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之前所有對她的好都是裝的,都是假象。

他把所有給她買東西的賬單都保留著,就是為了隨時跟她算賬的啊!

她真是看錯了他!

想著這些,池湘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失敗。

她雖然從身到心都並不愛他,甚至在交往的過程中也一直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者的態度。

她覺得自己答應跟他交往,成為他女朋友,甚至是結婚,就是對於他那種丟到人堆裏認不出的普通男人的一種恩賜。

她覺得他對她所有疼愛照顧都是理所當然,當然,與此同時她也很享受那份照顧和疼愛。

所以她一直都以為對方是很愛很愛自己的,並且無比自信和篤定這一點。

而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簡直錯的離譜,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這份巨大的落差讓她感覺非常的挫敗。

池湘哭了,哭的稀裏嘩啦。

她父母剛才和張越的父母撕了一番,之前有多和睦此時就有多麽的憤恨激烈。

畢竟在張越的父母看來,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們女兒嫁給我們兒子的基礎上,現在你們女兒竟然放我們兒子的鴿子,還當著這麽多親朋好友的麵跟另個男人私奔。這簡直就是把他們的臉和智商都踩在腳底下摩擦啊!任誰也不可能給你好臉色啊。

池湘的父母其實對於目前的狀況也有些意外。

對於女兒之前和那個“豪門”公子哥的事情,他們也隱隱約約知道一些,但是後來女兒不是也說“他們不是一個層麵的人”而分手了嗎?!

他們也覺得如果雙方條件相差太多即便能在一起,以後也注定會有許多波折,女兒永遠處於弱勢一方,如此還不如找一個稍微門當戶對一點的,隻要疼愛自己女兒就行。

所以看到一個男子突然闖進婚禮現場把女兒帶走,他們也非常懵b,也很氣憤。然而在聽到了芩穀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之前交往的賬目一一說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更加氣憤了——敢情這個貌似憨厚的男人就衝著這個去的啊,眼看著結不成婚立馬就要索回好處了。簡直太…太…現實,太勢利,太讓人寒心了啊!

兩邊父母不可避免地爭執了起來,因為大多數人還是站在張越那邊,所以池湘父母並沒討到好處,反而一同被人指指點點一番,窩了一肚子的火。

他們狠狠挖了芩穀幾眼,拉著女兒走了。

人群雖然對這場酒席很失望,但是也看足了一場好戲,不管心中如何,但是麵上都是一副不勝唏噓的樣子。

逐漸散去,張越的同事紛紛過來安慰他,拍拍芩穀的肩膀表示同情,歎著氣離開。

這樣的事落在誰身上都膈應人,說“他剛才的表現真是“硬氣”,好歹最後還是挽回一點損失。”說“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有整片花園”之類的話。

張越的主管走在最後,看了看芩穀,不歎了口氣:“唉,當時我就說那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看上你這小子的。剛才你說的爽快了吧,恐怕以後……你還不知道吧,萬慶集團是我們最大的客戶,而且據說和老總的私交還挺不錯,現在你把萬老大的大少給懟了,就算是老總想留也有些難了……”

這些話隻有關係到了一定程度才會說,這就是一個各種人情錯綜複雜的社會,主管說的那些話完全在情理之中。

其實就是好意提醒他,要為自己做打算了。

芩穀表示感謝:“謝謝鄭主管,我知道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她心中已經有打算,創業。

隻是現在一切都沒有開始,這些話就不要說出來,不管是關係再鐵的人,都給自己留下退路。

她說“一切順自然”就表示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不虛。

芩穀把老家來的親戚送上車,大家讓他看開些,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一個到處招惹男人的女人不值得……芩穀笑笑把他們送走,說他們之前給的份子錢就當是預交的。

張父張母留了下來,本來之前的房子已經重新裝修過,給小兩口當新房的。

現在婚沒結成,弄成這番模樣,他們很怕兒子邁不過這道坎。

雖然之前在人麵前表現的很硬氣,但是他們卻更了解兒子脾性,是一個很長情的人……萬一做出什麽傻事就不好了。

他們要留下來看著點。

芩穀把酒店和婚慶公司的後續事情處理完,能退錢的退錢,不能退的就把一些能吃的食物打包分給親戚朋友。

總算是告一段落,當天抽空,芩穀給父母留下十萬當生活費,剩下的存到自己的賬戶上,以便不時之需。

給父母錢是因為之前為了籌備婚禮,原主把自己所以積蓄掏空,還差一點,父母拿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來支持,芩穀先把這筆還給他們,讓他們心裏有個底,踏實一點。

芩穀嘴角微微上揚,總算是把原主的損失降到最低了。

不管怎樣,這就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了,至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她有生活來源。

芩穀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糾結在一件事情上,更不是一個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在自己的原生世界上是這樣,在別人的人生中更是如此。

在芩穀看來,隻要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用一句比較時髦的話來說就是:當自己擁有足夠獲取資源的能力以及分配資源的能力的時候,就算是自己長得像“大郎”,也照舊有“慧眼識珠”。

到時還愁沒有“真愛”?還愁找不到“同心同德”的人生伴侶?!

那池湘之所以覺得委托者就像雞肋,成為她在被富家公子拋棄和感情空檔期的備胎,不就是覺得委托者沒“本事”嗎?

若是委托者是一個富二代,或者是某某集團總裁,身上有了這一層“財富”“地位”的光環,恐怕事情就完全不是現在這樣了。

芩穀忙活完婚宴的後續事情,本來跟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還剩下五天。

芩穀大概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公司的態度,她反而並不急著去銷假了。

而是利用這幾天時間開始熟悉這個小時空的規則。

畢竟之前所有信息都是來自於委托者的記憶,而這些記憶都帶著極重的個人色彩,並且受委托者的生活圈子和層麵影響,所知有限。

芩穀現在有了“啟動資金”,至少這一兩年生活不愁,她準備盡快給自己找一個定位,然後打出自己的招牌,自己創業。

如此就需要對這個小時空的規則有更深入的了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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