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一身純白t恤的夏小蘊拿著麥克風,悠揚的歌聲從麥克風中傳來,那雙漂亮含情的眼睛,溫柔的守望著某個卡座上表情木訥,衣著寒酸的男子。

蘇葉是第一次聽小蘊唱歌,而且唱的還是難度極高的周文山的歌,他呆呆注視著舞台上優雅高貴如公主的小蘊,那些美如珠玉的歌詞一次次敲打著他的靈魂: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簷。

回憶的畫麵在蕩著秋千

夢開始不甜。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又何必去改變。”

迎著小蘊火熱含情的眼神,蘇葉與她四目相望,兩人仿佛忘記是在喧鬧的酒吧,彼此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厲害。

李銘越看越覺得不對,怎麽台上夏小蘊的眼神老瞅著一個方向呢?

“銘哥,你瞧!”李楠用食指指了指蘇葉的方向,幾個男人竊竊私語一番,李銘越看越覺得窩囊,自己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一個女人,麻痹的,居然讓一個穿地攤貨的小癟三搶先了!

這種事要是能忍,他李大少以後就別想在市委大院裏混了!

李銘很牛逼的掏出一包代表身份的小熊貓,在座的三個男人除了蘇葉一人分了一支,掏出zippo打火機點上了。

優雅的吐出一口青煙,李銘輕蔑的看著蘇葉,問道,“兄弟,跟夏醫生什麽關係?”

“朋友,普通朋友。”蘇葉很老實的問答,自從越獄後,他還沒見這麽有‘身份’的人,顯得有些緊張。

聽到蘇葉緊張兮兮的窩囊樣,幾個人更加不屑的笑了,李銘挺善意的拍著蘇葉肩膀,“兄弟啊,不是哥瞧不起你,夏醫生這種極品,不是你這種穿地攤貨的人敢想的,懂嗎?”

“懂,懂。”蘇葉連連點頭,就像所有農民工一樣,老實巴交。

李銘很滿意點點頭,笑著看了眼陳青,“老陳,聽說你們財局的保安老王快退休了,我看這位小兄弟挺上道的,給你們家老爺子說說,過幾天讓小兄弟去你們局看大門吧!”

“沒問題,一句話的事兒!”三人哈哈笑著。

舞台那邊,小蘊歌聲完畢,全場掌聲四起,特別是李銘,邊拍掌邊肆意打量著舞台中央的女人,幻想著把她嬌滴滴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下,狠狠蹂躪摧殘的桃色畫麵,完全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小蘊下台後,接替她的是另外一個女生,聲音優雅悅耳,就是頭上戴著頂藍色的遮陽帽,讓人看不清臉蛋。

等小蘊回到卡座後,李銘親自給夏小蘊倒了杯酒,臉上堆滿笑意,“夏小姐聲音真好,比那些叫什麽李冪的明星都強,作為你的鐵杆粉絲,我敬你一杯!”

“謝謝。”出於禮貌,小蘊還是接過酒杯,喝了。

李銘本來就在冰島的留學過,把自己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曆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小蘊果然被吸引住了,托著酒杯,仔細聆聽著。李銘越講越得意,再瞧一眼坐在一旁,二傻子一樣東張西望的蘇葉,李銘心裏還挺憋屈,跟這種品味的人競爭,大少心裏覺得窩囊啊。

李銘這邊講的挺帶勁呢,忽然,從別的卡座走出一人,梳著小分頭,戴著金絲眼鏡,白衣黑褲挺斯文的樣子,一巴掌拍在李銘後背上,表情誇張的笑道:“好你個李大少,認識這麽靚的妞兒,也不給哥們介紹下,太不仗義了吧?”

李銘的腦子嗡的一下子變大了,拍他肩膀的人是南山市長的親外甥劉全,除了吃喝嫖賭啥都不會,李銘這種海龜挺瞧不起他,不過大家都住一個大院,平時吃吃喝喝,玩點二代們常玩的遊戲,那還是有的。

“劉少,真巧啊,你也過來玩了?”李銘忙起身讓座。

“操,別提了,還記得咱們上回一起輪的那個女老師吧?”劉全一臉晦氣的坐下,旁邊李楠忙起身給他敬煙,劉全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居然去檢察院把咱們給告了,幸虧讓我舅及時攔下了。麻痹的,下次見了小**,非得扒光她衣服,拍幾張**,讓那小**也出出名!”

劉全說的吐沫橫飛,李銘在這邊可是暗暗著急啊,他對夏小蘊的感覺可跟別的那些玩過的女人不一樣,現在好不容易憑借自己舌燦蓮花吸引住她,要成事了,劉全這麽插一腿,把自己幹的那些爛事往外一抖,今晚的好事兒可不就黃了嘛!

“劉少,來來來,別生那種人悶氣,喝酒喝酒!”李銘舉起酒杯,又給哥幾個使個眼色,幾人一個勁兒勸酒,劉全也真是海量,居然來者不拒。李銘心想,喝吧喝吧,最好喝死你狗.日的。

“美女,別光坐著呀,來,跟哥哥走一個!”劉全有點醉了,拿杯子的手有些顫抖,一口酒氣全噴到小蘊臉上。仔細瞧了夏小蘊幾眼,劉全嘿嘿一笑,衝著李銘說道,“還是你小子眼毒啊!不過,這麽極品的鮑魚你可不能獨享,你聽著,下次玩**遊戲,我那些女人你隨便上,老子隻要上她!”

劉全這話一出口,李銘的汗都出來了,他們這些人確實私底下喜歡分享自己玩過的女人,反正都是自己花錢養的玩物,大家何樂不為呢?但是他對夏小蘊可不是玩玩這麽簡單啊,這家夥這麽搗亂下去,自己辛辛苦苦樹立的斯文形象不就全完蛋了嗎?

李銘正在想對策,趕緊趕跑這隻煩人的蒼蠅,酒吧內忽然響起幾聲不和諧的呼哨聲,東南方的卡座上,幾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站起身,嘴裏罵罵咧咧的嚷嚷道:“操,唱個破歌還戴什麽帽子,給老子把帽子摘了!”

台上的女歌手好像沒聽到似的,理都不理,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聲裏。

“哎呦,小娘們還他媽挺倔,兄弟隻好自己動手了!”

幾個黃毛嘴裏罵罵咧咧,人人手裏拿著個酒瓶,踹開兩個服務員,又把一個保安打得鮮血直流,然後,一起嬉笑著跳上t台。

“嘿嘿,讓哥哥看看你的模樣,俊不俊?”一個臉上有痣的黃毛,呲一口黃牙,奸笑著把手探過去,女歌手右手捂住帽子,嚇得往後台跑去。

李銘正愁怎麽找個機會在小蘊麵前表現一番,再次樹立自己光輝形象呢。看見幾個黃毛鬧事,李銘心裏一喜,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吼道,“你們幾個混蛋,光天化日的鬧事,簡直目無法紀!你們還當華夏國是法治社會嗎?”

李銘這一嗓子挺響亮,幾個黃毛也是一愣,抄著酒瓶子往這邊圍過來,臉有黑痣黃毛往地上吐口痰,罵道:“操,先弄死這幾個不長眼的書呆子再說!”

幾個混子也不廢話,本來這次就是收了錢專門來鬧事的,鬧得動靜越大越好,酒瓶子掄起,哐哐哐的砸向李銘,血水立即從李銘頭頂流出,利郎西裝裏的白襯衣瞬間被染成紅色。

劉全見這幫人說打就打,心裏一慌,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要砸過去,黑痣一聲冷笑,一個回旋踢踹飛劉全,又拎起腳邊的椅子,對準劉全頭部狠狠砸去,來不及任何反應,劉全一灘泥似的癱在地上。

酒吧打架並不稀奇,看客們看著熱鬧,還饒有興致的點評一二,就是沒人報警。一個混混靠近萬芳,放肆的摸了把萬芳豐滿堅挺的ru房,又笑著把手伸進她絲襪裏麵一陣摸索,嚇得萬芳尖聲大叫,混混們得意的笑了起來。

蘇葉搖搖頭,反正不幹自己鳥事,這幫二代們一向都很囂張,挨揍也活該。特別是那個什麽劉大少,公然侮辱小蘊,就算黃毛不出手,他也要出手廢了這小子。

“咱們走吧!”蘇葉拉起小蘊,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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