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聲嘈雜,都在譴責他這個闖入者以及新娘子爽約。

——就算是覺得不合適,難道就不能提前分手?如果對方死纏爛打是另一回事。現在的問題是,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偏偏當著所有賓客的麵主動跟另一個男人跑,還說什麽從來就沒愛過“新郎”。真把自己當言情劇的主角了啊。

“大少”心中鬱悶不已,剛才直接跑掉就沒這些糟心事兒了……然後再帶著她到海邊吹吹風之類,嘖嘖,多麽刺激,多麽浪漫,多麽轟轟烈烈啊。

就是因為自己剛才帶她離開的時候,因為那個廢物用苦肉計假裝摔了一跤,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就被人攔住,弄成現在的局麵。

大少心虛,除了因為“老爺子”的禁令,還因為對方眼神中的凜冽——就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考慮到這些,他此刻也不敢跟芩穀直麵杠上,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幸好旁邊幾個保鏢攔著勸著,循循善誘地讓他不要把事情鬧大,法則對他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及集團的聲譽都不好……

於是他就順坡下驢,食指朝芩穀臉上指指戳戳地說道:“姓張的你就是個無賴,不過看在今天這麽多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池湘我必須帶走,剛才她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愛你,她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會幸福。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讓她離開,否則你會後悔的。”

芩穀最討厭別人說話對自己指指戳戳的了,更何況現在明明就是對方闖入自己的婚禮還帶走自己的新娘,錯了一點也沒有誠懇認錯的態度,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芩穀輕蔑笑笑:“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我並沒有說過不讓她離開,她是留下來繼續完成婚禮還是跟你離開都是她的自由,我絕不會勉強。我張越喜歡的女人絕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這個女人的**權並且看她也是隨時都對你敞開大門的樣子,你們想走就走啊。我要說的是:在婚禮前的六個月,一百八十三天,四千三百九十二個小時,二十六萬三千五百二十分鍾……每一分鍾你都可以去爭取,你卻偏偏挑選在婚禮上來搶人,你說你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他,他”他之前並不知道我要結婚…池湘哭著結結巴巴地辯解著,可那溫柔的聲音很快被淹沒掉。

旁邊幾個保鏢也怒了,雖然是他們大少有錯在先,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打工仔想罵就罵的。

芩穀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怒了,想噴火是不?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一看就隻是花架子,就算是她現在剛剛才把技能加載在身上還沒有修煉過,她也能憑借戰鬥意識將這些全部撂翻!

拳頭硬就是這麽的有底氣。

再說,就算是原主現在忍氣吞聲,這些人難道就會給他尊重?

尊重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更不可能一來就護著他們“大少”,對他這個今天真正主人一點歉意表示都沒有!

所以,就是得罪了,怎樣!

芩穀冰冷的沒有包含任何情感的視線落在池湘身上,她現在還在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臉上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看起來梨花帶雨,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芩穀淡淡地道:“池湘,我承認就在剛才你決定跟著這個男人離開之前,在我們認識的每分每秒裏,我都是喜歡你的,想要用一生去守護你。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你不僅讓我蒙羞,還讓我損失大筆錢財,之前我為你買衣服鞋子包包首飾一共是十二萬六千,這場婚宴司儀場地和宴席一共是十二萬,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十萬,正好當著大家夥的麵,要分就分的徹徹底底,賠償我,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以後你想要怎樣都是你的自由,與我張越再無幹係。”

之前人們還在為張越鳴不平,這時聽到她直接提出賠償,一筆一筆算的那麽清楚,人群中發出籲的聲音。

那萬大少更是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冷哼一聲:“不就是要錢嘛,她的錢算在我頭上,明天到我辦公室…”

芩穀道:“寫個欠條吧,給你三天時間主動打到我的賬戶上,否則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從別人婚禮上搶走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你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怎樣?莫不是你寫不來欠條還是說打定了要賴賬?”

“你,你給我等著!”大少讓人立馬去銀行提了三十多萬過來。

人們看這場熱鬧也是看盡興了,看來份子錢給的也挺值的。

萬大少將裝著錢的袋子往芩穀麵前一扔:“給我看好了,這裏一共是三十五萬,多的是賞要飯的!”

芩穀冷笑:“我並沒有請你參加我的婚禮,就當是你隨的份子錢,我笑納了。”

整個過程,池湘就那麽看著芩穀,麵對芩穀的冷漠,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她感到無比的意外,大概習慣了以前原主對她的疼愛嗬護備至,突然間變得冷漠有些不習慣吧。

除了不習慣,她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地自容。

沒錯,她一直都在憧憬著,憧憬著……其實從當初認識張越,她就隻是想要氣一氣他,激一激他而已。

沒想到那時她恰好聽說他的未婚妻從國外回來,又看到兩人還一起吃飯,心中醋意大發,更是想要用張越來引起他的注意。

哪知道這一切根本沒用,而後隨著她跟張越相處下來,發現張越這人性情憨厚,細心,很會照顧人,雖然身份低微了些,錢少了些,但是卻願意用僅有的錢為她買東西,給她製造浪漫,逗她開心……她覺得跟著這樣的男人,盡管自己不愛他,應該也能幸福生活下去吧。

雙方見過父母,池湘父母也覺得張越這小夥子人挺不錯的,年齡大了一點,但是人家會疼人會照顧人啊。錢少了一點,但是人家踏實也不花天酒地啊。

於是雙方父母就定下來,結婚。

就在剛剛的婚禮上,張越正要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心中還是很悵然……哪知道突然間他跑了進來,拉著她的手腕,在她耳畔說道:“你隻能說我的女人——”那一刻她真的好感動,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跟著他飄走了……

本來以為是一場多麽爛漫的開始,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她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而這一切都是他,那個看似憨厚的對她無限包容無限寵愛的張越做出來的。

相處六個月,她沒想到他原來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得不到她所以就要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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