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伊被他這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撩得丟盔卸甲, 最後隻能繳械投降,被邵聞濯勾住腰,順勢坐到了邵聞濯腿上, 邵聞濯親他, 說今晚都聽他的,葉則伊已經習慣被動,這下反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試著主動親邵聞濯,從眉眼、鼻梁到耳垂,強迫邵聞濯仰頭,低頭親吻他性感突出的喉結,邵聞濯閉著眼忍了一會兒,還是受不住地抓住了葉則伊的後頸,嗓音帶著啞:“你現在撩的火,一會兒還得你受,先想想後果。”

葉則伊不受威脅,並本加利,牽起邵聞濯的手, 緩慢而細密地啄吻他的手指:“邵聞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你的手很好看。”

邵聞濯垂眸看著他的唇,眼底的情緒愈發晦澀洶湧,他反手鉗製住葉則伊的下巴, 拇指摁住他的嘴唇,再次低聲警告:“再這麽來, 待會兒別哭。”

葉則伊眉眼含笑, 迷蒙地看著他:“讓我哭。”

說著張開嘴, 邵聞濯抵在他唇間的拇指擦著齒尖滑了進去……

邵聞濯眸子徹底暗了下來。

……

雖然邵聞濯有傷在身, 但是兩人對彼此都已經足夠熟悉,邵聞濯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兒,已經讓葉則伊後悔得想逃,他推著邵聞濯想離開,又被箍緊腰坐了回去。

他又羞又惱,斷斷續續地罵邵聞濯騙子,說好今晚聽他的,卻說話不算數。

……

翌日葉則伊醒來時,剛要翻身,隱約覺得一陣酥麻勁兒沿著尾椎骨躥到指甲蓋,整個人又癱軟回去。

今天這後遺症,實在有些嚴重。

邵聞濯從身後摟上來,還好意思在他耳邊低笑:“說了後果很嚴重,怎麽就是不聽。”

葉則伊羞惱地咬著牙:“你今天別跟我說話。”

“昨晚你可沒少罵我,現在還不許我還嘴了?”

“閉嘴。”

邵聞濯親了親他的後頸,縱容一笑:“那我不說話了,我給你拿水。”

葉則伊恍惚地盯天花板,懷疑邵聞濯是不是給他下蠱了。

這人一次比一次凶,可他居然似乎好像……越來越上癮了。

葉則伊紅著臉,拿被子捂住腦袋,在心裏唾棄了自己好一會兒。

為了讓自己靜下心來,葉則伊一上午都沒搭理邵聞濯。

他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

於是被忽視的邵聞濯,十點的時候給葉則伊送了杯熱牛奶,十點二十分給葉則伊送了個果盤,十點半給他衝了杯咖啡,過了十分鍾,邵聞濯又端著一塊巧克力小蛋糕進來了。

他把小蛋糕往葉則伊旁邊推了點,又推了點,最後推到葉則伊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葉則伊鼠標都沒地方挪了,終於忍無可忍地掀起了眼皮:“你閑不閑,啊?”

邵聞濯站在旁邊,手沒地方放,於是開始給他整理亂糟糟的資料,“我看著你吃,吃一點我就走。”

葉則伊低頭敲鍵盤:“不吃。”

邵聞濯把資料理得整整齊齊,葉則伊還是沒看一眼蛋糕,於是他拿勺子舀了一勺,俯下身來,喂到他嘴邊:“你不吃,我不走。”

葉則伊無奈:“我在工作。”

邵聞濯無動於衷,目光注視著他。

葉則伊在心裏歎了口氣,紆尊降貴地張口嚐了一口。

“甜不甜?”

“甜。”

邵聞濯終於高興地笑起來,忍不住從後麵抱了葉則伊一下,輕聲說:“阿則,親我一下,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不親。”

“為什麽?”

“上火。”

“……”

結果葉則伊還是被邵聞濯摁著親了一口。

書房門被帶上,葉則伊淩亂地坐在桌前,一上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腦子,就這麽一下,忽然又被點著了。

——

邵聞濯在休養期間不能去公司,葉則伊這幾天,除了必須去公司處理事情,都盡可能的留在家裏陪他,就算有事兒出門,也會盡早回家,以免家裏的望夫石不高興。

葉正初清醒之後一直養在醫院,葉則伊期間去看過他幾次,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每次都潦潦收場,但葉則伊還是會定時出現在醫院,跟醫生了解他的病情進展。

下午葉正初出院,葉則伊親自將他接回了葉家別墅。

葉正初的助理和律師將部分股權的轉讓合同擺在了葉則伊麵前。

葉正初說:“還有旁邊的那份,是董事長任命書,集團所有股東和高層都簽了字,以後集團交給你掌權,大家該改口喊你葉董了。”

葉則伊隻是笑了下:“您從小就罵我是廢物,現在卻要把集團交到我手上,您很無奈,很不甘心吧?”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偌大的別墅,將來就剩葉正初孤零零一個人了。

這場變故仿佛終於磨平了這個男人八麵橫生的棱角,麵對葉則伊的冷言挑釁,他再也不像當初那般暴躁淩厲,隻剩下疲憊和無力。

幾秒鍾的時間,葉正初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掙紮和思考,最後隻剩下無聲的妥協。

他不輕不重地笑了聲:“你恨我也好,省得我午夜夢回,總覺得虧欠你們母子。”

葉則伊沒再看他,利落地簽下桌上的合同離開了葉家別墅。

葉則伊回到家,望夫石已經快僵硬了。

邵聞濯散懶地坐在餐桌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葉則伊,葉則伊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強裝淡定地在他對麵坐下,稀鬆平常地說:“今天怎麽又準備了這麽多菜,多浪費啊。”

“阿則多吃點就不浪費。”

葉則伊動筷子:“那也吃不完啊。”

邵聞濯給舀了一碗湯:“我明天打算回公司辦公了。”

葉則伊抬頭:“這麽快?”

邵聞濯淡淡地說:“我得忙起來才行,在家裏隻顧著想你。”

葉則伊:“……”

“葉總……不對,該喊葉董了。葉董工作忙,白天都想不起來給家裏的老公發消息。”

“……”

“一天比一天回家晚,根本不記得家裏還有個老公在等自己吃飯。”

“……”

“晚上睡覺還要以工作太累為由,不讓老公親親抱抱,沒意思。”

“……”

葉則伊半死不活地瞥著對麵邊喝湯邊碎碎念的某人,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邵聞濯,你快二十六歲了對吧?”

邵聞濯淡淡地嗯了聲:“你要給我準備生日驚喜?”

“那倒不是。”葉則伊無情地打斷他的幻想,“我隻是想提醒你,二十六歲是大孩子了,已經不是總想粘著家長的小孩了。”

邵聞濯看著他靜默片刻,輕笑了聲:“但是阿則可以永遠當小孩。”

葉則伊愣了下,隨即笑起來:“那我也不粘你。”

“可以粘一粘。”

“不粘。”

邵聞濯無奈地笑了笑。

“對了。”葉則伊忽然說:“小夏生日快到了吧,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準備禮物啊?我這段時間太忙給忘了。”

邵聞濯靜默一瞬,悶悶地說:“你對別人倒是挺上心。”

葉則伊:“……”

邵聞濯是醋王轉世吧?

“我已經替你一起準備好了,他現在還租房住,我讓閻厲看了一套房,就當是我們一起送他的生日禮物。”

原來邵聞濯已經替他想好了,葉則伊心裏心裏泛起暖意,拿起水杯敬他,小聲說:“謝謝,老公。”

邵聞濯剛才那點醋勁兒瞬間無影無蹤。

——

葉則伊接任達科董事之後,子公司交由嚴之城管理,他搬到了集團總裁辦公室。

邵聞濯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回公司辦公後,每天下班早的時候還是會提前去達科集團接葉則伊。

下午五點多,葉則伊開完會,出來時收到了幾條微信消息。

備注是班長。

班長:葉則伊,我是紀小曼,我前兩天剛回國,以後打算在國內發展了。我在班群裏發了消息,想約同學們聚一聚,你有時間嗎?

紀小曼是他大學時候的班長。

他大學期間不怎麽跟同學來往,跟大家都不熟,這種聚會他向來是不參加的。

他正想拒絕,對麵又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班長:先別急著拒絕我,我手裏有英國K大建築係溫德爾教授的模型合集,僅此一份,我知道你肯定想看。

葉則伊落在對話款裏的指尖猶豫了。

班長:我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建築畢業,以後都要在國內發展,我隻是想有個跟你交流的機會。

葉則伊:我看到群消息了,晚上見。

葉則伊上車後給邵聞濯打了個電話,對麵聲音傳過來:“阿則,忙完了麽?”

“嗯,剛離開公司。”

“我待會兒還有個會,今天不能來接你了。”

“你先忙吧,我待會兒正好還有點事兒,今晚晚點才能回家。”

邵聞濯那邊安靜了一下:“什麽事?”

“大學同學聚會。”

“你從來不喜歡這種聚會。”

“有個同學,手裏有一本我非看不可的模型集合,你可以理解為我今晚加班。”

邵聞濯卻問:“什麽同學?”

“大學同學。”

“我的意思是,什麽大學同學?”

葉則伊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其實就是普通的大學同學啊,唯一特別的,應該就是她是班長,當時的交集比較多,跟其他同學比起來,相對來說會更熟悉一點。

“同班同學,我那會兒的班長。”

“男生?”

“女生。”

邵聞濯那邊沉默了。

葉則伊咬咬牙,帶了點撒嬌的意味:“我會早點回家……噠。”

終於,邵聞濯沒什麽情緒地嗯了聲。

掛斷電話,邵聞濯在辦公室思忖了一會兒。

什麽合集非得去聚會時看?

擺明了勾引他去的。

邵聞濯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他懷疑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被人覬覦了。

“邵總,開會時間到了。”閻厲敲門進來。

邵聞濯拿起外套往外走:“今天不開了,我有急事。”

閻厲趕忙跟上去:“什麽急事?”

“抓人。”

作者有話說:

去抓老婆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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