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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他麵無表情的伸出手。

白浩低著頭不敢說話,緊閉雙眼,一副隨他處置的樣子。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使命。一個合格的士兵,尤其是軍官,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保持冷靜沉著,一切以任務為先,絕不能感情用事。”這是他在蘭納軍事學院的時候,教官耳提麵命,時刻叮嚀的為將準則。

剛剛可是在打仗,收留兩個姑娘容易,可若要保護她們的生命安全,必然要分出一些兵力照顧她們。麵對數千海軍陸戰隊員的潮水攻勢,己方作戰人員本就捉襟見肘,還要在她們身上浪費多餘兵力。若是老大被什麽事情絆住腳,來晚了,唐林、唐芸、克蕾雅他們出現閃失怎麽辦?罪名往輕了說,叫擅作主張,剛愎自用;往重了說,叫違抗軍令,坑害同袍。

“哥……”

“唐方?”

前者是唐芸,後者是克蕾雅,兩人見唐方伸手,以為他真要處罰白浩,以振兵紀軍規。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白浩做事的確欠考慮。可從另一方麵講,他這麽做又情有可原,換了她們倆,隻怕也會這麽做。瓔珞、玲瓏倆姑娘真是太可憐了,聽完她們的經曆後,克蕾雅還偷偷抹了兩把淚。

瓔珞、玲瓏亦是臉色大變。瓔珞心性懦弱,不敢多嘴,不過已是雙目含淚,泫然欲泣。右側玲瓏輕咬貝齒,正要開口為白浩求情,猛覺背後有人拉扯,急回頭瞧處,見是老兵。

平時成熟穩重的老傭兵濡沫一下嘴唇,輕輕噴出一縷煙氣,非常罕見地朝她眨眨眼,微微一笑。

看得出,阿羅斯是讓她放寬心,可……可……白浩怎麽辦?

當玲瓏轉回頭,朝前看時,唐方舉起的手微微一屈,“嘣兒”的一聲給了這神經質過頭的小子一記暴栗。

“好個臭小子,我半天沒在,你就拐了倆漂亮姑娘回來,怎麽?當我這兒是旅館了?自己攬的活自己擔,既然兩個姑娘是你找到的,那就照顧好她們。這種小事別來煩我……”說完,趕蒼蠅似得揮揮手,他扭頭朝不遠處的廊道走去。

白浩先是摸摸額頭,後知後覺地咧了一下嘴,卻才一臉驚醒的問道:“老……老大,你不怪我?”

“怪你什麽?”唐方漫不經心地說道。

“軍……軍紀什麽的……”

聽完這句話,唐方忽然停住腳步,扭頭望著他,認真地說道:“我這裏沒有軍紀,隻有幫規。”言畢,不等他回話,眨眼消失在廊道入口。

白浩滿麵愕然,眼睛裏閃著懵懂與迷茫的光。

“什麽軍紀,幫規,亂七八糟,說的跟土匪窩子似得……”豪森咧著嘴從他身邊走過,緊追唐方而去。

格蘭特拍拍大小子的肩膀,嗬嗬一笑:“不要拿軍校學的那一套來揣摩他的心思,那家夥,才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瞧得此景,玲瓏再次回頭看向老兵,隻見中年大叔若無其事的嘬巴著煙卷,不緊不慢向前走去。

瓔珞抹掉眼角的淚花,抬頭看向姐姐:“姐,我早就跟你說過,他是一個好人。”

“那你哭什麽?”玲瓏反問。

“這……”瓔珞一時語塞。

“好了,好了。”克蕾雅由旁邊走過來,留心望了一眼腳步虛浮的羅伊,再瞧瞧麵黃肌瘦的二姐妹,笑著說道:“打了這麽久的仗,都餓了吧。走,去找點吃的。”

“可不是嘛。”唐芸抱著肚子埋怨道:“都怪羅伊,那麽能吃,格蘭特大叔給我買的零食全進他嘴裏了。”

前麵羅伊一聽這話,整張臉頓時紅成猴屁股,左手指定右臂:“不……不關我的事,全賴它……”

瓔珞滿臉好奇地盯住他的手臂一通瞧,可是上上下下打量許久,也沒找到半大小子口中的那個“它”。

玲瓏卻是走到白浩麵前,鄭重地道了一聲:“謝謝。”在西爾貝斯星港的時候,若不是白浩在關鍵時刻趕到,隻怕她業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女屍,眼下又冒著被老大責難的風險求唐方收留自己姊妹,這份情意,她真不知道該怎麽還。

“沒事,不用客氣。”白浩一麵揉著額頭,一麵高興的說道:“歡迎加入。”

“在血色……之扉,還有星港的時候……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第一次見麵是偶遇,第二次見麵那叫有緣,既然有緣,談什麽報答。”白浩撓撓頭皮,說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

“有緣麽……”玲瓏低聲重複道。

“姐,你想什麽呢?克蕾雅姐姐喊我們去找食物。”

“哦。”玲瓏答應一聲,別過白浩,快步跟上克蕾雅。

唐林與瓦倫丁幾人由旁邊走過來,前者拍拍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終於開竅了。”

白浩愣了一會兒,抬頭望望唐林、瓦倫丁幾人越去越遠的背影,湊到羅伊身邊:“他什麽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去。”羅伊正值年少,麵皮嫩的緊,剛才被唐芸有口無心的一句話說的臉紅,偏偏又奈何不得右臂,正巧白浩這當口撞上來,於是將一腔怨氣全撒在他身上。

“吃貨,你怎麽說話呢?”

“你說誰吃貨?”

“說你,怎麽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

“吃貨,怎麽……哎呦,你動手打我……”

“哎,疼……疼……疼,白浩,有本事你脫了動力裝甲。”

“做夢!”

“那你先放我吃點東西咱們再打過。”

“呸,你當我傻啊?”

“白浩,你TM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關你鳥事,你又不是我媳婦兒。”

“……”

唐方沒有趕往指揮中心,而是直接去了軍港S區的能源核心。還沒進入軍港之前,他便偷偷派遣一隊ghost由“西爾貝羅”外部缺口潛入一片混亂的S區,將軍港能源核心------阿爾法聚變反應爐守護起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吃了虧還死不悔改的,不是白癡就是傻×。在克羅坦那場大會戰中,喪心病狂的奧爾德裏奇可是將一艘空天母艦引爆,以致所有船員全數為他殉葬。

蘭斯洛特有沒有奧爾德裏奇的勇氣他不知道,不過,為防萬一,後手必不可少。Ghost做為特種作戰精英,在係統入侵、敵後滲透、情報刺探等方麵有著極為高深的造詣。隻要占住能源核心,局勢當再無變數。

當然,雷克托的近鄰布魯諾亦配備有一定數量的戰艦,可惜隻有不足300艘,倘若再減去一些留守、故障艦隻、能夠趕來雷克托增援的最多也就200艘左右,實難對他構成威脅。

再說了,蘭斯洛特落在他的手中,少公爵的小命懸於一線,哪個敢動他?

誠然,他的目標是殺掉滿手血腥的勳爵大人,不過,要是臨了能再敲詐政府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在唐方看來,蘭斯洛特已經被他逼上絕路,聰明若勳爵大人,如今隻剩兩條路能走。第一條,引他登港,然後使出拿手本事,最後瘋狂一把,炸掉整個軍港,跟他同歸於盡。第二條,瞞天過海,用各種手段逃離險地。

有Ghost守住能源核心,阻斷遠程控製係統,第一條路自然行不通。至於第二條嘛,在見識過成群飛龍點爆一個個逃生艙的場麵後,相信少公爵會立刻掐滅僥幸心理。

在唐方看來,蘭斯洛特隻要還在軍港,那麽,大局已定,文登巴特罹難民眾的冤仇即將得報。

然而,他怎麽都沒想到,在遠程操控係統失靈後,跑去能源核心,準備手動引爆聚變反應堆的不是蘭斯洛特,居然是剛剛逃回軍港不久的伊利克特拉少將。這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好像事情並未朝預期的方向發展。

於是乎,他派豪森帶人去占領指揮中心,自己則趕往S區能源核心,提審伊利克特拉。

早在穿梭機入港之前,大批量的狂熱者、機槍兵與小狗,便被他派往軍港各主要區域,對駐守部隊發起毀滅性打擊,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占領整個西爾貝羅軍港。

蘭斯洛特是首要目標不假,卻並非唯一目標。在“西格瑪”嚐到了甜頭,一旦條件允許,唐方自然不會放過海軍艦隊的老窩。

做為向500多艘艦船提供補給、維護、後勤服務的軍用港灣,“西爾貝羅”的零素儲量肯定比“西格瑪”隻多不少。盡管雷克托海軍隻是一個恒星係統的地方駐軍,沒有跨係統的星際巡邏任務,但這不代表它沒有零素儲備庫,若是一個不慎被法斯特、威爾科斯特等人派人炸毀,那損失可就大了。

沒利潤的買賣傻子才會做,當然,獻愛心什麽的另當別論。

因為有機槍兵、狂熱者提前清場,一路無驚無險,大約6分鍾後,唐方與阿羅斯趕至S區能源核心艙室。

有ghost押著伊利克特拉與威爾科斯特走來,在這些精英特工的看護下,他們別說自殺,連咬舌自殘的機會都沒有。

“蘭斯洛特去哪兒了?”沒有多餘的廢話,唐方直奔主題。

“你就是那個唐方?”說話的是威爾科斯特。

“我再問一遍,蘭斯洛特去哪兒了?”

“不知道。”伊利克特拉的表情很冷漠,臉色蒼白,如寒冬臘月玻璃窗上的冰花。

他又轉頭看向威爾科斯特。

海軍參謀長冷冷一笑:“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武人,從不畏死,尤其是他們這樣的沙場老將,像法斯特那樣的膽小鬼,根本就不配為將。

威爾科斯特看的很透徹,叛軍與帝國貴族之間永遠不可能調和。反抗與奴役就像隆隆作響的活火山,雖然多數時候趨於平穩,不過,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徹底爆發開來,將周圍的春暖花開變為熔岩地獄。

吃了敗仗,還丟了軍港,又落到叛軍手裏,橫豎都是一死。是跪是站有什麽區別呢?

別看對麵那小子身上一無戾氣,二無威嚴,三無驕橫自滿,低調的就像一個市井小民。不過,經曆過雷克托一係列戰事後,誰要再天真的以為這夥叛軍是一群地老鼠,那才是傻×,2貨,愚蠢到家了。

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子會留他們一命?別逗了。在軍事領域,有句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不是枕邊人,也不是同袍、同窗,甚至不是你自己,最了解你的,恰恰是你的真敵人,老對手!

剛才真刀真槍拚了一場,海軍大敗虧輸,連老窩都給他端了。的確,這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不過,在另一方麵,也讓諸將領教到了他們的恐怖戰力,見識了他的指揮風格。如果自己與伊利克特拉能平安的活下去,說不定日後將成為他的心腹大患。

從單槍匹馬硬闖“西格瑪”,設計幹掉梅雷迪斯的艦隊,到西爾貝斯上演“美人計”,再到瞞天過海,暗渡陳倉,奇襲巡洋艦、戰列艦編隊,最後又一招欲擒故縱,攻破軍港的絕對防線。這一切,無不說明那小子是個鬼到不能再鬼的家夥,什麽馬裏恩,什麽佩恩,什麽克裏蘇加德,跟眼前這小狐狸相比,他們不過是一群鬣狗……

狡猾如他,是絕不可能留自己與伊利克特拉的命的,所以,與其跪下來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或是如法斯特那貪生怕死的孬種一樣被飛龍打爆逃生艙,還不如堂堂正正站著赴死來的痛快。

唐方盯著威爾科斯特的臉看了一回兒,想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繼而淡淡一笑:“我相信你們。”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朝外麵走去。

阿羅斯吐掉嘴裏的煙頭,舉起手中的“聖騎士M5”快速扣動扳機。

嘭!嘭!

兩聲槍響過後,老兵快步追上他,沒好氣的說道:“每次都讓我幫你擦屁股……”

唐方聳聳肩:“誰讓你年紀最大,不然叫豪森動手?”

“算了,還是我來吧。”

伊利克特拉與威爾科斯特頗有幾分軍人風骨,給予相應的尊重是應該的。當然,這還不足以令唐方心軟,放他們一馬。

對一般平民,甚至失去武器的士兵,他會網開一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濫好人,像伊利克特拉、威爾科斯特這樣的人,一旦饒他們不死,不亞於放虎歸山。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善良要用對地方,若是在自身安危與寬以待人之間做抉擇,唐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不管你有什麽夢想,什麽主張,什麽抱負。首先,必須要活著!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能源核心,乘電梯進入軍港A區,一開門,還沒走幾步,一臉凶神惡煞的豪森風風火火迎麵走來。

遠遠打量他一眼,唐方登時被逗樂了,這貨咯吱窩裏夾著一個人,一個細皮嫩肉,臉蛋俊得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

當然,做為勳爵大人的禁臠,長著一張漂亮臉蛋是必備條件,真正讓唐方哭笑不得的是,這貨將樸敏鎬腳前腦後夾在咯吱窩裏,一麵走,一麵拍那小子的屁股,這還不算完,嘴裏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懂的原創R※B,感情把那一對又挺又翹,直教女人羞愧的屁股當成了手抓節拍器。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加西亞壞蛋,放開我,放開我……”樸敏鎬一邊跟個女人似得掙動小腿,一邊用力拍打著豪森硬的跟鐵球似的屁股蛋。

做為一名前職業拳擊手,豪森的抗擊打能力自然沒的說,就他這皮糙肉厚的程度,樸敏鎬比女人大不了多少的手勁擂上去比撓癢癢強不到哪兒去。

“唐方,你猜我捉到了誰,少公爵的心肝寶貝兒哎。”這貨眉飛色舞的YD表情就跟進村掃蕩的日本兵撞見東北村花似得。

阿羅斯皺皺眉,剛要說話,忽然,對麵眉角翹上天的拳擊手發出一聲殺豬似得大叫,“咚”的一聲,把個如花似玉的大美男扔砂袋似得一把丟在地上。

“我艸,你TM咬我。”這貨一麵揉著屁股,一麵咧著嘴惡狠狠地說道。

阿羅斯冒嘴邊的話又被他生生嗆了回去,唐方臉頰上的肉直哆嗦,這要是一美女,擱屁股上咬一口,那指定很銷魂,可……可眼前這一幕算什麽?

“叫你嘚瑟,怎麽著?中標了吧……”阿羅斯老臉憋得通紅。

豪森使勁瞪了身後摔得七葷八素的樸敏鎬一眼,揉了揉印上一排齒痕的屁股蛋,轉手拽出一把蝴蝶刀:“王八蛋,敢咬我,信不信大爺一刀劃花你那張俊俏的小白臉。”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唐方揶揄心起,斜睨豪森一眼,滿麵擔憂地道:“豪森,你要不要去找下瓦倫丁,讓他好好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啥意思?”豪森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擔心他有狂犬病?別鬧了,他要有狂犬病,少公爵還能活這麽久?”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唐方一臉認真地解釋道:“那什麽,HIV,你懂得……”

乍聽此言,這貨菊花一緊,滿是橫肉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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