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毛湊近黑痣,指著小蘊說道,“老虎哥,這小妞兒不錯啊!”

黑痣淫笑一聲,看了眼夏小蘊,滿意的點點頭,“嘿嘿,這小嘴又薄又嫩,要是用來吹簫,一定很爽。”

幾個黃毛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把站在夏小蘊身邊的土鱉放在眼裏。

李銘捂著血流不止的頭部,聽著黑痣對自己喜歡的人滿嘴汙穢的話,怒火中燒,隻是想到這幫人的狠毒,實在沒膽量起身。李銘看了眼夏小蘊身邊的蘇葉,見他居然雙眼微閉,嘴巴還在念叨著什麽,頓時更加鄙視蘇葉,這土鱉真沒用!

黑痣向小蘊一伸手,“走吧,今晚把哥幾個伺候好了......”

黑痣的話還沒說話,隻聽到耳旁傳來一聲嗬斥,“千蟲叮咬,萬蟻蝕骨陣----敕!”,黑痣一愣,立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捂著肚子癱在地上,全身好像被無數隻小蟲叮咬,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下來,疼得他哇哇大叫,痛入骨髓。

“老虎哥,這......”其他混混見老大本來好端端的,忽然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束手無策的呆呆站著。

“媽13的,是這孫子!”其中一個黃毛發現了一旁冷笑的蘇葉,抄起酒瓶往蘇葉頭頂砸去,蘇葉不避不閃,進步踏地,腰腹猛甩,出拳如箭,猛擊黃毛的胳膊窩。

哢!

一陣毛骨悚然的脆骨聲傳來,酒瓶砸在地上,黃毛捂著斷臂,啪嗒一聲趴在地上。

一招製敵!

“你,你會妖術!”虎哥掙紮著站起來,右手捂著頭,左手顫抖著指著蘇葉。

蘇葉一腳踹在黑痣身上,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寒氣,衝著混子們怒喊了一聲,“快滾!”

“走!”黑痣咬著下唇,臉色鐵青。

黃毛們趕緊扶起黑痣,狼狽不堪的離開了。

這邊座上,李銘、劉全幾人捂著傷口,這才重重舒了口氣,這些公子哥身嬌肉貴,平時吹牛打屁行,真打起架來屁都不是。

“幾位大哥沒事吧?”蘇葉被夏小蘊攬著手臂,幸災樂禍的瞧著掛彩的李銘幾人。

李銘臉色一黑,鼻子裏哼了一聲,心道: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蛋子,能打架管個屁,一會兒來一幫混子,看你怎麽辦!

“剛才誰打的虎哥,給老子滾出來!”

酒吧外麵傳來一聲暴喝,旋即,三十幾個穿西裝、留短發,手裏拿著鋼管、鐵鎬的青年魚貫而入!

兩個西裝男架著虎哥,虎哥呲牙咧嘴,顯得十分痛苦,伸手一指蘇葉喊道:“是他,就是他!”

蘇葉臉色一寒,眼裏射出一道精芒,嚇得虎哥不由打了個顫,他是真被嚇怕了呀,你想,被一萬隻螞蟻、小蟲同時叮咬是什麽滋味?

來人一共30幾個,手裏都有家夥,臉上帶著狠色,而且專門衝蘇葉來,李銘、劉全幾個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李銘瞧了眼夏小蘊,見她正牽著蘇葉的手,一臉擔憂之色,更是嫉妒心大發,心想,打吧,最好打死這狗日的,讓你丫再裝b!

蘇葉表麵上挺悠閑,手腳並不閑著,左手不斷掐出各種法決,雙腳前後左右踩動,踏出九宮八卦方位,口中振振有詞,眼中殺氣蒸騰!

本來喧鬧的酒吧此刻一片死靜,客人和服務員趴在沙發後麵,眼看一張惡戰一觸即發。

“嘎吱!”

酒吧外麵互相響起一陣急刹車聲,隨著車門重重關閉,四個身材彪悍的壯漢,簇擁著一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人走進酒吧。

“誰是蘇葉?!”

墨鏡男聲音粗糲,有種砂紙磨在玻璃上的感覺,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墨鏡男一出現,李銘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姓蘇的小子藏得很深啊,居然敢惹上黑虎幫葛爺的人!

葛泰山是什麽角色?從一個擺攤賣涼皮的起家,在血水裏摸爬滾打,硬是靠一雙鐵拳把黑虎幫打拚成東區第一幫派!

“哎呦,這不是螞蚱哥嗎?問葛爺好。”虎哥推開架著他的小弟,一拐一拐的走向墨鏡男,一臉的諂媚色。

“你是?”血螞蚱眉頭微微一皺,“你就是混這一帶的老虎哥?”

“不敢當不敢當,螞蚱哥叫我陳玉虎就行了。”虎哥忙掏出一包玉溪,撕開包裝紙掏出一支,親自給血螞蚱點上。

黑虎幫是東區第一幫派,就連市長見了也得禮讓三分,跟陳老虎這種小打小鬧的小社團比比,人家那才叫有組織有紀律的黑社會。

血螞蚱吸了口煙,衝虎哥耳旁說了幾句話,虎哥點頭哈腰,活像抗日片裏的鬼子翻譯官。

“都他媽聽著!”虎哥衝酒吧一聲大吼,腰板也挺直了不少,嘴邊吐沫星子亂飛,“這位,是黑虎幫鼎鼎大名的螞蚱哥,現在要找一個叫蘇葉的混蛋!誰他媽是蘇葉,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聽著陳老虎滿嘴髒話,血螞蚱藏在墨鏡下的眼皮一挑,卻忍住沒說話。

“我就是!”蘇葉從人堆裏走出,淡淡說道。

陳老虎心裏那個樂呀!啥叫現世報啊,你小子剛才猖狂,還沒來得急收拾你呢,現在好了吧,自己居然跳出來!

“操,沒想到又是你這傻13!”虎哥看了眼螞蚱,表忠心一樣的說,“螞蚱哥,這小子就交給我們吧,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就不姓陳!”

聽到老大發話,老虎幫的人揮動手裏的家夥,一步步逼近弱不禁風的蘇葉,個個臉上露出蔑視的笑意。不過,還沒等他們動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一向在西區道上牛13哄哄的血螞蚱,帶著手底下四個兄弟,居然一起摘下墨鏡,衝著二傻子一樣的蘇葉彎腰90度鞠躬!

“蘇先生,久仰大名,鄙公司總裁的母親近日偶感小疾,葛總拜托小人,懇請先生過府出診,望先生不辭辛苦。”血螞蚱恭敬的說完,衝左邊的保鏢使個眼色,那人走到蘇葉麵前,雙手托著一個金燦燦的卡片,臉色逼供逼供。

“這是出診費188萬,請蘇先生笑納!”血螞蚱微微一笑,滿是刀疤的臉皮皺在一起,甚是恐怖。

安靜,死一般安靜。老虎幫的人,還有李銘、劉全幾個看熱鬧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全都呆住了。

鼎鼎大名的螞蚱哥,也有向人鞠躬的時候?而且是向一個20出頭,上不了台麵的純吊絲?

有便宜不占,天誅地滅!180萬啊,自己擺攤三年不吃不喝,還得不被城管追,那也掙不了吧。

血螞蚱見蘇葉收下金卡,十分專業的右手向外一伸,“勞煩蘇先生了!”

“啪!”

一聲清脆聲響,陳老虎雙膝跪在地上,右手狂扇自己一耳光,“蘇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葛爺的客人,望您老高抬貴手啊。”

蘇葉冷冷盯了虎哥一眼,又瞧了眼站在他身後,剛才說髒話的黃毛,笑道,“自己打耳光多沒勁,你們兩個互相幫忙,八百個耳光少一下也不行!”

他一點不恨陳老虎出手打自己,打架算什麽?但是這廝居然對自己的朋友夏小蘊滿嘴汙言穢語,可惡至極!

黃毛趕緊跪下,對準自己老大抬手就是一耳光,陳老虎一愣,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他下手還擊的力道可就更大了,酒吧裏響起“啪啪啪啪”的打臉聲。

“蘇先生,不知這幾位是您的朋友,還是對頭?”血螞蚱瞅著攤在座上的李銘、劉全幾人,問道。

李銘幾人的心算是跳到嗓子眼了,他們的老頭子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那有什麽用,葛泰山的後台在省裏,人家通著天呢!

這幾位剛才還在秀優越的官二代們,可憐巴巴的望著蘇葉,李銘心裏更叫一個後悔,想到自己還想追人家馬子,背後冷汗直流!

李銘在顫抖,劉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算是明白了,這個蘇葉不但是個打架高手,背景還深不可測...劉全狠狠的瞪了眼李銘,心裏罵道:都怪你個王八羔子,泡誰的馬子不好,偏偏惹上這麽一個扮豬吃虎的家夥。

“其他人都不認識,那邊那兩位嘛,好像......”蘇葉故意看了眼渾身打顫的李銘、劉全,眼角帶著壞笑。

不用血螞蚱發話,旁邊的兩位保鏢一前一後,拳頭砸在李銘、劉全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上,沉悶悠長。

“兩位大哥請住手!”蘇葉一笑,看著旁邊打臉的黃毛、黑痣,說道,“老虎哥,這幾位少爺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替我關照哦。”

陳玉虎正被手下扇得頭昏腦漲呢,聽了蘇葉的話,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啊,心想,要不是這幾個窩囊廢,我能惹上人家蘇葉嘛。

“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陳玉虎第一個帶頭,手裏的啤酒瓶子直接往李銘頭上招呼,報仇的感覺,爽啊!

夏小蘊躲在蘇葉身後,臉上帶著興奮,還有些害怕。蘇葉輕輕握著夏小蘊的右手,堅定的說,“別害怕,以後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夏小蘊點點頭,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這種感覺還從來沒有過,怪怪的。

處理完酒吧的事,血螞蚱引著蘇葉上了他的陸地巡洋艦,小蘊則上了巡洋艦後麵的保時捷,由一位保鏢護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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