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最後的教導
"這個話題不宜深入，於小友還是老朽都是。“
黑袍老者打住於東水想要繼續追問的想法，把內容再次引到了指點於東水魔法技巧上。
而於東水也隻能點頭表示理解，可對這個神秘人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如果真的是我的前世有關係，那麽之後肯定能知曉吧。
他現在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到老者的身份上。
畢竟這種東西就算知道了對自己也沒什麽幫助，但如今老者所講的東西可是十分寶貴的。
可以全部學會的話，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夠得到質的飛躍；事實上如今的他就覺得與不使用那把刀的懲罰者扳一扳手腕了。
此時可以自學的部分已經接近極限，隻要再得到一點來自老者的幫助，肯定會再一次騰飛。
“正如老朽之前所說的那樣，對於普通人的三道難關，小友隻需要把重點放在第二道，也就是肉體的承受量上。”
於東水認真地點點頭，深有所感。
自從覺醒了老者口中說的【靈座】後，除了多次切身感受到的疼痛來自肉體承受力達到上限外，確實沒有什麽別的副作用。
按照老者的說法，魔力量達到上限後，身體會變得虛弱無比。
即使有三次肉體的承受力遠遠超過了正常的負荷，但也沒有虛弱感襲來，而隻有承受量那邊的疼痛。
真要說虛弱的話，就是昏迷時沒吃東西導致的饑餓之類的吧。
至於那什麽魔力回路的東西，於東水就更加不知道到底該有什麽感覺了。
不過之前對於自己可以控製的東西越來越多的功勞是歸功於承受量這件事，似乎有些問題。
難道能力的逐漸增強就是因為魔力回路的質量得到了磨煉而提高了？
或許就是這麽解釋的吧。
在於東水獨自思忖時，老者並沒有再出聲打斷。直到他的表情變得豁然之後，老者才露出笑容道：
“看來小友還是會自己思考一些東西的，這樣老朽也就放心了。”
“前輩過獎，我在這種事情上無論怎麽思考都不會達到前輩的高度吧。”
“老朽對於魔法的學識還遠不到小友可以崇拜的境界，隻是比山野之間閑談的村夫要懂得多一些吧。”
這像是謙虛嗎？這就是謙虛嗎？
於東水一時不知道如何吐槽。
如果說這個深不可測的老者隻是比村夫厲害一些，那自己算什麽？村夫都不如？
給我這個大魔法師轉世一點麵子行不行？
就當他是在謙虛吧。
“如果說小友想要快速提升實力，構建新的魔力回路是不現實的——老實說，老朽在這種事情上也不是很擅長。但由於提升魔力回路質量的最直接方法就是重複地使用，所以隻擁有一條天賦魔力回路的小友也不需要在意魔力回路質量的錘煉。”
隻擁有一條······呃呃呃，也當做是在誇我運氣好吧。
於東水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點，繼續認真地聽著老者對於魔法的見解。
“然而就提升肉體魔力承受量這一點來說，也是一種沒有捷徑的征途。雖然說小友之前多次達到極限之後刺激肉體達到承受量的飛躍，但老朽之前也說過了，這種方法伴隨著極大的危險，絕對不能再妄圖使用。而且就老朽看來，這幾次的飛躍也不過是紮紮實實練習幾個月的結果而已。”
老者的話語裏帶著的不是溫馨提示，而是令他感到骨寒的威脅。
目的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麵臨死亡的風險，但表達的方式······可能這就是老者的風格吧。
對於多次救下自己的老者，於東水還沒到懷疑他對自己不利的地步。
這就是一個嚴厲的提醒吧，其實背後還是擔心我的？
於東水這樣在心中想到。
“我絕對不會再意氣用事了，前輩，絕對！隻有傻子才會主動去享受那樣的疼痛呐！”
“最好是如此，人類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即使是身為擁有【靈座】的你也不會例外。”
老者在警告之後談起關於練習提升肉體承受量的方法。
“不對，說起最常用的用來練習提升肉體承受魔力量的方法，還是要先理解第一道難關的一些問題。”
黑袍兜帽之下至今還未曾看到全貌的臉似乎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看到老者頭痛的反應，於東水也不禁想到為什麽對方要這樣盡心盡力地幫自己。
隻是那可能與大魔法師有一層特殊的關係嗎？或是還有一些其他的秘密？
沉思之中的於東水被老者的話拉回現實。
“想要進行高效率的淬魔訓練，就要懂得調用靈座中的魔力，為己所用，在不經過魔力回路的情況下淬煉自己的肉身。”
“但是像小友這樣突然覺醒靈座的人來說，如果沒有專業魔法師的指導，想要感應到自己的靈座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老朽可不是什麽優秀的教師，連魔法的使用都幾乎是偷來的。所以在這件事上老朽可能無能為力，隻能靠小友自己去摸索。”
“在可以調用靈座的魔力後，記住淬體的要訣。簡單來說就是讓大量的魔力環繞在肉身周圍，不斷對肉身施加魔力壓迫。”
“這個過程雖然比較痛苦，但還是遠不及小友魔力承受量達到上限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控製魔力的量要介於自己的情況來定，過多的魔力會在短時間內達到承受量上限，使得效果偏低，而且對身體也有很大的傷害。”
“但如果魔力太少，不僅是浪費練習的時間，對於肉體的提升也微乎其微。總之淬體時的魔力要按照自己的實際情況實時跟進，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平衡點。”
“所以說這些東西還是要等到我掌握了那什麽靈座才能用地到的？”
於東水不免有些失望，由於很清楚自己是魔法學渣的事實，所以想要獨自參悟這其中的奧義可謂是遙遙無期的。
隨即便用懇求的眼神望向那萬能的老者。
“老朽說過了，這種東西隻能由小友自己去領悟，老朽幫不上什麽忙。”
老者回答地很堅決。
沉默片刻後，他又想到了一點：“雖然說老朽對於教會小友感應靈座有點困難，但小友可不是一般人呐。”
“什麽意思”於東水一頭霧水。
剛剛不還說無能為力嗎？怎麽感覺又像是找到辦法了？
“魔力淬體的核心是以魔力來淬煉體魄來提升肉體的魔力承受量。換言之就是隻要可以掌控魔力環繞肉身就可以了。”
老者的話語裏帶著少有的得意，但很快又被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壓製下去：
“咳，在人類世界呆的太久也會沾染上這無用的感情嗎？嗬。”
像是在自言自語，但音量卻可以讓於東水也可以聽見。
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被外麵的世俗感情羈絆嗎？
於東水不明白老者說這句話的含義所在，也許隻是單純地自嘲？但用上了【沾染】這個詞，也證明對方不是人類種族的吧？
猜出個大概的大魔法師轉世對突然陷入無聲的老者道：“那個······額，前輩，所以說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哦？嗯，不好意思，老朽不小心分神了。”
老者藏在陰影下的眼睛好像開始審視於東水，隨後說到：“小友的天賦魔法是對目標賦予指令不錯吧？”
“是這樣沒錯。”後者在讚同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表情出現一點恍然大悟。
可他並沒有打斷老者，而是選擇靜靜地旁聽。
“既然對物質化的實體有作用，那麽對於承載指令的靈體化魔力應當也有相同的作用。也就是說，小友可以直接命令周圍的魔力進行淬體，這樣做不僅可以按照正常的方式提升肉體的承受量，還可以在指令的過程間加強對天賦魔力回路的錘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指點。”
這個方法與他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可要實施起來卻比較麻煩。
即使老者之前在以可以控製靈座魔力的前提下將淬體的注意事項說的頭頭是道，但於東水還是一知半解。
“那就以老朽區區幾十年的任教經驗稍微指點一下小友吧。”
老者在說出這一個含有很重要信息的話語後，便開始手把手教導於東水淬體的具體步驟。
四下無人的漆黑空間中，一個鬼魅般悄無聲息出現的人影靠近早已等候多時的年輕人麵前。
“【毒龍】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忽然又改變行程了？”
年輕人的語氣裏帶有厭煩，對話語中提到的那個名稱的主人顯得很不滿。
“為了保障低賤種族可以完成他的既定計劃而已，畢竟那個大魔法師轉世已經失去蹤跡，他來這裏的目的也少了一半。”
鬼魅般的人影漸漸凝固成實體，向年輕人解釋著其中的緣由。
“嗬，有【滅世奴】的加入都不能幫助他們穿越中部地段，那這些低賤種族也實在沒有什麽價值了。”
年輕人對那個口中的“低賤種族”的語氣裏再多加了一層蔑視。
“那群低賤種族答應加入獸宗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覺得大魔法師轉世的出現可以牽製懲罰者才行動的。如今大魔法師轉世下落不明，對比人類世界被他們入侵而言，優先級還是派懲罰者去剿滅他們吧。”
“哼，當年號稱可以匹敵永生之皇，現在卻還懼怕一個區區懲罰者。承認他們的血脈與我們有聯係真是奇恥大辱。”
他的發言裏帶著強烈的攻擊性，畢竟早在獸宗宗主決定並實施這個計劃時，他便是極力反對的。
“但小東西下落不明隻是對那些人類而言吧？”
話鋒突然一轉，後者隻是淡漠地點頭回應。
“沒錯，他的蹤跡餘已經追查到。如果你是在擔心他的安全，餘可以保證絕對無憂。因為那位大人的氣息就出現在他的身邊。”
“我才不會關心那小東西的安危······那位大人，不，應該是我們的創造主，果然還是對現狀不滿嗎？”
後者沒有再多說話，年輕人冷漠地說道：“也許我們該加快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