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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赫然抽回思緒,要說對於那一段記憶他唯一有後悔的地方,便是沒有直接將那個女人幹掉。

他發現自己大概是在這樣的小時空待的太久,自然而然有了各種瞻前顧後。

要是當時他直接動手,豁得即便暴露自己也要將其幹掉的話,玉芝就不會……

當然,那樣一來他會被這個世界的規則碾壓,然後…死亡…也就不能繼續守護玉芝了。

回過神時,路赫然臉頰不知何時多了兩道淚痕。

他下意識撫摸上心口的地方,好像此時還在因為那段記憶中玉芝的死亡而隱隱作痛。

沒想到,沒想到在原本的那段記憶中,玉芝,玉芝又被人害死了。

沒錯,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在穿越的無數小時空裏,玉芝都不得善終。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信息接收完畢,路赫然整個人脫力地攤在了沙發上,靈珠頓時失去光華,晃悠悠地,就在快要掉落地上時,他努力伸手將其抓住,拍進心口的地方。

他連忙爬起來,從桌子上的罐子裏拿了幾顆“糖丸”塞進嘴裏,死灰一樣的麵孔總算恢複了一些生氣。

他心中狠狠地想著:這個李淑雲果真有問題,沒想到竟然是她害死了玉芝,該死,真是該死!

眼中殺意升騰。

他暗自發誓,這次絕對不能讓她得逞,絕對不能再讓玉芝橫死。

就算是此後他身死魂消不能再時空穿梭,他也一定要守護她此生圓滿。

圓滿就是無怨無悔,壽終正寢,無疾而終。

看似多麽簡單的人生訴求,但卻是絕大多數人都很難做到的。

人生沒有任何遺憾:試想誰的人生沒有遺憾?

無疾而終:橫死枉死病死都不叫無疾而終,這個就更難了。

…………

芩穀覺得這段時間自己運氣也忒背了一點,很多布置好的道具總是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問題。

比如牌匾架子之類在她正在演戲的時候突然砸了下來;腳下搭建的台子突然垮塌;亦或是原本隻是道具的刀劍,落到她身上竟然變成真的了……

如果一兩次她覺得可能是意外,是道具組沒有弄結實。畢竟她以前也沒有過拍戲的經驗嘛,就算是偶爾看的新聞報道上都有拍戲出各種狀況的。

但是次數多了,而且每次偏偏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芩穀把周圍所有的人都懷疑了一遍,包括她的助理君君和郭濤。還讓小z幫忙推衍。

雖然這要消耗一些能量,但是自己現在情況微妙,連敵人都沒弄清楚,要是不小心一個意外身亡,那她這次任務就太失敗了。

這些演職人員中或許有一些看她不順眼,有些嫉妒,但是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況且他們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沒錯,拍攝現場實際上是很混亂的,道具多,人多,什麽燈光,化妝,錄音,編劇等等,幾乎每一個鏡頭的另一邊都有一大波人。

要想在這樣的地方做手腳而不被人發現,很難。

劇組接連出狀況,整個劇組對這件事還是很緊張的。

畢竟這才剛剛開始錄製,而且現在外界對這個女星關注度很高,要是在這裏出事了,這個劇恐怕就要黃了……前期已經投入了巨額資金,黃了的話,投資人會把他們生吞活剝了的。

好在在大家齊心協力的排查下,後來總算有驚無險地完成整個拍攝。

芩穀趁機要求他們先把自己的戲份拍完,既然所有一切都針對她而來,早點把她的戲份結束大家都鬆口氣嘛。

其他演員的戲份繼續拍。此時已經距離離開醫院過去兩個多月,芩穀離開劇組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經過兩個多月的積累,芩穀的靈力又積攢了一些,應該足以應付範元英的手術。

之前芩穀查探過範元英的身體,腎髒已經壞死,已經無法用細胞修複方法進行修複了。

即便能行,那也絕不是她現在2級醫術能辦到的。

所以唯一辦法就是等腎源,等手術,等資金到位。

然後她再用自己的2級醫術輔助其恢複,增強其生命力。

芩穀如願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片酬,原本有一百多萬,跟經紀公司五五分,再除去稅,最後到手也就三十多萬,芩穀先把醫院的錢交了,給委托者母親做手術是第一大事。

芩穀不在的時間都是李淑愛在照顧,隨時給她打電話告訴母親的情況。

芩穀辦了手續,交了錢,腎源正好,一切準備妥當後,範元英終於被推進手術室,然後兩姐妹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看見每一個白大褂都好親切,身上都籠罩了一層神聖的光輝一樣。四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姐妹兩急切迎了上去。

聽到醫生說手術一切順利,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當然接下來的恢複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排異情況。

芩穀當先便去查看了情況,一切正常,人雖然在昏迷中,生命體征還算平穩。

其實這也多虧了她提前灌注的靈力,護住心脈和元力。

此時又趁機灌注了一些靈力過去,順便將手術連接的一些血管筋脈重新進行連接。

這樣做同時可以消除術後的炎症等等,盡快讓新的腎髒與身體融合。

兩姐妹看著病房裏安然睡過去的母親,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坐下來。

芩穀看著麵前的女子,算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看上去就像四十多的婦人。

其實這還是已經恢複兩個月的情況。

李淑愛臉上身上的傷和瘀痕都基本上好了,看起來疲累憔悴,但是卻給人一種從而有過的輕快感覺,想來是她真的從內心脫離了那樣的環境吧。

李淑愛顯得很是歉疚,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幫上忙,一直都是妹妹在支撐著家。

實際上委托者才是真正感到歉疚的,她雖然拿錢了,但是基本上沒有陪在母親身邊,對姐姐也沒有任何幫助,一切都是姐姐扛著。

芩穀沒有歉疚,因為她已經盡到自己最大努力在挽回這個家。她心中隻有對這對姐妹,對這家人之間的真情所感動。

李淑愛明顯比之前開朗多了,輕鬆地說著這段時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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