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左芳聊天時,金鈴兒也洗漱完畢搖著扇子往宋北雲家走,有暗門就是方便嘛,本來在飯莊一點東西都沒吃呢,肚子正餓著呢,想來小宋這邊興師問罪再找個幌子讓他做飯吃,但一看左芳正在那聊著天,她哼了一聲就轉身從院子中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左芳坐在客堂之中,手邊擺著點心和茶,正在跟宋北雲暢聊。

堂前無別人,隻有他們兩個,當聊到要去杭州時,左芳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於是話題就從杭州變成了姑娘,當提到蘇杭的姑娘時,左芳明顯了咽了一口唾沫。

“你這個人有問題。”宋北雲吃了塊糕點笑道:“你才幾歲的小毛孩子,提到這個你居然能上勁了。”

“姐夫,你可是就瞧不起人了,我十二歲便隨人四處遊**了,這金陵城頂級紈絝裏可就有我一份。”左芳油頭粉麵的晃著扇子:“許是身邊不曾有阿姊、公主那般絕色,可卻也是吃遍了天下的雞。”

左芳說罷,還得意洋洋的喝了口水。

可偏偏這時,雞王小姐姐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對宋北雲說道:“熱水快沒了,你再不洗澡就沒得洗了。”

“知道了,等會的。”

而左芳盯著雞王小姐姐,嘴裏的水都忘記了咽下去,順著嘴角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妙言眉頭一皺,嘀咕一聲“有病”就回去了後宅之中。

“那那……那是……那是……”左芳說話都結巴了:“百世花魁啊!那是廬州的百世花魁啊!”

“你認識啊?”

“誰能不認得她啊!”左芳用袖子一抹嘴:“這……這……你怎麽做到的?當時聽聞天下才子富商官員沒有一個能入她眼,最終自己給自己贖身,銷聲匿跡。有人說她跟了一個俊俏書生雙宿雙棲去了,也有人說她入宮當了娘娘……沒想到被你給金屋藏嬌了。”

宋北雲靠在椅子上吃著糕點:“還行,一般。”

“佩服……我再也不敢在姐夫麵前狂妄自大了。”左芳歎氣道:“告辭,此行一路順風。”

“不送了。”

“別送了,我去醉仙樓玩去。想來姐夫是看不上那些個庸脂俗粉的,我便不邀約了。”

“對了,什麽叫百世花魁?”

“就是一百世出一個的!”左芳深吸一口氣:“心裏難過,走了……”

左芳路過前院,牆頭一個侍女正緊緊盯著,他一出門,大門被巧雲一鎖。侍女就蹦蹦跳跳的衝到了公主房內:“走了走了,公主公主,那人走了,咱們能去偷人了。”

“偷人!讓你偷人!”公主抄起書本打在侍女的屁股上:“有嘴不會說話,遲早把你給毒啞了去。”

不過嘴上是不饒人,但金鈴兒還是隻穿著抹胸肚兜便竄到了宋北雲的府中。

她倒是不擔心會被別人見著,因這尚書府雖大,但宋北雲啟用的也不過幾間屋子罷了,其餘的房子都讓他當成了庫房和丹房,而且這屋中除了小宋之外也沒有男人,偶爾會有小魚在那,但屋裏可沒人避諱小魚,畢竟他保不齊心思跟幾個姑娘沒有差別,饞的可不是妹子而是那宋北雲。

所以金鈴兒在天氣開始炎熱之後,經常就這麽一身清涼的往隔壁鑽,大家也都習慣了,畢竟沒人不知道她背地裏就是隻小騷狐狸。

“哎喲喲喲,今日可是見識到我那橙姐姐的風韻無雙了,溫軟入骨、相思成疾了沒有啊?”

金鈴兒一走進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股子濃烈的帶著酸味的陰陽怪氣就順著走廊竄入了房裏。

而宋北雲剛把外套脫了準備弄點宵夜就洗澡睡覺了,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調調之後,側過頭看了一眼搖著扇子隻穿著肚兜的金鈴兒。

他笑了起來:“讓我去的是你,在這廢話的也是你。你怎麽這麽難伺候呢?”

“本宮就是難伺候!誰讓你與趙橙眉來眼去的?還肌膚相親呢。”

“飯可以亂吃,大不了拉上幾日,我再給你開一副藥。這話可不能亂說,從頭到尾可都是她在主動。”宋北雲轉過身勾住金鈴兒的肚兜帶帶:“你當時不就在現場麽,現在跑來興師問罪。”

“我那傻碗兒呢?傻碗兒!隨我出來揍人。”

左柔聽到呼喚,從屋中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金鈴兒,居然朝她扮了個鬼臉就又躲回了屋裏。

“唉?”金鈴兒好奇的看了一眼:“你用的什麽法子?她方才可是義憤填膺的,恨不得一棍子打斷你的狗腿。”

“我自然是有法子。”

“那好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法子讓我不生氣。”

小宋從來不廢話,拽著金鈴兒就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半個時辰之後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去弄吃食。

而金鈴兒趴在床榻上,嘴裏哼哼唧唧嘀嘀咕咕的,而好死不死這時左柔突然從門口偷偷跑了進來,金鈴兒連忙扯過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遮住羞人的地方。

“你跑來作甚。”

“你不是說打人嗎?可我似是聽見叫的慘的可不是他呢。”左柔在床邊來回踱步:“堂堂公主也讓人打了呀?”

雖是明知左柔在調侃自己,但金鈴兒卻也是沒了力氣,憤憤的翻了個身子:“走開些,叛徒。”

“我怎的就是叛徒了?”左柔哼哼兩聲:“若是我跟你一塊,怕不是要跟你躺個並排喲。”

“你……”金鈴兒都被這家夥給氣笑了:“你也不知幫我一把。”

金鈴兒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晃著腳丫子:“你給我講講唄,這事兒是個什麽滋味?”

“不講……”金鈴兒側過頭:“你可真是個混賬東西,這等事也要打聽。”

“我想聽聽嘛,不如今日晚上我便跟你一起睡,你跟我講個清楚。”

左柔說完,徑直把手探入了被子中,接著金鈴兒驚呼一聲,但卻來不及推不開左柔的手了,被她結結實實的給摸了一把羞人的地方。

“唉?有些像石楠花的味道。”左柔把手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錯,就是石楠花。我之前去買過石楠花製藥,是這個味。”

說吧,她將手指放進口中:“微鹹……嗯,還行。有些像滑石粉化水,倒是無有惡氣味。”

“你不要幹這種事呀!!!”金鈴兒連忙用被子蒙住臉:“你……你簡直該死。”

這時宋北雲端著一大碗麵走了進來,看到左柔在那嘬手指:“你來幹啥?”

“我也餓了。”

“那去廚房,我煮了喂豬的量。”

“哦。”左柔跟著他走進了廚房,發現裏頭真的是圍了一圈在那吃麵:“哇,都在這吃呢啊?”

“不然呢?”妙言瞥了她一眼:“不然聽人嗯嗯啊啊的叫嗎?我在畫舫上可是從天黑聽到天亮。”

“哈哈哈,好好好。”左柔爽朗的笑聲在廚房裏回**:“今日灑家就陪陪你等小騷蹄子把酒言歡!店家,上酒來!”

“吃你的吧。”宋北雲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別廢話了。”

“哦……”

吃完一頓麵,宋北雲剛想回房睡覺卻被左柔給攔下並把他趕到了自己屋裏,然後她就這麽躥上了公主的床。

小宋也沒多想,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去杭州了,路上還是有些距離的,六百多裏怎麽的也得四五天才能到,加上剛才又來了一發,睡意沾著枕頭就上來了。

而左柔此刻正在跟金鈴兒進行一連串的女生寢室夜話,話題內容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要被封禁的那種,就是連描述都不能描述,反正就……本著科學的態度在仔細探討,偶爾還會實際操作一下,反正一直到下半夜倆人都沒睡。

早晨宋北雲出發的時候,除了這倆人之外,妙言也起不來床,所以送他的隻有俏俏的巧雲。

“路上小心一些。”俏俏小聲囑咐道:“聽說杭州的好吃的多,帶些來。”

“放心。”

而巧雲話不多,隻是墊著腳把她天不亮就起來準備的糕點放到了馬車上:“早去早回,若是有危險可是要跑。”

“放心啦,我這人最怕死。”

宋北雲朝她倆揮著手:“回吧,天氣怪熱的,不用擔心,我沙場上都殺了四五個來回,去杭州而已。”

那大黑牛緩緩啟動馬車,宋北雲一路揮手到再也看不到俏俏和巧雲才縮回馬車之中。

“大帥,那個小個子呢?”

這大牛心裏似乎還有些惦記著小魚,便出言問道。

“在這邊不要叫我大帥,不合規矩。叫我宋大人。”宋北雲糾正道:“小魚現在事情特別多,抽不開身。而且這也不是去戰場,你就夠了。”

“嘿嘿……大帥,您還別說,這城裏的姑娘就是潤!前些日子發了餉,跟幾個新認識的夥計去試了試,有家店的老鴇子特別帶勁,她可是嫁了人的。我當著她男人麵就把她給辦了,給勁兒!”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人家願意的,其他姑娘可都吃不消我呢。”那大牛炫耀了起來:“等回來,大帥我帶你去舒服一回。”

“滾吧。”宋北雲靠在馬車上:“記住叫宋大人。還有,我迷瞪一會兒,沒事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