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啊”閔孝妍恍然大悟。

李廣科是老中醫,也明白莫誌濤所說,“誌濤,那你用紮痛穴這一手法,怎麽有那麽快就把病人給紮醒呢?且這種方法有點冒險。”

“恩,是有點冒險。”莫誌濤點點頭,“不過紮痛穴這種方法非常有效,隻要我把握著紮針的力度就行。”

李廣科有點無言,這個把握著針炙的力度,可不是說把握就把握的,如果沒有幾十年的針炙經驗,是控製不好。

聽說李三針就能在針炙上把握好力度,不管多大的病,就用三針,絕不用第四針,如果三針治不好,他自認水平不夠,讓病人另請高明。

李廣科這些年,雖然也專門研究醫術,但他作為一個中醫教學者,很多時間都放在教學上,所以醫術提升越來越慢。

“誌濤,看來你的針炙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李廣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剛才對病人說的那句你已經死了,是不是也是治療其中的一個步驟?”

“是的。”莫誌濤點點頭,“病人的臆病很重,思想非常頑固,我用的是先置於死地再後生的方法。他認為自己死了,思想一放開,就不會再拒絕後麵的事了。”

“妙,真是妙啊。誌濤,你今天的治療,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李廣科拍著大腿叫道。

李廣科開始以為莫誌濤隻不過是醫術不錯的學生而已,但沒有想到莫誌濤的醫術和理論居然是那麽高,在神和形上的結合已經推陳出新。

莫誌濤先是用紮痛穴的治療方法,喚起病人的意識,但又不嚴重傷害到病人的身體。接著用意識治療方法,對病人說他死了,從而讓病人的意識放鬆,反而是真活過來了。

接著莫誌濤再趕緊用針炙為病人治病,還一邊詢問病人的病情,是不是有所好轉,從而增強病人的信心。病人對中醫有信心了,後麵的病就容易治了。

其實病人的病並不是很病,開始是被曾子賽誤診後出事,接著就拒絕醫生治療,越鬧事情越大而已。

“老師,這妙在哪裏啊?”閔孝妍奇怪地問李廣科。

“恩,孝妍,你以後還是下到基層醫院鍛煉吧,多為病人治病,多接觸一些實在的東西,對自己的醫術有很大的提高。”李廣科把剛才莫誌濤的治療過程詳細地說了出來。

閔孝妍一聽也是非常驚訝,看來,他們經常呆在醫院裏學習是不行的,隻有多點實踐,多點接觸病人,才能真正熟悉醫術運用醫術。

像莫誌濤剛才的治療,她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有用意識治療的方法,她真的是大長見識。“莫主任,以後我到人民醫院,你一定要好好教我。”閔孝妍認真地道。

雖然莫誌濤有點流氓,但他的醫術真的非常不錯,她以後一定要好好跟莫誌濤學習。

莫誌濤笑了笑道:“孝妍,你放心吧,隻要你過來,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老師說得不錯,我們中醫,也是要靠經驗。實踐出真知啊。”

莫誌濤的醫術增進那麽快,主要是靠著木名給莫誌濤那些醫書。裏麵有著陰陽門前輩多年積攢下來的醫案,那些都是他們的心血。

那些前輩每遇到一個有代表性的病曆,都會寫出醫案,以供後人借鑒。所以,這對莫誌濤的幫助非常大。當他看完那些醫案後,再配以自己的陰陽訣,在治療病人上得心應手,他想不厲害也不行。

“誌濤在上午時跟學生所說的,做事一定要專心,看來他已經做到了。學醫和治病,都要專心,才能把握好病人的病情,才能把病人的病治好。”李廣科道。曾子賽就是因為在看病上不專心,才會出現誤診。

李廣科讓人把病人安頓好後,他對一直緊張地跟著後麵的曾子賽道:“子賽,以後診治時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出錯了。”

李廣科有點恨鐵不成鋼,他一直以為曾子賽的中醫術不錯,想著以後重點培養他。但沒有想到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他想在中醫界混,是有點問題了

“李老師,我想著等這一件事情完結後,請假休息一段時間。”曾子賽苦著臉道。他也不想這樣的,那天人太多,他一邊為學生示範講解,一邊切脈,所以就疏忽弄出事情來了。

“也好,你去吃飯休息一下吧,這裏會有人看著了。”李廣科也為病人把過脈,已經好了不少。

“恩,我先去休息一下。”曾子賽這幾天一直擔驚受怕,他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李廣科見曾子賽離開了,他不好意思地對莫誌濤道:“誌濤,本來想著請你吃飯,沒有想到現在鬧得這麽遲了,我們現在去吃飯吧。”

“老師,應該是我請你,走,我們去吃飯。”莫誌濤打電話給易芳江在對麵的大學酒店訂了一個包間,接著他與李廣科他們過去。

當李廣科他們到了酒店的包間,看著桌上已經擺上熱騰騰的飯菜,李廣科不由笑道:“誌濤,還是你有本事,叫人一早準備好了。”

“嗬嗬嗬,都是老易幫我的,辛苦老易了。”莫誌濤對易芳江笑道。

“不辛苦,為領導服務。”易芳江急忙低下頭。他現在能跟著莫誌濤是天大的福氣。鐵三板已經死了,他不用那麽擔驚受怕。

李廣科笑了笑,他覺得莫誌濤有點官僚了。像他已經是正處級於部,都沒有秘書,但莫誌濤卻有著一個司機跟在身邊服務。看來基層下麵的權力蠻大,隨時可以帶著手下。

閔孝妍看不慣這種現象,她小聲地道:“哼,下麵的醫院很厲害,看來還是土皇帝舒服。”

莫誌濤笑著不回答閔孝妍的話,易芳江他們的事情,豈是她所能理解的呢

易芳江把這裏安頓完後,他就要出去外麵吃飯了。李廣科叫道:“大兄弟,你不用出去,就在這裏與我們一起吃飯吧。”

莫誌濤也點點頭道:“老易,你不要走了,與我們一起吃。”

“好的。”易芳江點點頭,他坐下來埋頭吃飯。其實他還是喜歡在外麵吃,可以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反正莫誌濤給他一張銀行卡,他到時一起結算就行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吃飯的小錢,根本難不倒他們。

易芳江吃飯非常快,他吃完後就告辭出去了。李廣科笑道:“誌濤,你這個司機不錯啊,話不多,但於事卻非常利落。”

“嗬嗬嗬,我這個人有點懶,都是他幫忙張羅著,辛苦他了。”莫誌濤打著哈哈。“老師,那個病人麻煩你繼續觀察了,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明天要離開省城了。”

“好,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李廣科笑道。“剛才你開的那藥方有點特別,應該很有效吧?”

“恩,應該不錯。”莫誌濤自信地道。

閔孝妍道:“莫主任,你那個方子我已經記下來了,以後遇到這種病人,可以用。”

“孝妍,就算是一種藥,可以有幾十個方子,我那方子你也不能隨便用,隻是給你作為參考而已,每一個病人的病情都不一樣,照方治病的話,可能會出事。”莫誌濤細心地解釋著。

“恩,孝妍,誌濤說得很對,你一定要注意,你還是多點實踐吧。以前你一直呆在學校裏不參加實踐,會非常吃虧的。”李廣科道。

閔孝妍道:“老師,我遲點就去麻城區跟著莫主任學習,到時莫主任不要怪我偷師就行。”

“不會,不會。”莫誌濤擺著手。

當大家吃飽後,莫誌濤想著送李廣科他們回去,可他們說吃飽後,要走走,所以他也不送他們了。

莫誌濤坐上易芳江的車,他對前麵開車的易芳江道:“老易,你給小龍打電話了嗎?”

“恩,我跟小龍說了,他已經帶人跟蹤那個曾子賽。”易芳江點點頭道。“老大,為什麽要跟蹤那個曾子賽?”

“他可能有問題。”莫誌濤冒出一句話,“你讓小龍小心一點,一定不要暴露身份。”

說到這裏,莫誌濤靠在車椅上閉上眼睛。今天上午一直在為學生上課,他又是講道理,又是出手治病,把他累得不淺。

難怪李廣科老師的醫術提升不快,看來教學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如果讓他一個上午都是為病人治病,他都不會這麽累,反而為學生上課又表演累了

莫誌濤在中醫學院這麽多年,他對曾子賽的醫術非常清楚。曾子賽是程誌鋒的師兄,也是研究生畢業留校,是李廣科的得意門生。

雖然曾子賽的醫術沒有程誌鋒那麽厲害,但曾子賽比程誌鋒早畢業幾年,當時程誌鋒在學校裏讀書時,曾子賽已經留校任教,還在醫院裏當主任醫師,像這種水平的醫師,怎麽會出現這種低級的誤診呢?

李廣科也跟莫誌濤說過曾子賽的事情,說當時帶著很多學生義診,場麵有點亂,所以曾子賽判斷錯誤開了藥方,所以才把病人治成這樣。

可莫誌濤卻比李廣科更加了解曾子賽的為人,曾子賽是一個謹慎的人,他不會這麽粗心出現這樣的錯誤,這裏麵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