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爽,好久沒這麽痛痛快快地活動一下筋骨了,感覺就像7月天喝了一瓶冷飲一樣。”丘吉爾略微整理一下軍裝,走到格蘭特麵前說:“該你了。”

格蘭特沒有猶豫,拍拍拜倫的肩膀,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捏著拳頭走入整流艙。

“噗……啊……咕咚。”

幾乎一模一樣的摔打聲響起,與阿羅斯、丘吉爾動手時唯一的不同就是,史蒂芬的哀嚎聲小了許多,由原來悶悶的嘶喊,到如今微弱的**,就好像電影裏墜機者快速遠去的慘叫。

也就三五分鍾的功夫,格蘭特緩步走了出來,他的臉非常幹淨,軍裝同樣整齊自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搏鬥痕跡,隻有他微微急促的呼吸,還有右手背關節上沾染的一抹血跡,證明他剛剛暴打過某人。

“唉!”拜倫歎息一聲,問道:“怎麽樣了?”

史蒂芬?蘇這倒黴孩子,一切都是自找的,人家大過年歡天喜地吃餃子放鞭炮,可到了他這裏,吃的是沙包大的拳頭,放的是自個兒身上紅豔豔的血,請他們來晨星號吃飯,這本是唐方的好心,卻被他自己弄成了一餐鴻門宴。

拜倫想起一句名言:“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死不了。”格蘭特從來都是一個龜毛的人,就像現在,那一點在他手背塗開的血液,橫看不舒心,豎看不順眼,來來回回搓了許久,直到皮膚泛紅都沒將血汙清除掉。

“我去洗個手。”他如是說。

格蘭特消失在走廊拐角的時候,整流艙的安全門開了,拜倫終於又見到了史蒂芬?蘇。當然,現在的他與以前有些不同,進房間時,他是用兩條腿走著進去的,可出門的時候,卻是手腳並用,爬著出來的。

如果說進去的時候,他長著一張山丘之王似得嘲諷臉,那麽眼下用露了餡的水煎包來比喻,或許更形象一些,阿羅斯與丘吉爾是不會去吃那樣的水煎包的,從拜倫皺起的眉頭來看,隻怕他也不怎麽喜歡。

史蒂芬?蘇的鼻血打在地上,一滴,兩滴……顆顆破碎。

拜倫覺得,如果剛才沒有眼睜睜看著他進去,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出他來。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可憐的史蒂芬?蘇,如今整個人胖了一圈,不知回去後海賊團的同伴們還能不能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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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不知道阿羅斯、格蘭特與丘吉爾三人已經幫他報仇解恨,陰謀論者的下場很不好,其實就算他在場,最多也就是曬然一笑。史蒂芬?蘇在他眼裏更像是一個小醜,帶著尖帽,穿著寬大誇張的戲服,用非常傻B,非常2的動作吸引觀眾們的目光。

他現在很煩惱,三角戀什麽的,實在是太討厭了,他從沒想過這麽老掉牙,這麽狗血,這麽酸爽,這麽蹩腳的劇情會出現在自己的人生裏,偏偏他還掙脫不得,剪之不斷。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唐方仿佛覺得有一個人在耳邊不停重複這句話,一遍一遍,不厭其煩。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那人卻樂此不疲,以看他的笑話為樂。

艦長大人一向很懶,他覺得初一到十五,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能夠睡好多好多懶覺。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陰與晴。於是乎,那個聲音沉默了,直到他走到唐芸的房間前,都再沒出現過。

從某種意義上講,不……不管從什麽意義上講,唐方下麵做的事都很不應該,因為他沒按門鈴就闖進了唐芸的房間,好歹小魔女也已15有半,正是豆蔻年華,若是趕得巧,或許會欣賞到小丫頭微微萌發的身體也說不定。

當然,唐方還沒有齷齪到要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他隻是因為稍稍走了一下神兒,不小心罷了。

晨星號船員宿舍的陳列其實都差不多,床、椅、多功能終端工作台、洗手間、衣櫃、儲物箱,就連唐方的艦長室,也無外乎如此。

相比其他人,唐芸的房間卻是要豪華的多,沙發上堆滿了卡通靠墊與雪白的布偶,工作台上放著個拳頭大小的八音盒,旁邊有注滿清水的魚缸,裏麵住著兩條“布羅基斯克”特產水晶魚。魚缸旁邊有兩個相框,左麵是她、唐林、唐方三人的合影,右麵是一對有著溫暖笑容的中年夫婦。

空調送進微暖的風,乳白色的燈光灑在一塵不染的粉色係床單上,有種淡淡的溫馨感。床上堆滿了毛絨玩具,從棕灰色調的卷毛熊,到明媚的hello,kitty,從小小的彩虹發箍,到半人高的純棉抱枕,讓人感覺像是進了童話王國,很難想象,在一艘曆經戰火的宇宙戰艦上,會有這麽一間甜美係少女閨房的存在。

這一切要歸功於唐芸的撒嬌賣萌,因為,她住的房間原本屬於唐方,乃是晨星號真正的艦長室,而唐方現在住的,卻是從格蘭特手裏搶來的副艦長室。

當初在“雅加達布爾”的時候,小丫頭洋洋灑灑花掉數萬星幣,有用的沒用的買了足有一車皮,除去送給相熟船員的禮物,剩下的大部分都被她弄進了自己房間。

這還是離開“雅加達布爾”後唐方首次進入小丫頭的閨房,他第一眼看的是房間裝潢,第二眼看的是兩名護士MM,第三眼是房間正中那張公主床。然後,他傻眼了。

唐芸如同一隻撲倒麋鹿的餓虎,整個人壓在芙蕾雅身上,臉上表情就好像進村掃蕩的太君遇見水靈靈的花姑娘,一雙桃花眼裏滿滿的都是狡黠:“小妞兒,你就乖乖從了本大爺吧。”

就唐芸現在這模樣,腦袋頂插倆牛角,屁股後麵拉條繩,打個活結捏個尖兒,那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口小魔女。

“咯咯咯咯……”芙蕾雅被她捉弄的嬌笑連連,兩個小臉蛋紅的就像水洗過的聖女果,水潤潤,圓滾滾,一口咬下去甘甜多汁,唇齒留香,叫人恨不能將她含在嘴裏,吞進胃裏,融入身體裏。

“咳咳。”唐方覺得有些尷尬,於是他輕咳了兩聲,算是提醒兩個姑娘自己的存在,也可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唐芸抬起頭,驚叫一聲:“哥……”

聲音很脆,像一口咬下的蘋果,聲音很甜,像金黃色的花蜜,聲音很自然,像山間淙淙清泉。

她的一聲“哥”把身子底下的芙蕾雅驚醒,仰頭一瞧,透過床上堆著的毛絨玩具的孔隙望見唐方的臉,“混血”姑娘仿佛看到闊別許久的親人,水蛇腰一扭,將霸占住她身子的小魔女撅了個人仰馬翻,小腳丫在床麵一點,“嗖”的一聲撲進唐方懷裏,八爪魚似得摟著他的身體,小臉蛋在他脖子上蹭啊蹭,蹭啊蹭。

一邊告狀道:“唐方……她……她欺負我。”

兩人皮膚碰觸彈起的電弧“劈啪”直響,電弧相交,出現鋸齒狀的動動。

唐方臉不紅氣不喘地伸出手,幫她輕輕整理一下衣衫。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趁機一飽眼福,男人嘛,放著現成豆腐不吃,跟走在馬路上見錢不撿有什麽分別?常言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孔聖人都七老八十了不是還食色性也嘛,更何況他一俗人。關鍵是他現在腦子裏裝的全是烹飪間那兩位,實在是沒有心情占芙蕾雅的便宜,況且,他打心眼兒裏不想跟芙蕾雅糾纏不清,畢竟女孩兒跟他親近是因為伊普西龍符文的關係,並非像克蕾雅、周艾那樣是實實在在的男女感情,對於這一點,他清楚地很。

“為什麽不去餐區?”

唐芸翻身坐起,小嘴撅得老高:“哥,周艾姐又欺負我!”論起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唐芸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小魔女有幾斤幾兩,唐方心知肚明,隨口勸慰道:“嗯,放心吧,我一定拾掇她。”

“一定哦!”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唐芸這小丫頭頑皮歸頑皮,其實心腸不壞,周艾在白浩、羅伊等人麵前削了她的麵子,難免要賭賭氣,撒撒嬌,稍稍抗議一下,但是隻要唐方給她一個台階下,便會乖乖的就坡下驢,這不禁令艦長大人哭笑不得,在雷克托的時候,唐林病重,小丫頭不離不棄,吃了很多苦,受了許多罪,還以為這樣的經曆會讓她成熟起來,哪知道他這當大哥的一回來,得,她又變回了曾經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兒。

“一定,一定。”唐方笑著說道。當然,這話根本就是撒謊,他現在躲都來不及呢,哪裏敢去周艾麵前晃悠。

唐芸不疑有他,歡天喜地跑出門去。

“芙蕾雅?”望望樹袋熊一樣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混血”美女,唐方微微皺了下眉,她可是比唐芸還要大個3、4歲,身高幾乎趕上自己,眼下卻跟八爪魚一樣黏在懷裏,讓謝裏登、菲爾丁那些外人看到的話,又會作何感想?少不得心下腹誹一句,老牛吃嫩草。

長此以往,豈不毀了他的好名聲,他可是一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

姑娘顯然不會想那麽多,根本不為所動。唐方這幾日一直跟周艾、克蕾雅她們在一起,她都已經悶了好些天了,今天說什麽也要讓他好好陪陪自己。

“芙蕾雅,再不下來我可要動手了。”

唐方伸出右手,掌心吞吐出一道道電芒,就跟往常一樣,如果芙蕾雅不聽話,或是臨近暴走,他會毫不客氣吸幹她體內的電能。趕巧跟“獨眼太歲”那一戰消耗了不少高能電子,還能充充電,補益自身。

芙蕾雅最害怕的就是這一招,每次被唐方吸幹,她都會陷入虛弱狀態,不睡個一兩天絕對回複不過來。因此,就算心有不甘,她也隻能選擇妥協。

唐方等著她放開手腳,卻不想小丫頭望著手心彈跳的電弧呆了會兒,居然湊近一些,伸出靈活的舌頭,像一隻小狗那樣,輕輕舔了舔。

濕濕的,麻麻的,酥酥的,仿佛有人拿著雞毛撣子在搔他的咯吱窩兒。

高能電子歡快地跳起舞蹈,在姑娘舌尖與他掌心之間拉出一道上躥下跳的電弧。

唐方忽然覺得很爽,就像……就像年少時節擠青春痘一樣,感覺由內而外,整個人都升華了。再看芙蕾雅,嬌喘籲籲,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道,若不是下意識抱住女孩兒,隻怕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

他可不是什麽事情都不懂的沒毛初哥兒,這一幕看的後脊梁骨直冒冷氣,的確,手心遠比手背、指尖、胳膊等地方要敏感的多,但這也太誇張了吧,剛才芙蕾雅的小舌頭撩的他心癢癢,好像有一團火憋在胸口。

倆人體內電子交融,掌心尚且如此,若是舌尖那等更為敏感的部位呢?

他覺得以後最好少碰芙蕾雅,這根本就是在玩火啊,自己幾乎成了她的毒品,從之前的剮蹭,到現在的升級行為,小妮子花樣越來越多了。還好自己定力不錯,這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情不自禁跟她玩兒到床上去,那樂子可就大了。克蕾雅、周艾兩人還不把他給活撕了啊。

別看艦長大人一向沒羞沒臊,臉皮厚的跟四九門城牆似得,可在男女感情這種事上,還是很有原則的。眼下的芙蕾雅就是一孩子,心理年齡比唐芸都小,隻有喪心病狂的老色狼,才會把主意打到小女孩兒身上。

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麵算得上正人君子,可是命運總喜歡捉弄像他這樣的“好人”,給個女打手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蘿莉心女神身,還帶有一見主人便春心蕩漾,死乞白賴要被占便宜這樣稀奇古怪設定的超級萌娘,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嘛。

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性格有性格,要氣質有氣質,又聽話,又粘人,又會放電……簡直完美到不能再完美!唐方覺得,如果他是一個宅男,與芙蕾雅的日常或許會被寫成輕小說,改變成漫畫,搬上熒屏也說不定。

未經當事人允許,強迫其發生關係那叫強JIAN,若隻是想一想,誰也不能指責什麽。要是YY都算犯罪,那銀河妖姬豈不是一個呼吸的功夫會被男人們侵犯千次,萬次?

就像現在,唐方一心二用,一麵非常理智的製止自己蠢蠢欲動的身體,一麵卻又在腦海中琢磨那些花前月下的事情。他跟芙蕾雅單單隻是身體部位接觸,便可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愉悅享受,假若更進一步,做出情侶間才有的某項體力勞動,又會如何?

“呼呼……”芙蕾雅臻首低垂,枕在他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一絲力氣,慢慢從他懷裏遛下來,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怯怯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是那麽的小心翼翼,還有幾分委屈,讓人不由得心軟,根本生不起責怪的情緒,相反有種想要哄她的衝動。

唐方知道,她指的是剛剛舔舐自己掌心的事,在他嗬斥不許胡鬧過後,姑娘還是忍不住用了這樣一種方式來結束與他的糾纏,哪知道卻是如同失去意識一般癱倒在他懷裏,假使放在以前,說不定唐方又會用他的能力吸幹她體內的電能,隻是不知為何,今天卻沒有為難她,隻是這般呆呆的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走吧。”他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解釋自己不發怒的緣由,更不曾嗬斥她,就那麽提起腳,邁步走向門口。

唐方正在與艾瑪討論一件事,一件關於芙蕾雅與他的事,哪還有心思同背後的跟屁蟲生氣,當然,他也不舍得跟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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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人送到餐區,他就沒敢再去後廚,就算尼赫邁亞打趣說:“還等著吃他包的餃子呢。”這家夥都沒敢吱聲,打個哈哈搪塞過去。讓他去包餃子?現在拿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去啊,他若不在,後廚便是一池清水,最多有微風拂過,吹起幾道漣漪。他若一去,無異於朝平靜的水麵投下萬鈞巨石,搞不好這餐飯都給攪黃嘍。

尼赫邁亞、謝裏登、菲爾丁,以及眾船員都沒往心裏去,畢竟,讓艦長大人去包餃子,他有沒有那手藝且不提,這萬一要是真包出來,能不能吃,誰又敢吃?這是一個大問題。還不如交給炊事班與姑娘們去做,這樣大家都放心。

當時刻表的讀數定格在12:16的時候,炊事班那些人陸陸續續端出一道道菜肴,有傳自古代的地方名菜,如鹽水鴨,手抓肉、東坡肘子、雪花雞、蜜汁火腿、鬆鼠桂魚等,也有人類步入太空文明後,新發明的一些菜品,諸如洗鳳肝、雪流星、炭燒蜇鼠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