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套舉動中,荻原明的動作是挺自然的。
但七海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心跳也在沒來得及減速的情況下保持原樣。
畢竟她是側坐在躺椅扶手上麵對荻原明的,扶手肯定比坐的地方要高,於是被這麽一
抱,她的胸部就擠在了荻原明肩膀上,幾乎快到貼到荻原明的臉。
在以前的相處裏,七海的胸部倒也不是沒讓荻原明碰到過,但從上胸位置把臉埋進來
,和這種正對著臉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豁達點說,. 上胸和下胸都是可以在穿衣時露出的,重點在於中間。
而現在,這個所謂的中間,就和荻原明的臉保持著平齊的高度,與此同時,荻原明又
在吃著喝著,動著嘴。
那麽隻要荻原明稍一-扭臉, 就可以“吃到”了。
七海在心裏瘋狂埋怨自己想太多,但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感,又讓她怎麽都不可能不
去想,甚至已經想象到荻原明的“稍一- 扭臉”。
但她也不可能抗拒的躲開,所以隻是死死的抿著嘴,咬著下唇,目光發直的看著荻原
明吃完喝完,還擦了擦嘴。
最後這個似乎能解讀出別樣意味的舉動,讓七海的內心驟然洶湧,不斷的翻湧著一句
活:
要被吃了,要被吃
這份洶湧,在荻原明真把臉轉過來的時候提升到了最高點,又隨著荻原明正正的把臉
埋進胸部中間,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七海深吸了一口氣,又在微微的顫抖中慢慢呼出,滿臉通紅的抱住了荻原明的頭。
荻原明察覺到了那不自然的呼吸聲,問道:“怎麽了? ”
七海抿了抿嘴,說出了一句不算謊言的假話:“太, 太近了,有點緊
荻原明笑了一聲:“不是說從身 到心都是我的嗎,看你平時一副沒點防備的架勢,我
還以為你不會緊張了。”
“怎麽可能七海稍稍嗔怒道,“畢竟, 還沒被碰:
荻原明調笑著問道:“那是不是碰過之 後就好點了?”
“荻原先生!”
像是要施以懲罰似的,七海收緊了抱著荻原明腦袋的胳膊,同時也擠壓著胸部兩側,讓荻原明的臉感受到了更多的柔軟。
和窒息。
七海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這個曾通體現在方方麵麵,包括普通的正常發育。
沒料的擠一擠都能有點,那正常有點料的擠-擠,就能拿來收拾男人了。
在這充滿幸福感的折磨中,荻原明努力支撐了半分鍾,終於悶聲悶氣的開口道:“七
海,我要死
原本憋著口氣的七海心裏一-驚, 趕緊放開了胳膊。
隨著支撐的消失,荻原明立刻-臉飄忽的倒回了躺椅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七海慌的不行,畢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有“胸殺”這種本事,隻以為那樣會讓荻原
明舒服,但看著荻原明那顯然缺氧的喘著氣,卻又-臉愉快的表情,她又不知道自己該不
該慌了。
淩亂到最後,七海隻能偏過頭去,苛責般的嘀咕了一句:“荻原先生 越來越壞
這話荻原明不承認,他自認絕對沒有越來越壞,隻是隨著和七海身體接觸的一-次次增
多和“突破”,動作上越來越缺乏收斂罷了。
比如剛才隨著往後倒下,他原本攬在七海腰上的手也隨之後移,似是無意的放在了七
海的腿上。,
這真的稱不上有意為之,隻能說是一種本能, 嗯,本能。
如此想著,荻原明的手就動了動,摸了摸。
七海的呼吸又倉促了一下,畢竟荻原明的手離她腰部挺近的,手指的位置還傾向於內
側。
而以前被摸的時候,通常都是被摸不會產生那麽高危險感的外側。
她下意識的抓住了荻原明的手,但那個力度又稱不上阻止,無法妨礙到荻原明的撫摸
隻能說是一種羞恥的表態。
可這種隻表現了羞恥,卻沒有表現出明確反抗的做法,對於男人而言,反而是可以更
進一步的暗示。
荻原明剛才就坐起來一回了,結果這一下子,他覺得自己還得坐起來。
今天的七海,到底是像往常- -樣順從著自己的為所欲為,還是真的在勾引?
雖然沒有明確的撩人舉動,但她畢竟是-反常態的穿著女仆裝來了,而女仆裝這種東
西,不論視覺效果還是實用效果,都比睡衣要高上很多。
至少睡褲在看起來和摸起來這兩點上,絕對沒有貼身而帶有清純感的白色的褲襪帶感。
荻原明終究還是坐了起來,也不敢再摸下去了,收回手來正常的喝了口酒,吃了幾口
菜。
但剛才那隻要稍進-步,就幾乎等於突破最後底線的“差點”,還是讓荻原明有點降
不下火
哪就不能再喝了,現在這個狀態還好,要是再醉下去,今晚就隻能憋著火了。
最後自斟自飲一杯,荻原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行了, 不喝了,收了吧。”
七海的手還捂在腿上,人也還沉浸在差點被摸進去的慌亂中,聞言心裏一空,微微喘
息了幾秒,才輕聲回應道:“是。 ”
她將盛著小菜的小盤和酒放進了托盤,隨後也沒再看獲原明一眼,急匆匆的離開了。
之前那極度危險的撫摸,和最後-步是有本質上的不同,可在某種意義上,又沒什麽
不同。
因為那代表著最後一層防備,如果在並非意外,而是如此曖昧的狀態裏被入侵了,觸
碰到了最為隱私的地方,就幾乎必然要發生什麽了吧
七海確實希望荻原明少喝點,看到荻原明今天確實沒準備喝多,也會感到安心,可那
樣的戛然而止,終究讓她心裏產生了不小的落差。
畢竟她當初收起亂七八糟的念頭計劃,是因為發現了荻原明和詩羽在夜晚的另一麵,
在震撼的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亂來。
可是今天,她才剛剛知道,詩羽已經徹底離開-個月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導致她收起想法的理由已經消失的情況下,在主人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翻出了那封
信的愧疚感中,七海抱著賠罪與負責的心情,重新做好了準備。
所以她在洗完澡後,換上了她最為漂亮最有自信的衣服,又有意的向著荻原明,做出
了撩耳後頭發的這個聽說具備魅力的小動作。
所以對於今天的各種情況,她想的有點多,反應有點大.
但也到此為止了,這種連勾引都稱不上的程度,已經是七海能做到的極限。
剩下的,不論是相對保守的觀念,還是以下犯上的冒犯感,都能刹住七海的車,更重
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倒掉剩菜,洗完杯盤,七海抽出一張吸水紙,細致的擦幹了手,之後取下搭在架子.上
的手套,重新戴上。
這之後,她沒有立刻離開廚房,而是迷茫的站在那裏,心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再試著去引一下?
還是算了吧,荻原先生今天,可能沒有那個心情。
想著這個,七海暗道自己太過莽撞,光想著自己該怎麽辦,卻沒好好想想荻原明今天
理應難受的情緒。
不過,雖說不打算勾引了,但還是要去陪陪荻原先生吧。
放心不下的七海泡了壺解酒的茶,端著離開了廚房,打算上樓。
可剛走到樓梯口,她就遇到了正在下樓的荻原明。
七海目光-凝。
因為現在的荻原明,已經換上了外出的衣服。
看著七海端在托盤上的茶,荻原明下來樓說道:“喔, 該提前給你說一聲的,茶不用
了,我今晚出去。”
七海呆呆的“嗯”了一聲。
這個所謂的呆呆的,隻是七海自己腦子- -片空白的描述,出於女仆要保持沉穩的守則
她哪怕人懵了,表麵上也還保持了一個勉強的平靜。
聽到她的應答聲,獲原明往外走去。
七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怔怔的看著荻原明的身影沒入玄關,稍停片刻,又傳來了
開門與關門聲。
這個聲音,仿佛將七海從夢中驚醒。
她飛快的將托盤放到餐桌,沒有理會那劇烈的晃動讓壺口的水灑了出來,緊接著飛奔
到門口,-把打開了門,對著還沒走出院子的荻原明喊道:“荻原先生 !
荻原明回過頭,奇怪的問道:“怎麽了? ”
“您.
七海扶著門把手,往外走了兩步,帶著爆發式奔跑後的細微喘息問道:“您是 要去
那些地方嗎?”
這個所謂的“那些地方”很好意會,雖然七海想說的應該是風俗店,而荻原明要去的
是隻隔了一條街的出租屋,但都是出門上床,意思上沒什麽問題。
所以荻原明點了下頭:“是, 早睡吧,不用等我了。”
七海抬著臉,沒有說話。
荻原明等了一下,看七海還是什麽都沒說,就回了一句:“行了, 沒事就去睡吧,我走了。”
說著話,荻原明就轉過了身.
結果腳步剛邁出一半,七海突然再一次喊道:“用我不行嗎? ”
荻原明那- -腳差點踩空,晃了一下站穩後,再- -次回過了頭。
從七海突然追出來,荻原明就意識到她應該是不想讓自己出去,但荻原明這又煩悶又
壓不下火的酒醉狀態,憋在家裏著實難受,也著實危險,所以就算平時樂意順著七海,此
刻也並不想在家呆著。
所以他剛才沒有多問,扭頭就想走。
結果七海喊出了他預想中不想自己出門的理由裏,似乎最不可能的一個。
這比見了鬼還嚴重的狀況,讓荻原明也有點發愣,問了-句:“你想什麽呢?'
七海的聲音像是鼓足了氣,從某種障礙中艱難硬擠了出來:“我 我想讓荻原先生
,不用晚上還得辛苦出門
“就為了個這理由?”荻原明被逗笑了一般的說道,“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
“我知道
“你不知道。”
荻原明的笑容突然消失,大步走了回來,抬手抓住了七海的腦袋。
在今天之前,別說疼痛了,七海連戾氣都沒從荻原明身上感受到過,對荻原明的印象
,隻有一味的溫柔,安心,可靠,最負麵的也隻是- -個懶。
可是現在,那五指張開充滿學控意味的抓法,和第一次受到的來自荻原明的少許疼痛
讓七海產生了一種麵對粗暴的戰栗感,著實的嚇到了她。
這是她沒有遇到過,甚至完全沒有想到過的對待,
隨著那隻手的稍微用力,七海被強迫著抬起頭來,麵對著荻原明從未見過的眼神。
“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荻原明嘲弄般的冷聲說道,“是什麽讓你覺得, 你
的清白該廉價到用來給我解決性需求?”
七海直直的盯著那樣的眼睛,麵對著這個讓她感到陌生的荻原明,鼓足勇氣努力說道
:“不,不是廉價,女仆本來就是主人的,本就應該給荻原先生,而且我不是什麽都
不知道。”
荻原明挑了下眉頭:“你知道什麽? ”
七海抿了抿嘴,將纏繞在心底的最大震撼說了出來:“上個月的晚 上,我聽到霞之丘
小姐房間裏的聲音了
這著實是讓荻原明意外的“知道”,但這種程度還無關痛癢,於是荻原明繼續問道:“然後呢?
七海壓抑著雜亂的呼吸,努力的說道:“既然有 霞之丘小姐這個戀人,我顯然不該這
麽做,但霞之丘小姐走了,那麽身為女仆,我也該承擔起這樣的義務了。”
“那不是女仆的義務,七海。”荻原明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冷聲說道,“我和你之間
不是戀人,你也不是想找個炮友的女孩子,那麽僅僅因為‘不用晚 上辛苦出門’這麽簡單
的理由,要麽是你把自己看得太廉價,太糟踐,要麽就是一種向我的終 身托付。”
在七海開口之前,荻原明又先- -步說道:“別把這倆都否了 ,給我說什麽你隻是不介
意,這件事,我介意。
七海的眼中閃著某種異樣的明亮,心中的某種畏懼感,在這一刻上升到了頂峰。
如果是平常的對話,七海可能會退縮,但穿著這身讓她煥然-新的女仆裝,在下定決
心後的爭執中,她反倒充滿了勇氣,也更關注勝負,像是一-個賭上一切的賭徒般,擲出了
她的籌碼。
“那就終身托付,不行嗎?”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夜色似乎變得更加寂然,細聽下去,才能聽到抽出新芽的灌木植
物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雖然以前也說過不準備離職一類的話,但很顯然,那些都沒這一句來得認真,也沒像
這句一樣,以最直白的方式挑破了四麵八方所有的窗戶紙,再也沒有任何的遮掩與躲避。
那麽現在,輪到荻原明回應了。
荻原明的笑容有些奇怪。
“你知道你要托付終身的是什麽人嗎?”
帶著那同樣讓七海感到陌生的奇怪笑容,荻原明再一次用力抓住她的腦袋, 看著她的
眼睛說道:“首 先解開你一個誤會,我和詩羽的關係,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戀人,她隻是我
的情人,情人和戀人的區別,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七海的瞳孔驟然縮小,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離開嗎?”荻原明笑著繼續說道,“因為 當初約定給我當情人的
日期,就是持續到她畢業,最後那段日子,是她最後好好盡職了一把。”
“現在,明白了?”
從之前表情反應來看,荻原明覺得七海應該是明白了的。
可在他問出那句話之後,七海的神色卻產生-些變化,少見的以質疑的態度問道:
霞之丘小姐不是會接受交易的人,也不像是接受交易的樣子。”
這確實,雖然中途不斷的動搖掙紮過,但她最後選擇的,其實還是放下手中的筆。
荻原明隨意的點了下頭:“嗯, 她確實沒接受交易,是我先難得好心一回,把她的事
情處理了,之後她才選擇給我回報,從此兩不相欠。
七海輕輕的鬆了口氣:“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是我的話,我就算不這麽做,也會盡力
做點能讓您滿意的其他事。”
荻原明的笑容更加奇怪,俯下身湊到了七海耳邊。
他的下一-句話,讓七海的瞳孔再一次驟然緊縮, 甚至微微顫抖了起來。
“如果我說,岩永和早阪,也都是我的情人呢?”
七海的呼吸為之一滯,身體如同泥塑-般僵住,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安靜的程度,就仿佛失去了所有身為生物的靈性。
嗯,看來這個消息還是夠分量的。
荻原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再- -次轉身,離去。
這一顆重磅炸彈的效果,如荻原明預計的一般好,就是可能有些好過頭,說不定明天
的回來的時候,七海就已經收拾好東西,將一張離職申請遞到自己麵前了。
再極端點,搞不好連人都見不到,畢竟荻原明不是開公司的,沒有什麽雇傭合同,也
用不著什麽離職申請。
之後問問早阪愛願不願意來吧?不過她幹了十來年的活,大概不太願意全職工作了,
所以也不用像七海這樣顧著一日三餐,隻要適當幫忙處理處理家事就行,實在不行重新靠
家政也是可以考慮的。
荻原明的腦子裏轉著這些念頭,他的下一步,就要邁進由灌木叢所組成的影壁牆。
也就在這-步還沒邁出去的時候,七海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
“那為什麽隻有我不可以啊!”
荻原明覺得七海瘋了。
他回過頭,看向雙手緊緊握著,保持著呐喊樣子的七海,清淡的月光映在她的眼簾上
,泛起了晶瑩的水光,刺的荻原明有點眼睛疼。
荻原明是真的奇了怪了,回了一句:“那是情人啊, 玩玩而已不用負責的情人,你就
這麽想讓我糟蹋了嗎?”
七海以同樣的方式問了回來:“那為什麽 隻有我沒被糟蹋啊?”
這次換荻原明被震驚到了,半天就吐出了一個字: 哈?
七海的聲音低了一些,但是依然清晰可聞:“是因為我沒 有岩永小姐那麽聰明可愛?沒有早阪小姐那麽漂亮?還是身材沒有霞之丘小姐那麽好?是因為我太普通了,所以荻原
先看不上嗎。”
這話一出。
荻原明就發現七海是真的瘋了,瘋的毫無B數。
他再一一次走了回去,扣住了七海的腦袋,不過這一-次沒有用力。
其實之前也真說不上用力,雖然想用力,想好好的嚇住七海,但始終下不去那個手。
“七海
荻原明有些無力的歎息著,緩緩說道:“你以為, 從你在我麵前晃悠開始,我的性需
求增加了多少,**頻率增加了多少?感覺讓憋著的時候有多少次?”
這個問題對七海而言顯然超綱了,讓她呆呆的靜默半晌,隻發出了一聲:“誒?
於是荻原明換了個說法:“你以為我有 多少次想把你按在**,最後死忍著沒下去手
,隻能趕緊跑出去找地方瀉火?”
這次依然是超綱題,不過在已經發了一次傻之後,七海很努力很努力的讓僵硬空白的
腦子動起來,試著回答了一下。
“那個我不知道。”七海弱弱的說道。
嗯,不知道確實也能算是回答,何況七海是真的不知道,回的很誠實。
荻原明像是被氣過了勁,很費力的吸了一口夜晚的涼氣,跳過了這個讓他崩潰的話題
,並轉回了之前的問題上。
七海出神的懵了一會,好好的想了一下,又呆呆的問出了並非第一次問的問題:“荻
原先生以後會辭退我嗎?”
荻原明搖了搖頭:“目 前沒這打算,也想不到以後有什麽理由。
“比如我年齡大了,皮膚變差了,變得不好看了?”
“要是你真幹到那個時候,怕不是我一個眼神都知道我想要什麽,日子會過的特別舒
服,應該不至於為了外貌就把你辭了換個新的。
七海又想了想:“那比如我, 不聽話了?”
荻原明一指頭戳在了她腦門上:“你現在就夠不聽話的了。 ”
七海覺得也是,包括下午的時候,明明身為女仆,卻兩次都幾乎和主人吵起來了。
不過看樣子,這樣還不會被辭退。
“那七海仰起臉問道,“反正要- 直留在荻原先生身邊了 ,就算被糟蹋也沒什麽的吧?”
荻原明挺擅長用邏輯強X人的,可今天,他被七海這亂七八糟的話整的有點懵。
這話肯定很有問題,但好像又沒什麽問題?
荻原明迷茫的揉著額頭,硬是想不出這明顯不對勁的話該怎麽反駁,一時間感覺自己
就像個被亂拳打死的老師傅。
於是他隻能再次跳過這讓自己崩潰的邏輯,把之前的總結了出來。
“所以說,就算知道她們幾個都是我的情人,就算知道我是個隻想玩玩不想負責的男
人,你也打算‘終身托付’給我了?”
七海呆愣的點了點頭:“啊, 嗯,我不打算以後離職呀。
“所以以後,你就任由我糟蹋,隨便我用了?”
“誒,啊,是這麽個意思吧?”
“確定了?別後悔
話說到一半,荻原明突然止住。
這能忍?
忍不了。
“算了,你已經沒機會後悔了。”
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沒理清,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從各種角度來講,荻原明對七海
的耐心都用完了。
荻原明一把攬過七海的肩膀,再一手抄起腿彎, 把她橫抱了起來,兩步走進屋裏,用
腳勾上了門。
七海的眼睛猛然睜大,在完全身不由己的懷抱與搖晃中,直愣愣的看著充滿陌生感的
荻原明。
獲原明沒有看她,在玄關把鞋- -脫, 拖鞋都沒換的進了屋,抱著七海快步經過客廳,,
又進了她的房間,直接把她按在了**。
在此期間,七海全程眼神直愣的發著傻,直到後背與自己的床沉重接觸,才從之前的
爭執中回過神來,意識到現在是什麽情況,以及之後要發生什麽。
那之後,她做出的一個反應是一刷的把臉捂 上了.
七海並不是一一個完美的女孩子,還是會有一些壞習慣的,比如說,遇到大腦真正接受
處理不來的事情時,隻要沒看到,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荻原明甩開外套,一條腿跪上床,將那窈窕精致的女孩子籠罩在了身下,看著那身襯
托出身體曲線,漂亮得缺乏實用意義的女仆裝,緩緩的呼出了一口熱氣。
並問出了一個問題。
“還有備用衣服嗎?不止這一件吧。”
七海還在懵懵的,並不能意識到這句話在問什麽,聞言隻是本能的回答道:“是, 因
為家裏不冷,所以這件實際上是春秋款,還有兩件備用的
那之後,她沒聽到荻原明的回應。
因為把臉捂的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下意識的,她打開指縫偷看了一眼。
映入她眼簾的,是仿佛籠罩般撐在她身.上的寬大身軀,雖然身體沒多少接觸,但溫熱
的氣息似乎已經覆及了她渾身上下,讓她的每-寸肌膚都在渴望被熱量來源所觸及,卻又
在害怕被觸及。
不過讓她更在意的,還是荻原明緊鎖的眉頭。
“荻原先生?”七海小心的叫了一聲。
荻原明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放棄的說道:“沒什麽。 ”
今天喝了酒,又打開了一道束縛已久的枷鎖,荻原明的心裏原本全是暴戾的破壞欲,
想將這精致可人的美好盡情撕碎,**,摧殘殆盡。
問出那個問題,是想說她這身明天不能要了,以後多備幾件。
可是看著那已經束縛在身下牢籠中的美好身軀,-種有些不知如何下手的珍惜感卻突
然湧.上荻原明心頭,止住了他的一切暴戾舉動,讓他猛然想起今天必須極致的溫柔小心,
不論動作還是語氣上,都不能有一點粗暴。
那會嚇到七海,就算嚇不到也會讓她緊張不安,在第一次裏, 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發
生的,會讓七海感受到很多痛苦。
那麽撕衣服這種粗暴的事,自然也是不能發生的,哪怕想了很久都必須忍著。
其實也不是那麽的難以忍耐,隻是在意識到這是七海第一-次後, 荻原明的戾氣便一點
一點化開,最後充盈在心裏的,就隻剩下對待珍寶般的嗬護感。
既然心態完全變了,也就不會讓衣服跟著遭殃了。
荻原明俯下了身,輕輕壓在七海身上,抹消了她最後- -絲逃跑的餘地。
七海原本微微張開的指縫刷的一下閉了回去。
這躲躲藏藏的小動作,讓荻原明忍不住勾著嘴角,吻在了她戴著手套的手背上。
“噫嗚!”
七海發出了像是打嗝一樣的受驚聲音。
荻原明有點快樂,動作卻沒有停下,順著手背慢慢向上,吻到了手指。
捂著是肯定不行的,但強硬摘開也不合適,那就讓她自己鬆開好了。
那樣的親吻,讓七海的整條胳膊都微微顫動了起來,她從不知道自己的手背手指居然
也會如此敏感,哪怕是隔著手套的親吻,都會產生未曾體會過的強烈感覺,甚至忍不住發
出了一點聲音。
當然,這次不是打嗝一-樣的驚嚇聲了,而是對男人來說很可愛的輕哼聲,以及亂糟糟
的呼吸聲。
這讓荻原明的注意力,隨之轉移到了那微張著的小嘴上。
鼻尖和嘴,那是七海露出來的破綻,準確說也不是全露,而是半露。
荻原明親咬著七海已經漸漸鬆散開的手指,讓她本就像哭-樣喘息聲更加淩亂,如此
惡趣味的挑逗片刻,荻原明才低笑著問道:“托付終身? ”
“-嗯!
七海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先是無意義的呢喃,之後則是同樣微弱,卻又稍顯清晰的回
應。
大概是因為那個詞語太過特殊,此刻的荻原明也有著-種如同儀式般的特殊感受,稍
顯鄭重的回應道:“好, 那我就全收下了,首先從初吻開始?”
"!”
七海有一個很明顯的緊張反應,但卻沒有回應。
這個可以當答應去理解,總不能什麽動作,都讓一個到現在還捂著臉的女孩子說要吧
而且明明聽到了,雙手卻沒有往裏遮擋,而是讓那微張著的薄唇繼續暴露在外,意思
也很明顯了,不是嗎。
荻原明的一隻手覆在了她的頭上,被摸著頭會安心的不止是貓,人也一樣。之後輕碰
了碰她的鼻尖,告訴了她自己要來。
再之後,荻原明就吻上了那無數次在意著,想要用心品嚐的紅潤嘴唇
七海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她確實已經得到了很多提醒,但那些提醒並未讓她做足準備,因為對她而言,接吻的感受與後果是未知的,再多的準備都沒什麽充足可言。
那麽所產生的,當然隻有不斷繃緊到極限的神經,和瘋狂攀升的不安。
直到被吻住的那一刻,盡數崩斷。
她再不記得什麽緊張與不安,昏沉的意識裏,隻剩下燒毀理智的火熱,和太吵太吵的
心跳聲。
而另一-方,和通常來說的軟與甜相比,荻原明的第一個感受是: 很熱。
這妄圖侵占已久的唇,對荻原明而言當然有著近乎異樣的甘美,代表著動情的熱度,
也讓荻原明的理智有種要被焚燒的危險。
但他還記得今天必須溫柔珍惜,於是這種危險感,反倒讓他有些警醒,並分出餘力關
心了一下其他問題。
七海的體溫似乎高過頭了,在這個溫度下,腦子搞不好會燒壞掉一這當然是誇 張的
說法,但也確實可能造成某些影響。
比如說,七海的呼吸停住了.
荻原明很慶幸自己沒有失了智,畢竟這個事有點要命。
他不舍的結束了親吻,隨著唇分,七海才像是找回了忘卻的本能一般猛吸一口氣,大
口大口的喘息著,獲取著需求極大的氧氣。
好在荻原明的目的已經達到,在吻著的過程中,七海連呼吸都忘了,捂著臉的手也自
然失去力氣,慢慢垂落在了臉邊,露出了稍稍有些壞掉的臉,和已經缺乏焦距的眼睛。
反應太大了,一個吻就變成這樣,看來今天還得再小心點。
不然,大概很容易玩壞。
荻原明再- -次低下頭,從耳後試著向下親吻,繼續著他的“收下”。
而這再一次的接觸, 讓七海如同被驚醒一般有 了動作,先是雙手抓住了荻原明肩膀,
而後又分出一隻手,捂住了忍不住發出叫聲的嘴。
感受著那柔軟嬌軀上所傳來的顫抖,荻原明暫時止住索取,低聲問道:“在害 怕嗎?
這樣的問題和停下的動作,讓七海的眼瞳稍稍有了一點焦距, 在胸口微微起伏的喘息
中看著荻原明的眼睛。
溫和,憐愛,關切,出現在那雙眼睛裏的,都是七海見過很多次的情感。
她感覺荻原明重新變得熟悉了,再沒有之前的陌生感了。
所以說,之前果然是假的吧。
不過就算是真的,其實也該沒關係才對,畢竟人都是有“背麵”的。
隻去接受主人那光鮮靚麗,讓自己崇敬喜歡的正麵,而不去接受肮髒可憎,令人不適
的背麵,顯然是不對的吧?
身為女仆,就應該全都好好接受才對,不然的話,怎麽有資格說和主人是“一體”的
呢-
心跳的好快,沒辦法繼續想下去了,剛才被問了什麽來著
怕?
好像被誤會了。
麵對這樣的荻原先生,為什麽會感到怕呢,隻是太過緊張和難為情罷了。
在那仿若深情的凝望過後,七海壓下所有的不安與害羞,動了動在發麻的嘴唇,這才
從那仍殘留著感觸的唇瓣上,意識到自己剛剛失去了初吻。
不,不是失去,而交給。
很高興,很幸福。
七海閉上了眼睛,因為過於難為情,已經沒法繼續看著,但又同樣很努力的,吐露出
了她的心聲。
“不怕,請繼——收下我吧。”
不是撒謊,因為想要托付,想要接納,想要真正的變成-體。
麵對閉上眼睛任由采擷的自家女仆,麵對那樣的一句話,荻原明一手扶著額頭,咬著
牙說道:“七海, 今天盡量少說話。”
七海稍稍睜開眼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呀? ”
荻原明很懷疑七海是不是故意的,但不論七海那依然缺乏焦距的眼睛,還是那應該沒
法讓人正常思考的體溫,都在說明她應該做不到故意。
這讓荻原明覺得七海才是主角一不是女主角, 而是主角,這份無意識攻略的能力,
簡直高的令人發指。
已經是第幾次被七海一-句話撩到了?
平時撩一掠就算了,被按在**還敢這麽幹?
好吧,她是無意識的,所以自家小女仆的保守,是不是一直掩蓋住了她的一個隱藏特
生。
那個詞內媚?
看著七海那堪稱無辜的茫然神情,荻原明再次慢慢的吐出一口熱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想疼 的明天下不來床,你就少說兩句!”
“哦!”七海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荻原明同樣閉了下眼睛,讓自己有點失控的理智平息下來。
結果剛睜開眼準備繼續,就看到七海同樣睜開眼睛,又小心的問出了-句話。
“那個,我該怎麽做?
這問題讓荻原明一-陣冒火。
知道不讓說話了,就想著幹點啥是吧?就想明天下不來床唄?
荻原明滿是惡意的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
這一次荻原明沒給她提醒,導致七海被嚇得突然睜大了眼睛,但緊接著,她就在肆意
的入侵中再次模糊了意識,昏沉沉的垂下眼簾,隻餘下斷斷續續的喘息,又夾雜著不堪承
受的悲鳴。
這就對了。
不過非要收拾-下才能老實,就說明適當的懲罰還是有必要的吧。
這一次七海記得呼吸了,結果就是被荻原明狠狠地吻了很久,直到她再一次失神的微
微睜開眼睛,才放開了那柔軟可口的唇瓣。
如同施展催眠一-般, 荻原明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 交給我就好,你什麽都不用做,
隻要把自己交給我就好。
七海聽到了,發出了迷迷糊糊的輕微回應聲:“嗯 給荻原先生
荻原明滿意的笑著,再一次沿著七海的耳後向下,一寸一寸收下了她柔滑細嫩的肌膚
,躁動不安的顫抖,抑製不住的聲音。
將她一切的一切都真正的收歸囊中,打上了屬於自己的印記。
這遍布身體每一寸的親咬, 這如同野獸般截然不同的另- -麵,讓七海在被吃掉般的恐
懼中戰栗不安,卻又在那緩慢而細致的侵占下,連這僅存的認知都如同被吃掉一般漸漸消
失,徹底化為真正的空白。
這- - -晚,是最為溫柔小心的嗬護。
也是最為貪婪徹底的占有。
是身體.上最後一道隔閡的消失。
也是心靈再也不分彼此的交融。
是窗台.上害羞般鮮紅欲滴的彼岸花。
也是手機熒光中被手托皺的漂亮臉蛋。
“嗬,終於被弄髒了啊
早阪愛打了個哈欠,抱著剛才想從門下貓洞鑽進屋的小光,輕手輕腳的離開門邊,踏上了上樓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