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幾個月是一兩次,幾個月是沒有,但總而言之,這個頻率挺低的,僅次於將此作為罪惡行徑的性觀念封閉與性冷淡。”

岩永琴子發表了她的看法。

荻原明知道青春期的男女由於精力的旺盛與對性的好奇,有自發電行為都很正常,但女生具體是個什麽頻率,就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了。

不過想來,在有正常的性教育與認知的前提下,這麽低的頻率……

荻原明給出了大概能讓七海好受一點的回答:“嗯,確實已經很保守了。”

現在的問題是,七海怎麽就自曝了。

荻原明微微側目,看著抱著腦袋趴在桌上的自家女仆,很奇怪她居然還沒跑路,或者自己還沒被她扔出去。

再仔細想了想,荻原明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那我是不是也得向你交代一下我的……生活。”

“不用!完全不用!”七海飛快的揮著手,又手腕一翻蓋下去抱著腦袋,以那根本沒法見人的樣子飛快說道,“是我錯了,沒有好好考慮女仆的隱私標準不該和主人相等,忽略了您的問題……非常抱歉!”

荻原明眉頭跳了跳,和同樣臉色怪異的岩永琴子對視了一眼,從這一句話裏隱約明白了七海的思路。

該說是讓逼瘋了呢,還是關於女仆身份的洗腦**很成功呢,而這種洗腦**,究竟是早阪愛的鍋,還是七海自我**呢……

荻原明不太想深究這個問題,畢竟自家女仆完全獻上忠誠什麽的……感覺還是有點爽的,深究起來,總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所以說到底,話題到底是怎麽從預備吹一波自己的善行轉到女生**頻率和女仆**上麵的。

在荻原明如此思考著的時候,墮落的岩永小姐又從桌子下麵舉了個手:“啊,順帶一提,之前我大概也是這個頻率,不過最近頻率有所提升哦。”

今天是什麽,隱私自爆大會?所以被爐不光會消磨人類的意誌,還會幹掉人類的羞恥心和理智嗎?

應該不至於吧,不然被爐豈不是最大的X亂P現場……

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荻原明也少見的有點懵,在一陣遲疑之後緩緩說道:“我是每周……”

七海仿佛即將聽到什麽不該聽的事情一般,猛然開口打斷道:“不用說!荻原先生不用說的!”

荻原明很發愁。

雖然大概理解七海的思路了,但兩個理應更加羞澀的女生都自爆了,男人卻不能說,這就構成了一種……隻有我不行的感覺。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麽變得這麽草的,被爐這玩意果然有問題吧。

“好了,總之這個話題結束。”荻原明一本正經的說道,“七海你沒什麽可害羞的,這是很正常的事,你也確實已經很保守了,而岩永小姐,請你也保留一點人類的羞恥心和女孩子的矜持,這不是你們女生的夜談會。”

岩永琴子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比劃了個微小的距離:“那種東西我還是有一點的。”

“麻煩再多一點。”

“才不要,太多的話,人也會變得很麻煩的。”

這話倒是也沒錯,過多的羞恥心和矜持是人和人之間難以高效交流,上演好想急死你,造成各種誤會的阻礙,但岩永琴子這玩意……不對,是這個女生,估計將目前的羞恥心翻個幾倍,也達不到人類的正常水準。

因為真的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想繼續呆在這種隻有我不行的氛圍中,荻原明沒有跟她繼續論下去,點了點桌子說道:“茶喝完了。”

七海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在那歸為正常的平淡揭過和命令中,勉強做到了如同無事發生,給荻原明倒上了茶,再往壺裏續上了熱水。

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純屬是被荻原明給敲蒙了和逼急了,也幸好之後的氛圍很好,沒讓她在愈發強烈的羞恥感中落荒而逃。

她也想快速的渡過這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有些僵硬的將話題拉了回來:“哦對,還在說福利院的事呢,荻原先生……資助了很多福利院嗎?”

荻原明想了想,搖頭道:“也不算多,零零散散的……我也想不起多少了,二三十個還是有的吧。”

聽到這話,七海隻覺得很厲害,倒是出身名門的岩永小姐眉頭跳了一下:“連具體數量都不記得?那你每個季度的捐贈到底是怎麽確認和支出的,別人要多少你就給多少?”

荻原明點點頭:“差不多吧。”

岩永琴子的眉頭皺的更厲害,從那舒適的被爐裏爬坐了起來,很不理解的說道:“願意做這種事是好的,但當冤大頭可不是什麽好事。”

“其實也不至於。”荻原明不在意的說道,“記得我給吉田院長的電話麽,那個電話不是我的。”

七海點點頭,她當然記得,還為此好奇了一下,隻是還沒來得及問。

“那是東京附近一家福利院院長的號碼,也是我所捐贈的第一家。”荻原明捧著新倒的熱茶說道,“那也是個類似於吉田院長一樣不錯的人,會讓孩子們喜歡,會對我不暴露姓名的捐贈表現出警惕,生怕我對那些孩子有什麽不好的要求,並會對我幫忙雇傭專業人員進行心理疏導的事帶有很強的感激。”

“作為老院長,他也熟悉這項領域中的一些門道和需求,所以我就把後續捐贈全都交到了他手裏,讓他幫我統籌分發了,他是這些院長裏唯一知道我名字的,算是結了一個忘年交吧。”

岩永琴子並未露出讚同的神色,反倒有所異議:“人心不能試探,過分的信任和過多的錢,並不一定是什麽好事,原本值得信任的人,也有可能被此毀掉。”

“我知道,所以也不是沒點其他手段,其一便是心理輔導專員的監察權,我跟他們會有直接聯係,其二是他知道我的身份地位,也知曉了一些院長的下場。”

荻原明又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緩緩說道:“也不是所有院長都像吉田老爺子一樣,還是有些有問題的,比如偏心冷落,這其實比較常見,也還算是問題輕的,我就讓他改改。至於問題重或改不過來的,就讓他們身體不適,離職養病去了。”

為什麽身體不適?以及離職養病的結果呢?

荻原明沒有說,也用不著說,畢竟就連七海都能隱約意識到什麽。

那些問題輕改不過來的,應該可以養好病,安享個晚年,但荻原明沒有明說的問題重,大概就不能睜著眼睛從醫院出來了。

放下茶杯,荻原明以輕鬆的口吻說道:“那位老爺子還是很精明的,雖然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麽,但老人嘛,也更相信鬼神之說,知道肯定和我有關,還會拿著這些個例子嚇唬嚇唬其他院長。作為讓那些原本不錯的人不作他想的震懾,足夠了。”

岩永琴子喝了幾口已經不燙的茶,對此放下了心。

倒是七海有些埋怨的說道:“既然荻原先生您知道,剛雇傭我的時候還給我那麽多錢,連工資都是我給自己發,到現在都一點監察都沒有,采購單給您您都不看……”

“人心不能過分試探,但也並非不能試探。”荻原明斜了她一眼,“而且那並非沒有震懾的無後果試探,要是連那點試探都過不去,就當是我看走眼了。”

這句話讓七海產生了一絲敬畏感,雖然她本就有足夠的尊敬,但相處至今,想要從心底畏懼還是挺困難的,都是靠她自己把握心態。

但想了想至今的認知,七海又總覺得不太對。

她還沒從之前的懵勁中緩過來,和荻原明的相處又一向很輕鬆,好像無論任何話語,荻原明都可以視之為平常的聊一聊,加上荻原明剛剛說過沒什麽不能問的。

因此她一句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真的不是單純的懶嗎……”

荻原明臉一黑。

七海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一邊懊惱著自己今天怎麽連續犯蠢,連這種冒犯主人顏麵的話都說得出來,一邊扁了扁嘴,自覺的把腦袋遞了過去。

從那低著頭的視角裏,她又一次看到了岩永琴子豎起的大拇指。

“你以為這麽簡單就行了?”荻原明黑著臉拍了拍腿,“過來趴好。”

七海飛快的意識到了荻原明的意思,在羞恥的輕微嗚咽聲中爬了過去,趴在了荻原明腿上。

是用小腹趴上去的。

看著那因為被腿墊著而自然抬起的屁股,荻原明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啪”的打了一下之後,感覺更加的不對勁。

捧著茶杯的岩永小姐,麵無表情的對此作出了解釋。

“如此色情的姿勢,加上主人懲罰女仆這個理由,兩位已經開放到可以當著第三者的麵玩情趣遊戲了嗎,還是想把我也卷進來,開一場被爐旁邊的X亂P?”

想了想,岩永琴子繼續道:“我覺得現在還太早了點,關係上也不正確,我個人是拒絕的,不過荻原先生如果獸性大發我也沒法反抗……請至少做好避孕吧。”

荻原明一把將雙眼直愣的七海撈起,放在自己坐的雙人沙發的另一邊,然後扯了扯被爐,蓋住了腰。

“但說起來……”岩永琴子突然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真的懷孕了,荻原先生也不一定會冷酷的讓我去打掉,說不定還會娶我,這倒是一個直接解決所有問題的好辦法。”

荻原明隨手撈過一個抱枕,一把扔到了岩永琴子的臉上,嚇得她腿邊的小光嗖的縮回了被爐裏,又把被爐裏另外兩隻貓嚇得一陣亂竄。

岩永琴子沒有生氣,隻是保持著被砸後仰著臉的樣子,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原來真的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