我都瞞著,討打是不是?”

沐蘭忙告饒,“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這還不是怕某人知道後吃幹醋?”

孟依青擰了擰她粉嫩的臉,才算是解了氣,歎道:“不過,倒也證明了汐楓對她沒有念頭,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沐蘭心中一動,寬慰道:“你放心,莫言說過了,若有適當的機緣,就可以幫你擺脫現在這個身體,讓你恢複年輕。”

孟依青也正是抱著這樣的希望,釋然的笑道:“現在有你回來陪著我,我也就不急了,隻要到時候給我挑個年輕漂亮的就行。”

看她一臉輕鬆的笑意,沐蘭這才驚覺,在這短短數月的時光裏,她們都已經習慣了這個時空的生活。雖然偶爾還會有掛念,卻都學會了如何融入這裏。

感歎之餘,耳邊又想起了汐楓的話。回宮便會有難,指的會是什麽呢?不過,在這深宮之中要想安然度日,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榮紫璿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女人。看來,以後凡事都得小心了。

聽說東陵無絕要夜宴群臣,為卓君山接風洗塵,沐蘭索性便去寧壽宮用了晚膳,順道打聽了一下清舞的事,才知道她被榮紫璿叫去訓了幾個時辰的話,想必榮紫璿對她在宮外的事少不了一番盤問。

不過,以清舞的聰敏,要應付過去應該也不難。

回到錦福宮時,時候已經不早了,泡完了熱水澡後,換了件寬鬆的袍子,沐蘭正準備上床美美的睡上一覺,剛一踏入內室,就見東陵無絕正坐在她床沿。

“不是說今晚要宴請群臣?您怎麽會在這兒?”沐蘭驚訝之餘,又有些欣喜,朝他走了過去。

“嗯。”東陵無絕悶聲應著,眸光落在她臉上,凝視著她。

“怎麽了?”感覺到他情緒似乎有些不對,沐蘭不禁有些詫異。今天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自己也沒哪招惹他呀。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還瞞著朕?”東陵無絕淡淡問著,那雙眸子卻盯得人不敢直視。

“沒有啊。”沐蘭莫名的心虛了一下,可細想想,該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了,便放下心來,替他倒了杯茶,道:“您喝酒了吧?”

東陵無絕接過她手中的茶,卻沒有喝,放回了旁邊的小桌上。拖過她的手,微一用力,沐蘭便跌坐在他身旁。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沐蘭眨巴著眼睛,實在想不起來什麽。鼻子嗅了嗅,沒什麽酒味,應該不是喝多了,可到底會是什麽事,讓他一副她欠了他錢的樣子。

看她答不出來,東陵無絕伸手攬過她脖頸,將她帶到近前,問道:“那塊木牌是不是在你手裏?”

沐蘭心怦的一跳,她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連忙搖頭否認,道:“木牌不是一直在你那裏嗎?”

東陵無絕唇角微揚,浮起一抹淺笑,“是啊,放在朕寢宮的東西,怎麽會不翼而飛了呢?”

沐蘭硬著頭皮迎視他,陪笑道:“這就奇怪了,寒午宮把守森嚴,怎麽會丟東西呢?會不會是玄冰玄素灑掃的時候沒注意,當成垃圾丟掉了?”

東陵無絕審視著她的眼睛,道:“朕把它放在玉枕裏的。”

“原來……那個玉枕裏還能藏東西嗎?”沐蘭覺得自己表情快要僵化了,卻不得不繼續裝無辜,道:“既是藏得這麽隱秘,怎麽會不見了呢?”

“所以,朕不是來問你了嗎?”東陵無絕微一俯身,鼻尖幾乎擦到了她的臉,“這段時間以來,可隻有你在朕的寢宮單獨呆過。”

沐蘭嘟了嘟嘴,不服道:“是嗎?可臣妾記得,那些天裏,君上每天都宣顧姑娘去你寢宮的,您怎麽不去懷疑她?”

東陵無絕也一字一句回她,道:“她連內殿都沒有進過,根本不可能有機會。”

“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恨不得天天相見,誰知道你有沒有被美色衝昏了頭,風流快活的時候,被人順手拿了去也不一定。”想到那會他和顧纖纖走得那麽近,沐蘭至今心裏猶酸酸的。

“原來是這樣嗎?”東陵無絕恍然的揚了揚唇,身子一傾,沐蘭下意識的要退,整個人便被他逼得朝後倒去,若非有手肘支撐著,幾乎要躺倒在床榻裏。

“不過,趁朕風流快活的時候偷東西的,好像另有其人吧?”東陵無絕俯視著她,伸手撩撥著她腰間的羅帶,“怪不得那天你像轉了性,主動跑來向朕求歡。”

糟了,事跡還是敗露了!麵對東陵無絕逼壓過來的氣勢,沐蘭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隻得沮喪道:“好吧,那的確是我做的,我隻想把東西物歸原主,你又不同意,那我隻好出此下策了。”

“承認了?”東陵無絕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你還是第一個。你說,朕該對你施以什麽懲戒,才好讓你銘記在心,永不再犯?”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讓沐蘭不禁又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早晨,而此刻兩人曖昧的姿勢更是引人遐思。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你就不能不翻這舊帳嘛?”惟恐狂跳的心被他聽見,沐蘭挪了挪身子,想要自他懷裏逃開。

“朕若不整治你,你便越發的放肆了。”東陵無絕掌心一收,揪住那根羅帶,製住她的同時,羅帶上的結也被扯了開來,原本就寬鬆的袍子徹底鬆散了。

東陵無絕掃了一眼衣襟處那抹誘人的春光,輕笑道:“你穿成這樣,看來是早有準備?”

燙人的眸子讓沐蘭臉上一熱,忙拉緊了衣襟,控訴道:“是你早有預謀才對。”

“這麽說,你是特意為了配合朕?既然我們如此默契,那還等什麽?”東陵無絕故意曲解她,一把扣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懷中。

“喂……體罰是野蠻的表現。”沐蘭仰著臉抗議著,明明知道她對他沒有抵抗力,還這樣撩撥她。她現在身子不便,又不能撲倒他,還要受他引誘,多痛苦。

“這種事,朕幾時讓你受過累。”東陵無絕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袍,撩人的身姿頓時在他麵前展露無遺。俊顏勾起一抹邪魅,薄唇落在她頎長的脖頸上,半吻半咬的吮住了她。

“嗯……”似痛似癢的感覺讓沐蘭嚶嚀了一聲,有種在劫難逃的預感。

“你不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對付朕嘛,今天朕也讓你嚐嚐滋味。”想到那場傾心的誘惑竟然隻是為了替那汐楓竊取東西,東陵無絕可不打算輕饒她。

熾燙的吻狠狠烙在她頸間,胸前,印下朵朵梅紅。沐蘭這才知道,這男人是真的在生她的氣,隻是選擇了這種不至於真正傷到她的方式。

漸漸放鬆了自己,不再閃躲,伸手擁緊了他,承載著他狂野的吻襲遍她全身。

窗外月色朦朧,紙窗裏映出滿室旖旎燭火,夾雜著淺淺的吟哦與喘息,殘冬的夜漸暖。

接下來的數日,後宮一片難得的詳和平靜,普雲寺的事件被劃作亂黨的陰謀一帶而過,沐蘭逃宮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對此,榮紫璿竟意外的沒有追究,還命內務府撥下一批營養品給她調補身子。

她這種反常的舉動卻反而讓沐蘭滋生出一絲不安,處處謹慎著,然而,好些天過去,卻並無任何狀況發生。就在這極度和協的日子裏,準備了幾個月的太後壽誕終於到來了。

盛宴安排在華春園,在這之前數日,東陵無絕便率後宮眾人住進了園子裏。為給太後賀壽,嬪妃們也是絞盡了腦汁,不少妃嬪都準備了才藝,準備在太後壽誕上搏個出彩。

沐蘭有孕在身,本不打算湊這個熱鬧,然而,三天前,顧纖纖卻主動找上了她,懇請她幫忙。

“德妃娘娘,纖纖為上次的事給您致歉。纖纖雖無心,但讓娘娘與君上起了爭執,卻也是纖纖的不好。”顧纖纖跪在她麵前,一臉的歉意,“所幸君上與娘娘已重歸於好,纖纖甚感欣慰,也希望在離宮之前,娘娘能給纖纖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

沐蘭端詳著她,不冷不熱的道:“上次的事你不是在君上麵前說得很明了了嗎?更何況,本宮與你本無交情,何來冰釋前嫌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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