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

[搞定]

看著手機上發來的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原本趴在**拿筆記本敲著字的

詩羽,驚悚的睜大了眼睛。

她撲騰一下爬了起來,愣了幾秒又翻身下床,因為下床較急忘了身體狀

態,一個腿軟差點趴到地上,但即便如此,也沒阻礙她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在門外,她看到了穿著浴衣裹著頭發,一手拎著洗浴用品一手拿著手機

,從荻原明房間走出的早阪愛。

不論衣著還是紅潤的臉蛋,都很清楚的說明了她剛剛泡了澡,而在荻原

明的房間裏,詩羽打死都不相信她是單純的泡澡。

早阪愛也看到了詩羽,帶著一身剛出浴的濕熱氣息招了招手,隨後進了

自己的房間。

詩羽有點發懵的跟了上去,進屋之後隨手關上了門,看著早阪愛很自然

的坐在梳妝台前,往紅潤的臉蛋上拍了一些護膚品。

“等等詩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這個時候? ”

早阪愛輕巧的點了下頭:“嗯。”

“你就不怕被撞見了?

“今天是工作日,隻要沒有意外打擾,青山小姐的活動就有規律可尋。”

早阪愛看了-一眼時間,“她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會 上樓。”

那遊刃有餘的平靜,和盡在掌控的氣勢,讓詩羽深刻感受到了強者的氣

息。

也讓原本自認很稱職的她,深刻意識到和真正的專家相比,自己還差的

很遠

嗯。”詩羽少見的氣勢弱了一頭,“你叫我來的意 思

“既然受到了委托,那麽委托結束之後,自然要匯報一下結果。”

早阪愛解下裹頭巾,任由那一頭金色的發絲散落下來,擦著頭發說道:

“總之事情已經做過了,我走的時候,荻原先生還準備小睡一會,看樣子也

確實差不多了。考慮到你的“這兩天’ , 為了避免在此基礎上造成索取無度

,我的工作也到此為止,沒問題吧。”

詩羽連連點頭道:

“沒問題,沒問題!”

在這之後,詩羽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果然還有一 發.啊

早阪愛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臉上浮現出同時摻雜著滿足和遺憾的微妙

神情。

雖然還是挺滿足的,但到底比平時少了一兩次,都不用太認真的防止溢

出,對於享受那種充實感和澀情感的早阪愛而言,當然也會有些遺憾。

詩羽又突然想到了什麽,雖然十分難以啟齒,不過女生在私下裏的交流

限度會寬一點,由少女變成女人之後又會寬一點,而某種可以互相幫助的同

行之情,又讓這個限度更寬了些。

在這些寬限的條件下,詩羽的羞恥心勉強降低到了一個她能接受的程度

,俯身靠近一些小聲問道: “對了,你這一次有多少。

這是詩羽突然想到的,-一個相對靠譜的確認方式。

早阪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的意思”.詩羽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間距,“一 般來說,

**裏大概這麽多,這次你注意是多少了嗎?”

早阪愛這次沒有疑惑,而是陷入了一定程度的迷茫。

最初在別院,完事後基本意識模糊,根本沒有機會看,後來雖說適應了

一些,但改成吃藥了,就完全沒機會看到了。

不過從感覺上來講

早阪愛又摸了摸小腹,細心回憶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 比以前少了點。

雖然視覺上的多少並不清楚,但體感還是有的,而且比看到的機會更多

詩羽看著早阪愛的動作,愣了愣:

“誒? ”

同為女生和擅長移情的作者,她從這個隨著話語出現的動作裏,隱隱意

識到了什麽。

注意到詩羽目光方向的早阪愛同樣一愣,下意識的拿開了手,不過這個

動作,反倒坐實了一些事情。

詩羽的腦袋慢慢往後仰了一點:“不擔心出事嗎。”

早阪愛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低聲回道:‘‘我吃藥的。 ”

那之後,是似乎有些尷尬的安靜。

這份安靜由詩羽所打破,她若無其事的點頭行了一禮:“好的, 總之今

天真是謝謝你了。”

早阪愛普通的回道: :“不客氣, 下次有這種麻煩可以早點叫我, 我不

介意的。”

哦,好,我知道了。”

答應過後,詩羽離開了早阪愛的房間。

她默默回到了自己屋裏,鎖上了門,之後爬到**,抓著被子,整個人

趴進了被窩裏。

該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和著些許敬佩的驚訝感呢,還是- -種挫

敗感呢。

對於心懷傲氣,又以“盡力才算還債”為目標的詩羽而言,這種挫敗感

顯然很不好受。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看到喜歡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發生了什麽的難受吧。

雖然是自己要求的,不過和疲憊相比,提出這個要求最的主要目的,其

實就跟當初提議讓荻原明先去一趟風俗店一樣,是為了保持清醒。

因為抱著最後盡義務的心情,抱著前陣子感到折磨的思念,她這兩天用

來保持清醒的心防放的太開了,投入的太過了,又在幾乎沒有限製的環境裏遭遇了以往未曾承受過的縱情。

那時的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就這麽被趁虛而入了。

而在她的變化下,荻原明也減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曾經令她痛苦害

怕過的野性。

隻是這一次,那份粗暴的野性沒有令她感到痛苦,反而令她撕下了自己

僅剩的矜持,完全遵從本能的歇斯底裏著,如同一隻在懲罰機製下強製**

的母貓。

結果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在那一次次令人崩潰的衝擊裏,突然產生了-

種想要這樣放棄思考,放棄一切讓她止步的觀念理性。

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下,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中,徹底沉淪下去的欲望。

那是一種讓她極不願意承認,極為恥辱的臣服。

這種和她一直 以來的心緒完全 相悖的欲望,給予了她極為強烈的危險感

,讓她從迷亂之中驟然警醒,不過雖說警醒了,但當時的她實在沒有思考和

反抗的能力,隻是盡可能的掙紮發泄了一下,又被接連不斷的浪潮輕易淹沒

,失去那一點點反抗的意識。

直到在清醒中回憶起來,才逼著自己努力的反抗內心,逼著自己氣呼呼

的跟荻原明算了個賬。

再逼著自己,去請早阪愛“幫忙”。

好在確實有效。

心裏很疼,疼的一-直在抖,但也隻有這種程度的疼痛,才能把她從沉淪

的邊緣拉上來。

良久之後,詩羽慢慢從被窩裏探出頭,可這已經熟悉的屋子,卻第一次

變得那麽模糊不清,感覺什麽都難以抓住。

緊接著,從門上傳來的“哢,哢”聲,把她嚇了一跳。

不過門]並沒有被打開,剛才的聲音,也是開i門被門鎖止住的動靜。

“霞之丘小姐休息了嗎?”

門外傳來七海輕微的詢問聲,輕到睡著的人肯定無法聽到。

詩羽這才想起自己是鎖了門的,她稍稍安心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揉揉眼

睛,讓視線清晰一些,困難的抓過了床頭櫃上的紙抽盒。

在被窩裏小聲的哼了哼鼻子,擦幹了眼淚,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距早阪愛當時發來那條消息過了四十分鍾,而當時的早阪愛說,七海大

概還有半個小時才會,上樓。

很厲害,各種意義上都很厲害。

而且看起來,她不像自己-樣總在這裏掙紮痛苦,反倒十分樂意。

有這樣的同行在,自己就算離開,也無所謂了吧。

詩羽這樣想著,笑了笑,視線卻又- -次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