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矮人五族
坦利尼尼這座城市咋一眼看上去，還真難以與其他人類城市分出區別。
可隻要再往深處走，才會逐漸發現不同之處。
從城門口開始，沿途除了旅店，就是些臨時小攤位，和各種各樣東西的批發市場。
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平時居民使用的房子、也很難看到人類或是這兒真正的主人——矮人。
因為若是按照人類說法，這被城牆圍起來的城市內所有範圍加起來，隻能稱得上是外城而已。
除供給來到矮人國通商之人住宿餐飲外，就是進行各大貿易之地。
真正想要見到矮人們日常生活場所，那就隻能沿中間這條大道，走到盡頭，前往有重兵把守的山洞口。
那是座巍峨大山，是坦利尼尼城背靠的天然屏障。
根據巴頓說法，不管魔術師想要的，是去尋找矮人中頂尖鍛造師、還是發揮手中這枚矮人金幣作用，都必須經過這道大山。
畢竟地麵上和地底下生活的矮人，有百分之九十九都生活在此大山內或其下的地下城。
“直接這樣進去就可以了嗎？不需要檢查餘證件之類？”
“哈哈哈哈，我說朋友，即使你身上帶著通行證，那也是人類世界才有用。到了咱矮人國，就和廢紙沒啥區別！”
雖然不知為何對方每次說話都必會發出笑聲，可魔術師還是有些疑惑地問：“不需要餘拿出紀念金幣來證明身份吧？”
“當然不用啦！哈哈哈哈，瞧您說的。矮人國坦坪族規定，凡是想要通過坦利尼尼外城進入內城者，除持有矮人紀念金幣外唯一方法，就是有其他矮人為其擔保。哈哈哈，既然朋友您不願意這麽早就拿出矮人金幣，那我們兄弟幾個也隻好為你擔保咯！”
嘴上說著是擔保，但其實也就是坐在馬車上。
隻要顯示出和這群矮人關係不錯的樣子，守衛也不會過多詢問。
在進行例行關卡稅後最多提一嘴，就會將人類放行。
人類和矮人之間，愛恨情仇說不明道不清。
既有永生之皇時代蜜月期，也有百年前卡偌凱門掀起戰爭時劍拔弩張的戰爭時期。
所以大多數矮人都會對人類保有中立態度，不會刻意敵視，當然也不會顯得很熱情。
最多最多，就是在聽說這人來自貝格烈時，會友好地打招呼。
不過也僅此而已。
“啊，看啊！哈哈哈哈，這兒就是我們坦坪族，引以為傲的山脈都市坦利尼尼真麵目！”
都還沒正式進入大山，巴頓就煞有其事地展開雙臂喊道：“老子回來了！！！”
“回來也得給我繳稅，你個老滑頭。”
還不等巴頓喊叫回音落下，就有來自洞口冰冷聲音就將其打斷。
那是穿著守衛服飾的矮人，精致盔甲下掩蓋著的，是結實到讓大部分人類武者都自愧不如的肌肉。
矮人族本就是以耐力、鍛造聞名於世。
其體型或許很矮小，但無人能夠忽視他們的力量和持久力。
當年卡偌凱門帝國大軍和矮人軍隊作戰時，就是因為裝備差距和續航能力吃了不少苦頭。
“這次和上次貨物一樣，哈哈哈哈，這是一枚金幣！多得不用找，少了也不給了哦！”
“這枚金幣確實可以交清關稅。”
守衛瞟了眼坐在馬車上的魔術師：“多個人類，還是要交一交異族入境稅吧？”
等於說已經默認將魔術師當做要進去的人物，直接開始要求繳稅了。
“異族入境稅是多少來著？哈哈哈哈，這也是我第一次帶人類朋友進來，可不可以當沒看到給免了？”
“不行。”
守衛斬釘截鐵道：“雖然我也不知道異族入境稅是多少，但就是不行！”
“那你@#！￥地還不去叫你們老大來算算賬！擱這兒玩老子呢！”
巴頓暴跳如雷，竟是直接扇了對方後腦勺一巴掌。
魔術師下意識地感覺不妥，剛想上前阻止，卻聽身旁其他矮人道：“沒事兒！那守衛啊，其實和巴頓老大是親戚關係，聽說還是老大晚輩呢。”
看著被這商隊頭領訓斥地不敢再回話的守衛，魔術師還是有些不忍。
拿出幾枚從車馬市場交換其他東西得到的銀幣，拋向那守衛：
“各國入境費餘都了解不少，矮人國應該也大差不差吧！以防萬一，多給枚銀幣。多了不用找，少了再來管我要吧。”
那幾枚銀幣飛來地猝不及防，守衛想要伸手，可立刻感覺到這很難準確接住。
可下一秒，那幾枚銀幣不知為何，似乎在空中稍微變換了下軌跡，神奇地落到自己手中。
“這是？”
那守衛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這幾枚銀幣，他無法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麽。
明明幾枚銀幣在空中眼看著就要朝四麵飛去，可似乎有種神秘力量在牽引著，將其準確無誤地落在掌中。
守衛有些奇怪地看向依舊坐在馬車上的魔術師，可旋即就被巴頓又拍著腦袋道：
“看什麽看！那可是老子的朋友！難道異族進城還需要按斤繳費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
本想著在親戚麵前也要表現出守衛氣質的他，已經放棄那個想法，直接說道：“族叔您請通過吧！這些錢完全夠了！到時候若是頭兒發現多了，侄兒就把這些錢換成酒去孝敬您！”
“混蛋東西！這錢可是我那位人類朋友的！”
魔術師示意巴頓停手，道：“沒關係，這些錢就算多了也不用還給餘，換成酒去孝敬你這位族叔吧。”
巴頓這才放手，重新回到商隊中：“你小子以後可長點記心！家族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到這職位，別連一些簡單關稅計算方式和標準都記不住！這樣下去你什麽時候，才能當上隊長以上職務啊！”
“好的！謹遵族叔教誨！族叔請走！”
守衛似乎很希望這位族叔快點離開，畢竟已經有幾個同事側目看過來。
“哼。”
巴頓點點頭，策動馬鞭開始趕路。
魔術師在收回目光後，又感覺到有其他視線在盯著這邊。
他猛地朝那視線來源望去，隻見那地方僅僅是幾乎看不見麵容的罪人，安靜地蹲在角落。
難道隻是幻覺嗎？
魔術師重新放鬆心態，想聽聽其他人都在談論什麽。
“巴頓頭兒啊，你對自己侄兒還是好點吧！好歹這小子都有能力越族加入守衛隊，很不容易了！”
“你懂什麽！若不是每次都有我這族叔教導，他那小子早就被你們崢山族開除了吧！”
“坦坪族想加入守衛隊確實很困難，但索林那孩子我這邊也有在關注，確實很努力。”
“別丟我橡木葉家的臉就行了。”
巴頓罷罷手道：“若是哪天我發現這侄兒被崢山族解雇了，看我不得親手把他送到鑿岩族那兒去！”
魔術師此時突然意識到，好像還有很重要的事，忘記向這群矮人請教，於是適時地開口發問：
“巴頓兄，話說矮人族中到底有多少種族？每個種族之間都有什麽利害關係、具體事務嗎？”
聽到這問題，矮人似乎有些驚訝：“你都持有矮人金幣了，居然連矮人族中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餘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拿到這枚金幣，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魔術師直接承認：“所以餘才會開口發問。所以說所謂坦坪族、崢山族，這些種族到底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好歹也是我人類朋友問出的問題，那就讓我來解答吧！”
巴頓大笑著，開始指著這眼前不遠處居民區住房道：
“看到沒？這兒就是地麵矮人都市坦利尼尼。這座城市看上去很大對吧？不僅是我們眼前這一層，經過我們坦坪族曆代努力，已經將這座大山分為整整三層！這兒不過是第一層最大、也是最古老區域罷了。”
看向遠處，能夠很輕易地看出天花板，其實距離地麵隻有不到二十米距離。
“這些都是靠著天然溶洞基礎上建造的。”
巴頓接著說：“生活在地麵的種族，隻有兩種。一是將幾乎所有工作重心都放在地麵，代表矮人族和其他種族交流的坦坪族，也就是我所在種族。”
“坦坪族其實說白了，就相當於平民。當然還有小部分是其他種族罪人，服刑期間要加入的種族。我們遊曆四方，學習各個種族技術帶入族內，同時也為地下那些上位種族，提供很多地下沒有的資源。”
“所謂崢山族，則是以武力擅長於各個矮人種族間。通常從小就被當做戰士培養，成年後優秀者會被選入地下城皇都當做禁衛。而其他人或是選擇去當巡查隊、在礦場當保安、還有就是加入編製，成為軍隊和守衛一份子。他們以強大武力震懾著這些每天來到坦利尼尼，進行交往的人們和周圍國家、部落。是我們坦坪族能夠安心生活在地麵的保障。”
“至於常年定居於地下的種族，最上位統治階級便是圭族。他們是矮人初王後裔，諸多城邦大部分領主和聯盟王，聽說都出自這種族。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坦利尼尼地下城領袖，就是圭族大人們。他們掌控著矮人族命脈，控製許多珍貴礦藏，也被賦予政治上最高地位，和人類皇族、王室差不多。”
“不過還有另一上位種族，那就是鍛族。鍛造師在矮人中屬於極為特殊職業。【隻有最優秀鍛造師才能撐起矮人族招牌】，即便是以鍛造為職業的家族中，能培養出得到圭族認同的鍛造師，都相當困難。但隻要有一人成功，整個家族都會因此得到莫大好處。坦坪族想成為上位家族，這未嚐不是條路徑。隻要成為認證鍛造師，就能得到地下城高官職位，十分誘人。”
“矮人五族，最後就是鑿岩族。這是最下位種族，多為貧民和背負著無力償還債務的矮人，他們平時要負責的工作大多隻有一種，就是開鑿礦洞，開采礦藏。當然還會在必要時，充當農奴等其他事物。對於這種族，怎麽說呢，隻能是報以同情居多吧。”
巴頓一口氣將五大種族都介紹完，也讓魔術師瞬間理解很多。
五大種族除圭族外，各自都是流通的。
也就是說即便出身不是上位種族，也能成為上位家族？
好像還挺公平？
似乎是看出他想法，巴頓無奈笑笑：“不過很多事並不是您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