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護道者
白夜講完天河域主要的修士境界，再看了眼在場數千名荒奴，問道：“你們還有什麽問題沒有？可一起詢問。”
數千荒奴有的獨自思索，有的跟鄰座幾人互相交流討論起來，會場一時變得鬧騰，卻並不是亂，白夜站在講台，也並不著急。
“老師，您會跟我們一起戰鬥嗎？”
不多時，一名貓耳圓臉、小姑娘模樣的荒奴起身，向白夜問道。
她生得小巧玲瓏，體態形似人類的蘿莉，還是某些人最愛的貓耳蘿莉，實則她年齡並不小，外表會如蘿莉，是她所在的種族如此。
據說，她們這一族荒奴在外界最受人喜愛，當然也同是最悲慘的荒奴！
她一雙藍寶石般清澈的眸子望著白夜，不止是她，所有會場中的荒奴聞言，都一起看向白夜。
“會，也不會。”
白夜點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這句話一落，許多荒奴眼神茫然，不知其是何意，有人已經準備問白夜這是什麽意思。
“我有我的戰場，我有我所要麵臨的敵人；你們你們的戰場，有你們的敵人。除非，你們有朝一日能達到我的高度，才能一起戰鬥。”
白夜慢慢說道，數千荒奴略有些失望，盡管不知道白夜是多強大，但他們隻覺應該是帝皇級別。
那麽，帝皇的對手，也應該是那些主霸星係的帝皇。
那樣的戰鬥，確實是他們還遠遠插不上手。
“我能給你們一個幫助。”
白夜又道，數千荒奴注視著他，等他說完：
“我會讓你們盡可能去麵臨不超過你們能力的敵人。不過……”
白夜話一轉，繼續道：“不要指望我會給你們提供多少支援，你們的戰爭要靠你們自己。你們，怕死嗎？”
數千荒奴身軀一正，起身齊吼道：“不怕！”
聲音響亮，直接穿過了會場，傳到城裏，一些正在上課的學生們都能聽見。
白夜揮手讓他們坐下，那名曾衝白夜大吼的青壯起身，看著白夜道：
“老師，您這麽幫我們？是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
他話還沒說完，有人以為他是要懷疑白夜不安好心，有什麽其他目的，要質問白夜，已經怒喝：“普羅米修斯……”
“聽我說完！”
那叫普羅米修斯的青年擺手，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您看得上眼的東西。
可是，您從外界將我們買回，雖然名義上，您是我們主人，但您從不視我們為奴。您保證了我們安全，供給我們食物，教授我們知識，讓我們這些天棄神厭的種族，得以看到了以前想不到的生活，頭一次，有把握自己命運的感覺……”
他臉色誠懇，對白夜行了一禮，“您教導我們，可跪父母，不跪天地，不敬神魔。大家都很感激您，也一直想知道您的目的，我們想盡自己的力量幫助您。雖然，我們的力量對於您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
白夜靜靜聽他說完，整個會場安靜得像是時間靜止，空間凝固。
白夜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響起：“我給你們當中有些人取了一些奇怪的名字，比如你，叫做普羅米修斯。”
白夜笑指著青年，笑言：“這個名字，來源我曾經在過的一個地方，是那個地方一個古老文明神話中的人名。普羅米修斯，象征著火種和希望，同時這也是一個艱難、會痛苦的名字。”
“我所想要得到的東西，是諸天真理。而我發現，我一人難以從這遮蔽天地的幕布中看破真實，我需要有人跟我一起。所謂道友，便是如此。”
“我不需要你們的生命，不需要你們的肉體，也不需要你們的靈魂。我，需要的是你的智慧，在這文明之路上走過的真理光彩。一個人在真理的海岸拾遺，效率是很低的，哪怕他有無盡時光，也遠不如一群人一起。”
“這條路，對現在的你們而言，還隻是一個開始。我在前方，但從不是什麽高人，我領路你們，看你們的精彩。但想要達到我現在的地方，你們要走很長的路，很多人可能看不到未來，你們前人鋪路，為後輩開拓。”
白夜平靜說完，並沒有什麽不能直說。
“那老師您可以去找那些修士啊？為什麽要選擇我們這些種族？”
又有人問道，他們同問出了許多荒奴心中所想，老師這麽強，在修士當中必然也能聚集很多人。並且，修士的壽命遠勝於他們，尤其是成仙之後，壽命堪稱無盡。
“你們覺得修士很好嗎？”
白夜沒回答，反而忽然問道，荒奴們不明所以，他們見過不少修士，還炸死過一個，也聽白夜講過修士境界。
那些修士是何等強大！遠超凡人想象，是許多平民凡人蒙昧以求成為的存在。
可老師這話中之意，修士並不好？
“他們稱作修士，實則隻是修仙得長生的人，可以稱為修仙者、修神者、修魔者等等都可以，唯獨不能稱為修真者！你們看到他們強大風光，他們也覺得自己風光強大無比，一指摘星辰，一掌滅星河。”
“可是，誰知道呢？”
白夜神秘笑笑，修仙修魔修神，修的是仙，修的是魔，修的是神，那麽最原始的神、魔、仙又是從哪裏而來？最早開始流傳的修煉功法是從哪裏誕生？
是真的有生靈領悟天地而出？還是其他？
或許，真有大智慧生靈感天悟地，尋找到了道路，但現在這些生靈未必還存在！
修士眼中的“道”，和白夜眼中的道，指不定不是同一個東西。
他可是在藍蓮見過，那橫跨九大行星係、被稱之為藍蓮“天道”存在的法則實驗儀。
當然，這方位麵的強者比藍蓮強出太多，是一方更神奇龐大的宇宙，不會和藍蓮同樣，不一定有法則實驗儀，但是否會有別的東西，就不得而知……
“你們並不同普通凡人，你們也知道，那仿如天刻、深入你們靈魂意識的印痕禁錮之下，即使你們的肉體被毀滅，靈魂依舊存在。若是不被外力幹擾，你們的壽命可長達數千上萬年！”
“這些便是我為什麽要選擇你們，我認為你們有能力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我將在你們達到我這一高度之前，給予你們幫助，你們可以稱之我為‘護道者’。但，也不要渴望我會給你們多少的幫助！”
白夜聲音斬釘截鐵，數千荒奴再次起身，對著白夜恭敬行了一禮。
白夜從不高尚，也不是聖母，不妄圖使世界到達大同，他隻是相信有所獲，必有所出。
（眨眼已是六月末、七月初，本書每天兩更四千字以上，對於我這種碼字手殘黨來說，比較累，有時候為了早上能更新，碼字碼到淩晨。說這些，並非要博取同情，而是我下個月不混全勤了，所以，更新調整，一般晚上更新，將不再兩更！從七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