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項軒說完便直接離開,隻留下文墨與鍾研兩人。

鍾研見顧項軒走了,也不耐著自己的性子:“文墨,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文墨也不看她:“我什麽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

鍾研語塞,半天才道的:“文墨,我警告你,你休想甩開我!”

文墨冷笑一聲:“休想甩開你?你以為你是誰?”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賤女人!”鍾研在媒體眼裏一向是知性大方的,現在,也不過是個市井潑婦。

“賤人?”文墨反複念著這兩個字,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搭在鍾研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鍾研半天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他,咬牙道:“黎嘉柔有什麽好的,當年你不同樣恨她入骨嗎?文墨,你別忘了,當初給黎嘉柔下藥的人,可是你,你現在給我玩兒什麽癡情?”

鍾研的話叫文墨清醒,當初把黎嘉柔害的萬人唾棄的地步的人,可是他。

他雙拳緊握,許久都沒說話。

手腕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的,方才用力之後傷口裂開了,鮮血滲出來,嫣紅的刺目。

鍾研看著心疼不已,忙道:“你的手怎麽了?”

文墨不耐煩的甩開她:“跟你沒關係,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點!”

他說完就走了,鍾研失魂落魄了好一會兒,猛然回過神來衝著文墨的背影大聲道:“文墨,你為什麽就是不明白,最喜歡你的人,一直是我,黎嘉柔那個賤人她根本就不配,她心裏,就從來沒有你的位置!”

隻是文墨並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也不再理會她。

會所二樓,兩個人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一個人的抽了一口氣雪茄,輕慢道:“文董事長,黎嘉柔,是不是那個黎寬的女兒?”

文業:“就是她。”

那人若有所思,輕笑一聲:“文少爺是個長情的人。”

隻是文業眼中些許不屑與厭惡:“黎嘉柔這個女人,當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那人想了一會兒道:“你說那個黎家大小姐逃到杭州來了?文董事長,做事,還是要了解幹淨點,否則,總會後患無窮的。”

文業沉默一會兒道:“多謝林董事長提醒。”

他才說完,便聽著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喲,真是巧。”

兩人回頭,顧項軒便溫潤儒雅的出現在兩人麵前。

文業與林家祥對視一眼,忙換上笑臉道:“顧總竟然也在杭州?”

顧項軒顧著林家祥笑了笑,淡然道:“我在不在這裏,林董事長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您大概,連我為什麽要來這裏都一清二楚吧?”

說起來,也是兩家的積怨了,隻是沒想到這次林家祥會那麽大膽的動他的產業,顧項軒自然有一百種辦法解決,但最終想著別人摸不著輕重,幹脆就直接跑一趟。

林家祥有點心虛,輕咳一聲,幹脆不說話。

文業尷尬的笑了笑:“那還真是巧了,不知道顧總有沒有時間,我做東,咱們一起喝一杯。”

顧項軒冷笑一聲:“方才文少爺邀請過來,但顧某沒有晚上喝酒的習慣,就不奉陪了。”

文業與林家祥也是聽見鍾研與文墨的爭吵的聲音才出來的,不知道方才顧項軒與文墨在一起。

所以這次,換文業吃驚了:“顧總與文墨?”

顧項軒笑容清淡,隨即走向文業,臉上雖帶著笑容,可語氣卻十分冰冷:“文總若想知道我與文少爺都聊了什麽,大可回去問一問文少爺,順帶著替顧某囑咐一句,以後我顧某的家人,他還是離遠一些的好。”

文業臉上的保持著的笑瞬間僵硬。

顧項軒在商界的為人一向謙遜。

可這謙遜之後,也帶著疏遠與隱於無形的威脅,但此刻他卻直接了當的警告,文業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文墨一向紈絝,若以前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替他與顧總請罪就是,還請顧總看在文某的麵子上別與他一般見識。”文業這話說的周全,無論他是否把顧項軒放在眼裏,麵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足的。

“請罪我擔不起,我這個人一向護短的很,尤其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人,文少爺不懂沒關係,文總最好還是都提點他一先,否則那天顧某與他清算起舊賬來,就顧不得誰的麵子了。”顧項軒語調倒是與以往沒多大區別,但這話裏話外的威脅卻是叫人極其精心的。

文業也不敢說別的,即便他與林家祥都是要高顧項軒一個輩分的人,但論起來實力來,怕是兩個人聯手都要吃虧一些。

林家祥依然被顧項軒盯上了,估計這次他也不會對林家手軟,保險起見,他還是小心應對的好。

顧項軒說完,淡笑道:“時間也不早了,顧某就不打擾了,告辭。”

看著顧項軒離開,文業與林家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林家祥蹙眉:“這個顧項軒,今天有些反常啊?”

文業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的確是反常,但更叫我想不通的事兒,文墨怎麽會與他扯上關係?”

林家祥:“不會是……你們家文墨動了顧項軒的妹妹吧?”

說起來顧項軒的家人,首先想到的,便是顧項軒都妹妹顧奈,隻是這個人許久都沒消息了?

文業想了想,半天,搖頭:“我看不想,再者說,顧奈這幾年一直都沒消息,文墨怎麽可能與她碰上?”

李家祥沉思了一會兒,隨即笑道:“前幾天我看新聞,聽說顧總最近與一個叫Gloria的女人關係匪淺,該不會是……”

說起來好笑,畢竟Gloria的麵目,實在不符合正常人的審美,顧項軒這人脾氣古怪也就算了,文墨?

曆數她交往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盛世美顏?

林家祥想想都覺得有意思:“也是,山珍海味吃遍了,總想試點開胃小菜,年輕人的心思啊……”

文業沒把林家祥的話當回事,聽著他這樣打趣還有點不耐煩。

不過看顧項軒那個樣子,他回去的確要好好的問一問文墨,得罪誰不好,非要在這個時候得罪顧項軒?

另一邊,顧項軒回到

酒店房間,原本也是有點猶豫,不過一想起來攔著他頸子說的那些話,便什麽都不想,直接換了黎嘉柔的房卡進了她的房間。

顧項軒才進去,正好撞見剛沐浴出來端著水杯喝茶的黎嘉柔。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擔心黎嘉柔會不會像以前那樣不認賬?

他在門口站了多久,黎嘉柔就看了多久。

末了黎嘉柔喝了一口水,側頭道:“你……打算要在門口站一晚上?”

顧項軒才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沒打算不認賬。

這些日子,被黎嘉柔吊著胃口,他著實是有些失了分寸了。

黎嘉柔也沒說什麽,她雖然才洗澡出來,但穿戴良好,除了頭發還在滴水,也沒什麽了。

顧項軒把房卡剛在玄關的櫃子上,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眉頭微蹙,去浴室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搭在她的頭上,擦著她濕漉漉的頭發。

黎嘉柔微微一驚,好半天才恢複平靜,從他手裏接了毛巾,小聲道:“我……我自己來吧?”

天曉得方才她內心經曆了怎樣一場天人交戰。

她沒喝醉,更加沒失憶。

今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她記得很清楚。

她說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記得很清楚,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顧項軒沒在身邊還鬆了一口氣,否則,她真的無法想象那種局麵下她要怎麽應對。

所以趕緊去浴室洗了個澡,清醒清醒。

她還以為顧項軒回他自己的房間了,萬萬沒想到他還會回來啊!

當時很想發揚自己一貫不要臉的風格讓他出去的,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是的水啊,她又不能借口自己喝醉了!

黎嘉柔說要自己來,顧項軒卻沒讓她動手,直接將她的身子板正,麵對著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輕笑一聲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黎嘉柔略無語。

顧項軒看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害羞樣子,稍稍的貼近她,將她抵在櫃子上,身體若即脫離的貼著她,閑話道:“別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你倒是先跟我說說,這幾年,你都教給小白什麽?”

黎嘉柔大囧:“沒……我什麽都沒教他啊?”

她真的很冤枉,那些,都是小白教他的好嗎!

顧項軒顯然不信,眉頭微蹙:“什麽都沒教?”他頓了頓,隨即將毛巾放在一旁,用手指順著黎嘉柔半幹的頭發,笑道:“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可不懂怎麽勾引人。”

“嗬嗬……”黎嘉柔悻悻的笑著:“或許,青出於藍吧?”

顧項軒壓著眼底的欣喜,手臂悄悄的伸到她身後,將她抱在懷裏,淺淺道:“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麽?”黎嘉柔腦子一熱,就直接問了出來,以她現在的智商,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顧項軒想問什麽。

顧項軒也不在意,而是直接問道:“小白,是我的孩子……”

黎嘉柔:“顯然,以你的智商,早就明白了吧,為什麽還要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