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東溟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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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十四年,公元六一八年,揚州一座閣樓之中,白夜、寇仲和徐子陵三人相對而坐。

三人手邊都有一個茶杯,白夜提起茶壺為兩人倒入沸水,立時茶葉於杯中舒展,青翠欲滴,片片沉沉浮浮,茶香四溢,一股浸人心脾的清幽漫卷屋內。

這茶不是這個時代那種煮湯一般的喝法,是白夜又一主打商品財源,在幾年前被他弄來出來,隨其它商品財貨一起賣售四方,贏得多人吹捧,特別是那世族門閥之流,尤喜這股清幽茶韻。

寇仲與徐子陵此時十七八歲左右,一個身材魁梧剛毅,神色眉宇透露著大氣自信,一個身材修長,眉清目秀,透著淡淡書卷之氣。

兩人挑眉,臉露苦色,若很不甘一般,寇仲道:“老師,不是你把《長生訣》都傳得到處都是嗎?為什麽還有些傻子非得認為我們手上的才是真的?”

徐子陵在一旁點頭,他們兩人修煉了《長生訣》,身上還有白夜製作的高大上版本,卻不曉從哪裏被外人知道?連那正在江都的楊廣也起了心思。

白夜聳了聳肩,喝茶微笑,他才不會說,“這是你們老師幹的好事,和楊廣做了個交易,把你們賣了而已。”

白夜眼珠一轉,想了想,笑道:“現在宇文化及在城裏搜查得緊,你們出去幫我執行任務吧,去各地轉轉也好,我的任務都寫在錦囊裏了,你們去吧!”

白夜從懷裏掏出一個他製作已久的錦囊,裏麵裝的不是任務消息,而是滿滿的惡意。

寇仲和徐子陵兩小子猶不自覺,滿臉歡喜地接過,白夜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趕緊滾蛋。

寇仲和徐子陵對白夜恭敬行了一禮後,忙不迭出了閣樓,走出門外,寇仲手肘捅了捅徐子陵道:“陵少,有沒有發現老師眼神很奇怪,看我們,好像看那些實驗課的小老鼠一樣?”

徐子陵聞言一思,浮憶起白夜眼神,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停點頭,“我也發現了,老師好像很希望我們出去亂逛,但是他又沒有硬性的要求。感覺老師是想要測試某種東西!”

徐子陵分析道,寇仲方毅的臉上露出濃重的讚同之色,兩人肩並肩,慢慢消失在了白夜視線。

“世界大勢?世界小勢?我才不怕這些狗屁的玩意兒,我隻是想看看被我扭曲的劇情是否還會回到原路?就像上一次,我被雷劈!”

白夜歪著頭立在閣樓頂,目光眺望無盡虛空,他在想是否真的有那傳說的位麵意識,世界意誌?

“我讓你們出去,固然是為了測試,也有讓你們成長的意思。你們這五年,修煉《長生訣》,感覺很慢啊!”

白夜回想起寇仲、徐子陵如同龜爬的《長生訣》進展,歎了口氣,圈養兩人在這裏,整個世界依然在發展,但卻有一種晦澀凝滯,像一台機器出現了卡頓。

並且,兩人武功進展真的慢,不是說《長生訣》一成功修煉就是啥先天之境嗎?可這兩個家夥連白夜特戰隊員的武功都跟不上,隻是江湖二三流水準,這也叫那聽起來牛叉轟轟的先天之境?

白夜才決定放他們出去晃悠,看是否真的有其它的因素,使他倆成為了主角。

在他放出雙龍時,極北之邊,一座龐大神話般的宮殿沉浮,金色霞光萬道,宮殿外綠竹蒼鬆成片,一灣清碧湖泊內,一雙巨大的眼睛睜開,仰觀天宇。

“世界又開始轉動了嗎?又是一個輪回啊!”

…………

雙龍走後不久,白夜開始布置安排一切,他不想如上一世,漫長的時間,呆在基地裏籌劃一切,而是打算去這個世界亂逛。

他的路線和雙龍形似,隻是他都是帶著一些目的前去,比如他現在前往餘杭,情報人員傳來可靠消息,琉球東溟派的巨舶將在明日靠岸,運來海量的優質兵器。

他準備去一趟,不是說他看上了東溟派的武器,亦不是看上了單美仙母女二人,而是他又去做交易,以一條人命,換取東溟派替他製作巨舶。

隻因這個世界不是曆史世界,不像上一世神雕世界,不科學的東西太多,比如高手的武功,比如這城牆,這船隻,沒有一個讓人不覺得無語。

高手一躍躍出個幾十米,城牆也是高得嚇人,據情報人員說,東都洛陽那城牆足有數十丈高,即百米左右。那船舶巨舟同樣嚇人,楊素督建,現在仍存的五牙大艦,有五層樓十二丈高(四十米),每艦能容八百將士,如果是那東溟巨舟,楊廣乘坐的龍船,隻怕會更大,不會更小。

白夜速度絕對比一出去就承接了主角命運的兩小強要快,江都離餘杭不遠,他花了一點功夫就來到了靠海的港口。

今日巨舶未至,白夜便在此尋了家上好酒店安歇。

一路上,他還抽空搞了下宣傳,號召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前往他建起的破虜城,他見到了太多人間淒慘之境,卻現在沒有多少能力改變。

他僅是一隅之地,能做得了多少?不足以挑戰全天下,讓所有人都安心活著,以自己智慧開創盛世。

第二日下午,海浪滾滾,海天相接之間,有一船杆率先露出了頭,此刻有很多人等候在此,多是各方勢力,他們要購買兵器,擴展己身實力。

巨舶一點一點浮出了全貌,一艘小山般的船隻破浪而來,它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港口,在兵荒馬亂的年月裏,它往來不下數十次,為琉球東溟派卷集了大量財富。

待巨舶靠岸,白夜並不像那些勢力人員急切地要往船上去,反而笑了笑,朝後走去。

白天人多眼雜,哪裏是做交易的好時候?隻有月黑風高時,才是殺人放火夜。

本就是下午,夜晚很快降臨,巨舶上有燈火未滅,隻是再沒有各方勢力人員前往。

巨舶上房間眾多,一間房內燈火未熄,有竊竊私語之聲傳來,透過門窗一看,大大小小兩個美人正在親密談話。

一個美人風姿卓越,年華稍大,卻更多幾分成熟風韻,婀娜身段,俏麗容顏,回眸顧盼之間,自然流露千種美麗,萬般風情。

另一美人拉著她的雙手,兩人容顏有八九分相似,不過她青澀稚嫩,有著少女特有嬌憨的風采。

房中的燈火無由一晃,小美人倒無察覺,大美人卻大驚失色,正欲高喊出口,一道人影突兀地坐在了她的對麵。

細觀房屋門窗,竟似未動一般,完封無壞,但大美人心中更驚,這人在燈火一晃之間,完成諸多動作,還坐在了她的對麵,不說武功,單論速度,怕是天下無人能及。

來人自是白夜,大小美人是單美仙和單婉晶母女二人。

單美仙氣色沉定了下,心思急轉,腦海裏閃過諸多念頭,她隻能肯定一點,來人應是沒有惡意。

她悄悄拉住單婉晶的手,輕輕將其拉向她的身後,這個細小的動作落在白夜眼裏,他輕輕一笑,又想起他的母親黃蓉。

單婉晶遠沒有她母親那麽成熟,想的那麽多了,她張開小口,指著白夜連續問道:“你是誰?你怎麽上來的?你為什麽跑到我娘的閨房?難道你是采花賊?”

這小姑娘問到最後一句,自己打了個哆嗦,不是害怕,反倒好奇興奮地盯著白夜,眼裏有躍躍欲試的味道。

白夜嘴角一抽,瞟了單婉晶一眼,這妞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希望被采花?

“我叫白夜,來這裏,是和你娘親談樁生意。”

白夜笑道,單婉晶小嘴一撅,哼哼道:“哼,半夜裏跑來談生意?我看你是不懷好意,等我把你抓起,好好拷問才行。”

單婉晶張牙舞爪,就要衝白夜撲過來,單美仙拉住了她,嗔怪道:“婉晶,不得無禮。白公子沒有惡意,要是他不懷好意,我們娘倆早就不在這裏。”

單婉晶不信,轉頭向單美仙,拉著她的手輕輕搖晃,嬌聲問道:“娘,他的武功很高嗎?連娘都不是他對手?”

單美仙寵溺地看著她,拍拍她嬌嫩白皙的小手,道:“白公子的功力隻怕當世無幾人能及,連那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單婉晶檀口一張,訝道:“連那人都不是對手?可他這麽年輕?”

單婉晶很無禮,再次指著白夜,一根青蔥潔白的手指都快戳到白夜的鼻尖。

白夜打量著這根伸來的秀美玉指,在想,我是給她一劍呢?還是給她一劍呢?

單美仙趕緊將單婉晶手拉回來,這次責怪地拍了拍她額頭,帶著有點後怕的怒意道:“不可這般無禮!”

她又欠身對白夜一笑,道:“白公子乃高人,我家小女無知,望莫見怪。”

白夜笑著揮手道:“無妨,令媛個性純真率直(是個傻缺),少女心性,很有意思。”

單婉晶又欲言,這次直接被單美仙拉住,無聲搖了搖頭,她隻好氣鼓鼓坐下,鼓著一對包子臉使勁瞪著白夜,那小模樣好似要用眼神瞪死他。

“白公子說是來談生意的,不知是何生意?”

桌上沒有茶食點心,現又是深夜,整張桌子空空蕩蕩的。

白夜一笑,輕聲道:“我殺一個人,了你一樁心事,你為我做一件事。要是你不滿意,我可以殺兩個人,或者三個人,看你滿不滿意了!”

單美仙一驚,臉色乍變,冷冽肅殺道:“白公子要殺何人?”

白夜道:“魔隱邊不負,陰後祝玉妍,霸刀嶽山,你意下如何?”

單美仙沉思,單婉晶用手掩住櫻桃小嘴,眼裏有濃濃恨意。

單美仙神色複雜變化數次,化作一聲歎息,言道:“哎,後麵兩人不勞白公子動手,前麵一人,還請白公子代勞。”

白夜點頭道:“可以,我也可以廢掉他的武功,將其活捉交給你。”

單美仙起身拜謝道:“有勞白公子,白公子需要什麽回報?是武器?”

白夜擺手示意不是,讓單美仙一愣,心中微動,不留痕跡後退小半步,難道這人是看重了她母女美色?

白夜看了她一眼,平靜笑道:“不用擔心,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我希望你們幫我打造一艘巨舶。”

“這……”

單美仙麵露難色,這建巨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是求兵器還好辦,這玩意兒花費的功夫太大。

“我不會讓你們吃虧,我會送來各種材料和資金,但我也會派來人手。”

白夜笑道,他準備用幾年時間建造巨舶,然後直接去美洲那些地方拿回高產作物糧食。

同時,他這一次於沿海起基,海軍也尤為重要。

單美仙頷首答應,白夜身影在屋內淡去,在兩人注視的目光裏,就那麽消失無蹤,如來時一般,鬼魅般出現,鬼魅般離開,仿佛不曾來過一般。

這時,屋內飄落一枚楓葉,楓葉上寫著幾行小字,大意是,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不允許反悔,如若敢違背,某一日,東溟琉球必將血流成河。

單美仙和單婉晶母女倆你看我,我看你,又共看那枚楓葉,久久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