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一會就能醒?”曾子賽不相信地問道。

“誌濤,病人是怎麽回事?你能說說嗎?”李廣科問道。他剛才也為病人把了脈,感覺病人的情況有點不妙,但也不是很嚴重的一種,可能是病人本身出了問題。

在旁邊的邱源聽莫誌濤說這樣的大話,他便興奮了。“莫誌濤,你是不是真的讓病人醒過來?如果是的話,你就試吧。如果病人沒有醒,那你就要負責了。哈哈哈。”

“邱專家,他是什麽人?他會治病嗎?”病人家屬半信半疑地看著莫誌濤。如果是李廣科這樣的老頭為自己父親治病,還可以商量。但像莫誌濤這種小年輕,他就信不過了。

“他說他非常厲害啊,可以⊥你父親醒過來,你可以⊥他試。如果他把你父親治壞了,你可以找他算賬。”邱源對後麵的助手道:“你去告訴其它人,叫他們過來看看人家中醫學院的人要大展身手治病,我們也要好好學習啊。”

那助手跟著邱源這麽久,哪裏會不知道邱源是什麽想法嗎?邱源要看莫誌濤出醜。於是,他立即跑出去叫人過來了,不一會兒,病房內外站了不少醫生,他們想看看這個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是怎麽回事?是誰那麽厲害要把他弄醒。

李廣科見來的人越來越多,他擔心了。如果莫誌濤能把病人弄醒還好,如果弄不醒的話,問題就大了,他們中醫學院又要丟人。

“誌濤,你看看現在成這樣了。”李廣科擔心地道。

“老師,這個病人可能還得了臆症,他在腦子裏幻想著自己非常嚴重,他快要死了,他活不了。”莫誌濤小聲地道。

“是這樣的病?”李廣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啊,怎麽他就沒有想到呢?如果病人不是真的假裝有病,那就是精神上有病,病人強迫自己有病,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叫臆病。

不過李廣科又擔心了,“誌濤,這種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救過來,你剛才說一會就能讓病人醒過來,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嗬嗬嗬,老師,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有把握的。”莫誌濤笑道。他很忙,明天還要過去文廣省找猛虎幫算賬,他不能老呆在這裏。

“是嗎?莫誌濤,你那麽有本事,你就動手吧。”邱源冷笑著,“如果你不能把病人治好,你是不是要負責啊?”

李廣科急忙道:“邱校,這病人大家都看過了,你們醫治一個星期都沒有起色,現在讓我們看看應該沒有問題啊。你怎麽叫我們一定要負責呢?”

李廣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們都醫治一個星期不好,現在到我們醫治一會,就要我們負責。那你們這些醫治一個星期的醫生,更是要負責了。

“嗬嗬嗬,這病人是你們中醫學院的人治壞的,你們當然是要負責。我們現在接手治療,是持著人道主義精神而已。要不,你們把人帶走治療吧,我可不管了。”邱源見來的人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奚落李廣科他們,他便嘲笑起來了。

病人家屬是聽邱源的話,他見邱源這樣說,他立即道:“我聽邱專家的,他怎麽說,就怎麽做。”

莫誌濤看著病人家屬道:“他治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把你父親治好,你就那麽相信他嗎?為什麽不給我治一下?”

“我不相信你們。”病人家屬生氣地道。

“哼,莫主任,居然他不想讓你治,你就不要管他了。”後麵的閔孝妍氣憤地道。

莫誌濤搖搖頭道:“醫者父母心,居然他的父親病了,就算他不理解我,我都要為病人治病。”

“恩,”閔孝妍聽著莫誌濤這樣說,她不由低下頭,看來她的境界是比莫誌濤差。以前剛學醫的時候,課本上就有著那一句話,醫者父母心,要把病人看成自己的家人,才能做到無微不至。

莫誌濤對病人家屬道:“你相信我,我一會就能讓你的父親醒過來。”

“我不會相信你,我隻聽邱專家的。”病人家屬搖搖頭。

莫誌濤轉過頭看著邱源道:“邱專家,你不敢讓我為病人治病嗎?”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邱源搖搖頭。開始他是想著讓莫誌濤出醜,但現在莫誌濤說得那麽肯定,他又有點擔心莫誌濤真的把病人治好。

“那我不讓你為我父親治病。”病人家屬搖搖頭拒絕了莫誌濤的好意。

“如果出什麽事情,我全負責,總行了吧?”莫誌濤道。

病人家屬道:“這可是你說的,大家幫我聽著。如果他不能讓我父親醒過來,我就找他負責。”反正父親已經昏迷幾天了,病人家屬也是豁出去。

莫誌濤拿著消過毒的銀針向病人走去,李廣科在身後緊緊地跟著,他想看莫誌濤是用什麽方法治病人的病。

莫誌濤用銀針紮在病人的痛穴上,李廣科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用痛來喚醒病人的臆病,這有人做過。但病人的年紀這麽大,那痛穴一紮下去,痛楚的程度非常強,就怕病人就這樣死亡了。

“啊,”病人被莫誌濤紮了一針後,他立即慘叫一聲,似乎醒過來了。

“你已經死了,”莫誌濤邊說邊把銀針快速地拔了出來。

“啊,我死了,我還沒有告訴我兒子,我的錢藏在哪裏呢?”病人聽到莫誌濤這話,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病人家屬見父親坐了起來,他急忙叫道:“爸,你醒了嗎?”

“咦?你怎麽也死了?”老人奇怪地看著兒子。“這是哪裏呢?閻羅王殿怎麽有點像醫院啊?”老人很虛弱,他想用手揉揉眼睛,可發現自己的手抬不起來。

“爸,你沒有死,你還活著,這裏是醫院。”病人家屬安慰著。

病人奇怪地道:“我怎麽沒有死啊?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死了。啊,我好痛啊。”病人又慘叫了起來。剛才莫誌濤紮著的痛穴不一般,他又記起自己很痛了。

莫誌濤道:“你讓一下,我為你的父親再紮幾針。”說完,莫誌濤手中的銀針再次出手,這一次,不是一根銀針,而是幾根。

當銀針全落在病人的身上時,他不再喊痛,而是靜靜地看著莫誌濤。

莫誌濤扶著病人輕輕地躺在床上,“你放心吧,我可以治好你,你是不是感覺身體有點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啊。”

“是啊,我感覺現在好多了。”病人點點頭。

“那就好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我很厲害的,你閉上眼睛。”莫誌濤輕輕地道。

開始病人家屬還有點擔心莫誌濤會把父親給治壞,現在聽到父親說舒服不少,他也沒有阻止莫誌濤。

半個小時後,莫誌濤把銀針給起出,接著道:“病人不是很大礙了,我給他開個藥方,七劑,吃完後,再讓李老師過來複診就行。”

“醫生,我的父親真的沒事了?”病人家屬不相信地問莫誌濤。

“恩,你可以⊥人過來為他檢查的,你也可以問你的父親,他是不是舒服不少。”莫誌濤道。“不過因為他昏迷了七天,你讓醫生給他打些營養針,再吃點稀粥。”

病人家屬見父親的神色好了不少,他暗暗放下心來。

“就這樣好了嗎?真是天方夜譚,來人,給病人好好檢查一下。”邱源不相信莫誌濤那麽厲害,他叫來一些醫生為病人作簡單的檢查。

“邱校長,病人的血壓、心率、體溫都正常了。”檢查完後,醫生奇怪地向邱源匯報。

“這就好了?”邱源不相信了。“把他送到丁室拍一個片,血液也要檢查。”

他剛才查房時,還查到病人的體溫在度,怎麽一下子就恢複正常?如果他不是在旁邊一直看著,他還以為莫誌濤用了什麽神術?

就憑著幾根銀針針炙,就能把病人治好?邱源越想越不可能啊。

這下,病人家屬興奮了,“醫生,你真厲害,謝謝你把我父親救醒。”

“不用客氣,你現在相信我們中醫不是庸醫了吧?”莫誌濤笑道。

“不是,你不是。”病人家屬一邊說著,一邊看了那邊的曾子賽一眼。曾子賽的臉色微紅,不過他也是非常高興。現在病人醒過來,他也不用擔驚受怕。為了這個病人,他這幾天都沒有怎麽合眼。

莫誌濤道:“那就好,你讓人去中醫房抓藥吧。”

“恩,我現在就去,”病人家屬拿著藥方跑了出去。另一個病人家屬陪著病人去做檢查,當檢查出來後,邱源是無話可說了,一係列的檢查報告,都說明病人好了不少。

“哼,你們把病人送去中醫科吧,不用留在這裏了。”邱源生氣地走了。

李廣科也不客氣,他讓中醫科的人過來,把病人送到中醫科。

在去的路上,閔孝妍問莫誌濤:“莫主任,你能說說這個病曆嗎?”

“這病曆也是很簡單。”莫誌濤笑道。“病人有著臆症,現在又被人誤診,他心裏非常害怕,假想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病人也處於一種假昏迷狀態。不管用什麽藥物治療,他心裏一直排斥著,不會有多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