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明白了,她理解委托者的顧慮。

所以她不僅要為委托者爭取財富聲望和地位,最後還要為對方安排“歸隱”,遠離旋窩中心,這樣才能安享生活。

罷了,既然這單生意都接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隻是現在就此將這裏放手去歸隱是不可能的,這些才剛剛走上軌道,還需要一定時間的沉澱。

簡言之,讓人們習慣這樣的規則,才不會在她一離開就反彈,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小Z傳音:“之前你讓我們推衍上峰行情,我們已經推衍出來了。”

芩穀在魯縣雖然遇到很多阻力,但是總體來說都隻是“地方”頑固勢力。並沒有上麵的阻力,甚至……她隱隱感覺到在某些時候還有一些“便利”。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恐怕“上麵的人”真如她一開始想的那樣:對方也很希望像她這樣一個敢打破地主階層的人出現。

但是她一直在魯縣處理各種事物,抽不出時間去探查,而且這種探查也不是表麵上聽聽牆腳就能得到的。

所以隻能讓係統進行數據推衍。

芩穀連忙問:“哦?情況怎樣?”

小Z:“上次你拿黃家開刀時,黃家就開始發動朝廷的一部分人,借維護倫理綱常唯由打壓你。魯縣的地主跟朝廷中的一些人也有關係,他們聯合寫了一份肅清倫理綱常的諫言。但是還沒等提交上去,他和另外幾個官員就被派去監管河道清淤,後來爆出貪墨款項,將一杆人打入大牢查抄家產。”

芩穀眉心微蹙:“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那個時候也緊緊在魯縣縣城有一些影響力,竟然會傳到京都,甚至驚動上麵那人。”

小Z:“這當然要歸功於你當初煉製的強身丸了,你當做‘人情’送給他們,他們也當做‘人情’送到上麵去,所以……”

所以最後……難道說那藥丸到了“上麵那人”手裏?所以才會注意到這個偏遠小縣?!

芩穀不由莞爾一笑,不管怎樣引起上麵那人注意的,從對方反應來看,應該是個拎得清的,並且還想要利用她這“星火”來整頓製度。

所以,委托者暫時不想回來,以及她沒感應到的天道啟示,恐怕都是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更大的挑戰。

對於普通人而言,被卷入政治旋窩肯定很難左右。

但對芩穀來說,除了她每天的確很忙很累之外,其實絕大部分的麻煩都是依靠金手指搞定的。

比如那些於常人防不勝防的陰謀詭計;比如運籌帷幄,超前預知未來;比如知人善用……

這些都是她的技能以及係統的數據推衍下完成,所以對於任務者而言,不是說你能不能做成某件事情,而是在做成那件事情後還能讓這個角色保持原本的狀態。可以被人們當作“很厲害的人”,但絕不能讓角色變成一個“妖怪”。

芩穀自認沒做到盡善盡美,但大體上還是把持住了局麵。

現在,通過係統分析,問題處在上層,那麽她就要做好準備了。

原本隻打算在魯縣發展,如果上層要借用她這顆“星星之火”,那麽正好將她的商業藍圖推行到更廣闊地方。

在不打破這個小時空進化的平衡的基礎上提高生產力,為更多人,準確地說為更多女性工作的機會,讓她們逐漸走出宅門,至於什麽女性獨立。相信有了這個苗頭,後麵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即便在芩穀生活的本體世界裏,兩性之間也沒有真正獨立一說,除了外界環境,一切還看個人如何麵對處理。

如今,芩穀在魯縣建立了藥坊,紡織作坊,養蠶基地,綢緞莊……

這些產品遠銷到其他地區,也逐漸影響那些地區,並讓小小不起眼的魯縣逐漸進入到外界視野。

芩穀每天仍舊兢兢業業地忙碌,對上層有了心理準備準備,所以三個月後全國推選商會會長,把副會長職位莫名落到她頭上是,她一點都不意外。

會長,還是個副的。就是要利用她的能力又不至於真的扭轉了乾坤。

其餘的地去商會會長出奇的沒有反對她這個“女流之輩”,看來為了利用她這顆星星之火也是花了功夫的。

紫英集團知道他們大東家成了全國的商會會長,正的副的他們不在乎,反正是會長就是了,顯得非常高興自豪,與有榮焉。

紫英開始一步步將路線的事物交給管事。這些是她經過幾年考察,可以委以重任的人。

當朝廷下了指示,讓她去另一個州縣“傳授”經驗時,從容不迫地起身前往。

芩穀被當做“槍”指向的第一個地方,是梧州,比以前的魯縣經濟更繁榮,人口更多,地區更廣的地方。

弗一到地方,便受到了來自地方地主階層的無比瘋狂且極端的抵抗。

最直觀的就是從暗戳戳的暗殺到明目張膽的刺殺,就算是朝廷專門派了護衛,而地方勢力在撕開表麵的偽裝後,對這些根本就不放心上。當著那些護衛的麵刺殺,甚至連護衛也一起殺。

地方的地主階層早已知道魯縣的情況,當地的地主階層已經被那個“牝雞司晨”的女人搞的一團糟,乾坤顛倒陰陽失衡了。被削弱後的地主就隻是一個富農,甚至連富農都算不上,還被當地官府壓著繳納稅賦。完全失去他們特權階級應該有的優越感。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

所以,當朝廷借讓這個女人來給他們傳授陷進紡織以及製藥經驗時,他們怎會不明白朝廷的用心?

這是那個女人搞定了魯縣後,又要拿他們的梧州開刀啊。

不,堅決不行。

所以當芩穀一到梧州,甚至還沒進入梧州地界,就被各路明殺暗殺包圍。

也幸好她有強大的金手指,三隻係統的數據檢索功能全開,自己的藥粉也隨時隨地備著,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人間凶器。

當然,凶器隻是針對那些來刺殺她的人而言。

對於那些被地主貴族階層壓榨的最底層人們而言,她就是一道曙光,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