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來嗎?】

【先不了,今天是個喝酒的日子。】

提出問題的是早阪愛,回答拒絕的是荻原明,畢竟這一日有些特別的意義,一年又隻有一次,總不好錯過去。

【那我可以過去嗎?】

看著新來的消息,荻原明動著手指回了一句:【下次玩放置吧】

早阪愛的反應很快:【我錯了,我不問了】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跳完臉就慫。

處理完這個行事依舊謹慎的新任大小姐,荻原明回歸了他的遊戲世界。

早阪愛今天要來,倒不是單純因為粘人,而是因為她說過要幫七海分擔一些工作,現在房子裝修忙完了,自然也該兌現了。

至於完全自由的生活,其實已經在體會了,因為她現在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

給七海發了消息,約好放學碰麵的地點,早阪愛渡過了她的白天,和七海一起回了家。

不管怎麽說,這裏有她最為中意也基本視為了朋友的學生,有能讓她充滿安全感,放縱著她撒嬌任性的荻原明,有寬敞的大浴缸,還有治愈人心的貓。

除了偶爾陷入那種“誰都不想見,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隻想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情況外,她還是很樂意跑到這邊來的。

在簡單的和荻原明打過招呼後,早阪愛和七海下了樓,詢問起了要做的事。

“要說的話,其實也沒多少事。”七海有些困擾的點著臉蛋,“可能是因為荻原先生吧,總覺得家裏蚊蟲很少,落灰的速度也有些慢,一周沒人住的房間都基本不怎麽用打掃,早阪小姐要做點什麽的話……啊對了,那就趁著荻原先生不在休閑房間,把榻榻米擦一下吧,還有二樓霞之丘小姐房間的床單被罩枕套給換一下,不常睡的床容易積灰,反而要勤換洗……呃,是不是有點多了?”

早阪愛笑了笑:“一點也不多,備用的**用品也在衣櫃是嗎。”

“是的!就在衣櫃下層,抹布在我房間的衛生間裏。”

“好,廚房這邊呢?”

“早阪小姐已經幫大忙了,晚餐讓我來就好,順便一提,今晚吃餃子哦。”

對於這種食物,早阪愛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喜歡或不喜歡,隻看味道,由七海來做的話,想必是沒什麽問題的。

剩下的就是……

早阪愛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荻原先生說,今天是喝酒的日子?”

“嗯……”七海稍稍遲疑了一下,小聲提醒道,“總之不要問,感覺荻原先生不太想說。”

上次提到這個的時候,七海敏銳的察覺到了某些氣氛,便沒有多問。

她確實想要盡可能多的知道荻原明的事,讓自己可以做的更好,但誰都有自己的事情,過分的探究,還是會討人厭的。

早阪愛意會的點點頭,和七海各自忙了起來。

七海鏟了貓砂,換上女仆裝正式進入工作狀態,而早阪愛拿上抹布,先去了一趟詩羽的房間。

對於這個在四宮輝夜操作下險些變成了敵人的同行,她還是有些在意的。

這裏確實有一些私人物品,但很有限,且缺少海報風鈴這類裝飾自己房間的東西,看樣子住的不算多,且沒有真正將這當成了自己房間的心態。

得到這個信息,早阪愛撤下了一整套**用品,隨後拉開衣櫃,找到了裏麵的更換品,也注意到了更多事情。

衣櫃裏的衣服有點多,大概說明某些時候並非僅僅住個一晚,且家裏人知道她是在別人家過夜——不然回家後穿的衣服和出門不一樣,還是不太好給父母解釋的。

和自己一樣了,就是不清楚她的家人是否知道她和荻原先生有肉體關係……

至於早阪愛這邊,她本以為自己父母是不知道的,結果在回家等消息的那一晚,她的母親幽幽的給她來了一句“小心避孕哦~”

以她母親的性格,確實可能壞心眼的開出這種玩笑,但早阪愛總覺得,那可能不是單純的在開玩笑……

……啊,昨晚緊張過頭,早晨也渾渾噩噩的,忘記吃藥了。

早阪愛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那種藥是除生理期之外每日口服,因為是從還在別院時候開始吃,早阪愛每日的服藥時間,一般在晚上十點多回了房間之後,在這忙裝修的幾天也是在晚上回來後,不過現在沒有固定的休息時間了,不能以“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來加深記憶,確實變得有點容易忘。

漏了一天也沒什麽,第二天多加一片補上就好,不過藥在租的房子裏,等下還得回去一趟。

這麽說的話,因為不好把藥隨身帶著,這邊也得把藥備上了。

之前因為來的少,早阪愛的房間打掃還是由七海來的,不過之後來住的多了,她房間的收拾自然要自己來,七海也不會再隨便進去,倒是方便藏東西。

但謹慎考慮,還是放在帶鎖的抽屜裏吧。

如此想著,早阪愛的視線突然投到了衣櫃中間隔層處,一個帶鎖的抽屜上。

這是不少衣櫃裏的小設計,用來讓主人放一些隱私或重要的東西,早阪愛住處的衣櫃裏也有,放的東西都是昨晚用的那種,很隱私。

雖然亂翻別人的東西不太好,但……並不需要翻,也不一定需要看。

早阪愛緩緩伸出手,拉了一下那個抽屜。

沒拉動,是鎖著的。

嗯……

早阪愛盯著看了幾秒,慢慢的收回視線,從衣櫃裏拿出被罩床單,拉上了櫃門。

同行之間,無需多言,懂的都懂。

其實在關上衣櫃之後,早阪愛依然在想著裏麵的東西,不是那個鎖著的抽屜,而是掛在裏麵的一件黑色睡裙,雖然乍一看是很保守的長款,但結合詩羽的身材與氣質,早阪愛能想象到那種如同成熟的蘋果一般優雅美麗的**。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學習一下,但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穿著不太合適,至少不會像詩羽那樣合適。

果然還是不要考慮這個方向了,與其妄圖在她人的長處上比肩,反倒暴露出自己的不足,還是好好發揮自己的長處為好。

男人的性趣範圍還是很廣泛的,除了喜歡撩人的貓咪,還會喜歡乖順的女仆。

幸好青山小姐還是一個工作範疇正常的女仆,倒不用擔心屬性重疊,至少在她“變成這樣”之前,荻原先生還是會對自己的女仆屬性充滿興趣的。

在那之前。

自己就好好當個替代品吧。

早阪愛細致的鋪好了床,鋪的很細心,不止是因為職業素養和極高的自我要求,還因為明天是周五,是那位的時間。

這樣一來,自己也是“為主人和主人的情人鋪過床”的女仆了。

啊,錯了,不可以以女仆自居。

說起來,也不一定是在這張**……算了,荻原先生的床鋪整理是青山小姐的工作範疇,也不可以動。

這種事,可是很犯女仆忌諱的。

看著整整齊齊的床,早阪愛退後兩步,離開了這位同行的房間。

之後是榻榻米的清潔,一般在沒有灑上什麽東西的情況下,用幹布好好擦一擦就可以了,也可以稍微沾一點水,能更好的祛除灰塵。

拿著幹淨的抹布,早阪愛在去往休閑房間時,經過了荻原明房間的門口,看到荻原明沒有在玩,隻是躺在椅子裏戴著耳機,似乎在聽歌,就走了進去。

荻原明有所察覺的回過頭,看著這個昨晚提出了很不錯的玩法,被玩到崩潰不堪,此刻卻是一張性冷淡臉的新任大小姐,又掃到了她手裏的抹布,姑且好好的問候道:“辛苦了。”

早阪愛沒有說話,隻是稍微俯下身,如同探尋一般在荻原明脖子邊嗅了嗅。

荻原明以為她想整點刺激的,不料下一刻,早阪愛卻突然一口咬了下來。

荻原明猛抽了口涼氣,當然,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爽。

這個反應和是不是M無關,不信的讓妹子來一口就知道了,隻要不是想弄死你的那種咬,就真的很帶感。

但考慮到早阪愛這一口確實有點用力,荻原明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抹布,試探性的說道:“沒事沒事,不想幹活可以不幹的,你剛剛離職,我和七海都可以理解。”

早阪愛嗚嗚的搖了搖頭。

眼看這一副“不明白你錯哪了我就不鬆口”的架勢,荻原明趕緊開動腦筋想了想,視線投向了她遮擋著脖子痕跡的高衣領上,恍然道:“因為昨天咬你了?藏的很難受?”

這個猜測荻原明覺得靠譜,因為早阪愛此舉,可以視為一種“也給你脖子上來一個,讓你也得藏著掖著”的報複。

但早阪愛還是嗚嗚的搖了搖頭。

這就讓荻原明比較恍惚了,畢竟被咬著脖子這種事本來就很爽,早阪愛還如同加以懲罰般的舔舐著,搞得荻原明有點上頭,思考能力也受到了思考器官爭奪的幹擾。

在這樣的刺激下,荻原明隻能雙手一攤表示投降:“那個……我真的想不到了。”

早阪愛不滿的從鼻子裏長哼了口氣,又稍微用力的咬了一下,終於鬆開了嘴。

“讓您說要放置我。”

說完這句話,早阪愛去衛生間給抹布拍了點水,又若無其事的出了屋。

留下荻原明捂著脖子,一臉恍然。

看來她很不喜歡放置遊戲。

但不喜歡才叫懲罰,喜歡的話,搞不好要故意摔盤子的。

帶著玩味的笑意,荻原明重新戴上耳機,沉浸在放鬆心情的音樂裏,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而早阪愛坐在休閑房間的榻榻米上,出神的歪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