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荻原先生還真是不安分呢。”
“隻是泡澡時的正常情況。”
“嗯,那,那我是不是該……”
“你不用管,好好洗澡就行了。”
“沒問題嗎?”
“有點,但你的問題更大。”
“……哦。”
這是一段發生在浴室中的對話。
而在片刻之後,離開浴室的兩人,都帶著迷一樣的沉默。
究其原因,在於荻原明還“支愣”著。
畢竟之前隻能算是淺嚐輒止,泡澡很活血,又是和“還新鮮著”的岩永琴子一起,這些因素,導致荻原明從生理到心理都很難安分下來。
將擦幹淨的岩永琴子放進被窩裏,又去休閑房間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在這之後,荻原明丟下一句“你先休息會”,就又進了浴室。
留下岩永琴子獨自裹著被子趴在**,一臉愁容的聽著浴室的水聲,發著呆,活像一個被放置的小可憐。
直到又經過一段時間的安靜後,荻原明冷靜的出了浴室,看到了岩永琴子愁到發苦的小臉。
“怎麽了這是?”
岩永琴子直勾勾的盯著荻原明的身體,晃了晃虛握著的手:“您是這個了,還是衝涼水澡了?”
荻原明上床進了被窩,躺下來愜意的舒了口氣,吐出了一個字:“都。”
岩永琴子摸了摸荻原明發涼的身體,本就發苦的小臉變得更苦了,小聲嘀咕了一句:“總之,咱們兩個一定要涼一個唄。”
這說法還挺貼切的。
聽岩永琴子這麽說,荻原明姑且也知道了她在發愁什麽,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不用在意。”
“怎麽可能不在意嘛……”岩永琴子把臉埋進枕頭裏,悶聲悶氣的說道,“這樣別說其他目標了,連個情人都沒法當吧。”
荻原明想了想,沒說出“放心吧,你有人分擔”這種沒人性的話,就算要說,也不該在這會說。
“以後應該就好點了。”荻原明改口道。
岩永琴子依然提不起精神,悶著頭說道:“但也好的有限吧……”
“嗯……那倒是。”
不管怎麽說,荻原明都想象不到她能像早阪一樣耐折騰,甚至連缺乏運動的詩羽都不如,詩羽如果想的話,變成貓娘還是可以多用一會的。
“不過確實和我預計的一樣,荻原先生對我好多了。”
“以前對你,也算不上不好吧。”
“嗯,您給我的都是非常實質性的幫助,以結果論確實很好,就是沒人性了點。”
“咳……”
就如岩永琴子所說,如果單論實質性的幫助,荻原明確實能說對她很好,但在態度和日常相處上,也是真的有點沒人性。
但這都肌膚之親了,還把她弄了個半死,一直以來沒人性的理由也消失了,就算荻原明是大腦缺根弦的那種,也不可能繼續沒人性下去了。
感覺身上暖回來了點,荻原明也沒過多的眷戀被窩,側過身抱著那嬌小的身體,溫聲問道:“想睡覺嗎?”
岩永琴子的臉依然埋在枕頭裏,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唔……有點,不過起床太晚了,感覺有些睡不著。”
昨天晚上,倆人是玩到深夜精疲力盡,又稍稍的失眠了一下的,而在假期這種時候,當然要賴床賴到爽。
“那我下樓看看,家裏沒紅豆的話,就吃點別的當夜宵。”
“喔,好。”
荻原明坐了起來,看著繼續埋臉的岩永琴子,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又帶著安撫意味拍了拍後背,這才下床出屋,去休閑間穿睡衣。
直到荻原明再一次從門口經過,下了樓,岩永琴子才抬起頭,把臉從枕頭裏露出來一半。
就算再怎麽聰明,有些事在經曆過之前顯然也不會太懂,那麽很顯然,聰明的岩永小姐這次失算了。
隻在以前偷偷摸到的時候,想到了下半身的幸福,卻不清楚男人“狀態前與狀態中”的具體差別,也沒想到自己因為身材嬌小,會承受不住這相對“巨大的幸福”。
所以她的試一試算是成功了,荻原明對她的態度確實有了很大改變,但也算是失敗了,因為做不到用充足的荷爾蒙與快感去促進感情。
就算之前莫名順利的建立了一個約定,但那是要等好幾年之後的事,就算中途沒什麽改變,那種單純的“借種”,也顯然不能讓一個戀愛中的女孩子感到滿足。
嗯,雖然沒有表現出那般的羞澀悸動,但岩永小姐確實在戀愛中,也不是沒產生過強烈的害羞,隻不過都被她以不停說話的方式掩蓋了過去。
雖說就算不用這種方式掩蓋,她的害羞程度也確實比一般女孩子要輕不少,表現方式也有所不同就是了。
那麽回歸正題,這種大概隻能慢慢適應,就算適應也有極限的事該怎麽辦呢,隻能學習著用其他方式去“替代”了嗎……
岩永琴子糾結的思索著,腦子裏突然彈出了一個辦法,但臉色也在同一時刻變得極為精彩。
要死了,是怎麽想到找人幫忙的……
雖說那樣做,確實能讓氣氛長時間沉浸在旖旎的狀態裏,也確實能都盡興一些,有更高概率達成以荷爾蒙促進感情的路線,以結果而言稱得上完美。
但且不說這種事有點X亂過頭,關鍵問題在於,她的最終目標是正經的戀愛結婚,心裏也顯然會有正經戀愛結婚的占有欲。
不然她在親眼目睹詩羽給荻原明留印記的時候,表情也用不著跟被雷劈了一樣。
當然,還有罵不過和打不過的憋屈。
哪怕岩永琴子的腦回路異於常人,很容易讓人嗦不出話,但她終究不是毒舌係,常規對線必然是十對九輸。
至於發揮胡謅特長去講道理,應該會有一定的勝算,可這種事又偏偏屬於不講道理的範疇,而且根據她收集的情報看,身為輕小說家的對方,也顯然是這方麵的專家。
大家一個是對著人編故事的,一個是對著妖怪編故事的,就別指望誰能忽悠誰了。
最後的打不過也顯而易見,給詩羽留下了力量的貓,曾極為輕鬆的抓傷了岩永琴子,雖然隻給詩羽留下了“半條命”的力量,但收拾個岩永琴子還是沒問題的。
而在荻原明這方圓五百米連個鬼影都見不到的宅子裏,岩永琴子最擅長的“叫人”也完全無效。
然後現在,她已經能算是自己的“前輩”了,如果不出意外,還肯定要比自己“能幹”很多……
想到這個,岩永琴子悲從心中來,裹著被子打起了滾。
於是拿著麵包牛奶回來的荻原明一進屋,就看到了一條由被子構成的毛毛蟲。
“沒有紅豆,隻有過年剩的黑豆,所以今天就先吃點麵包吧,那個……岩永你還好嗎?”
**的“毛毛蟲”動了動,悶聲悶氣的回道:“不好。”
“嗯……你確實不用在意,雖然生理上不是太滿足,但心理上還是挺愉快的,真的。”
“你說過,你不是蘿莉控。”
“對,我全控,不過別的我能輕易找到,你這樣的就是獨一份了,總的來說,還是讓我很有興趣的。”
……是哦,還有這項優勢。
岩永琴子咕嚕咕嚕的從被子裏轉了出來,坐起身問道:“包括缺少眼睛和腿嗎?”
這個問題著實問住了荻原明,略一猶豫才回答道,“說包括是不是太變態了點。”
岩永琴子想都不想的點頭道:“是。”
荻原明臉一黑:“……那就閉嘴,吃夜宵了。”
“閉上嘴可沒法吃夜宵哦啊嗚——”
這怪異的發音,是因為荻原明把麵包塞進了她的嘴裏。
岩永琴子咬著麵包,又發出了“嗚嗚嗚嗚”的聲音。
荻原明著實聽不懂這種語言,隻能撕下牛奶盒的吸管,插好之後遞了過去:“吃下去再跟我說話。”
岩永琴子咬下麵包嚼了嚼,姑且給嘴裏騰出點地方,以讓人能聽懂的含糊聲音說道:“不僅把我的嘴塞滿到喘不過氣,還強迫我喝下白色的東西,荻原先生真是的……”
“?”
“可以哦,如果荻原先生想這樣的話,不管多少我都會好好喝下去的。”
按理說,這種欠收拾的話可以視為一種調情,可以在夜宵後“如她所願”,順理成章的展開點什麽。
但荻原明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以一種興奮的態度說道:“真的嗎!正好廚房裏還有沒開封的一整箱牛奶,你今天就給我……表演一下?”
“?”
這一晚,荻原明失去了一次絕佳的機會,收獲了岩永小姐的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