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六二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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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都有一段時光,如今天下各方勢力涇渭分明,魔門和正道之爭擺在了明麵之上。

在洛陽時,陰後和婠婠未聽白夜勸告,一意孤行,鼓動各方勢力,強闖靜念禪院爭搶和氏璧,但都未能成功,徒做了他人嫁衣。

和氏璧落在李世民手中,他一時聲威大漲,天下隻要有識之士,幾乎無人不知李唐秦王,這即是正道魁首,靜齋仙子選出的真命帝君!

有誌於天下的野心勃勃之輩,自不信這吹出的聲望,捧出的威名,可那些小老百姓,無多見識之人不知啊,他們更多聽風怎麽吹,就往那邊偏。

兼之,慈航靜齋是正道魁首,一聽就知高大上,偉光正的東西,難道還會有假?

在現代,都是掌握了輿論的媒體更有說話權;在這時,慈航靜齋基本就是時代的輿論風向。

日子回到了正軌,今年是曆史公元六一八年,白夜不聞江湖之事,不管自家勢力政治軍事之要,他按時去學校為高中生們上課,加班加點在基地做著實驗,偶爾和石青璿出去逛逛,采些時令瓜果,做一桌簡單小菜。

白夜勢力蒸蒸日上,魯妙子學習知識極快,加上他的才智,白夜的科技在兩人協作下飛快前進。

石之軒已經成為白夜行政人員中極為重要的一員,多人尊其為師,不是簡單逢迎,而是出自內心佩服。

石青璿不太忙,她每天去給一群小孩上上課,或在基地中看看書,種種花花草草,時間便就這麽簡簡單單地過去。

徐子陵和寇仲,一人行政,一人參與軍事,徐子陵意氣風發,卻又保持謙卑恭遜,他提出的建議,製定的計劃,多被采用,亦是在行政人員中位列高位;寇仲組建萬多騎兵已然成形,衝鋒陷陣,野戰無匹。

…………

歲月之舟航行時代之河,一劃兩年而過。

李唐在北方越發強盛,李世民南征北戰,威名赫赫,近乎無敵,像什麽薛舉、宋金剛之流,皆已灰飛煙滅,現更是憑一己之力相抗王世充和竇建德兩方。

江山多嬌,無數英雄競折腰,王圖霸業,功名富貴,不成帝王,終付雲煙。

曾經強極一世,霸足一方,在人們眼中,有奪取天下之力的李密,此刻業已歸塵,瓦崗諸將樹倒猢猻散,各飛入林,投奔八方。

白夜勢力就接納了一名瓦崗女子,美人軍師沈落雁。

她忠心李密,李密卻被李唐斬殺,不說其中李密過失,隻論情感,是沈落雁無法接受的,她對李密的忠誠,近乎到了執迷不悟的程度,她的未婚夫徐世績要立足李唐,她便用計脫身逃了出來。

可放眼這片大地,李唐強盛,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大有一統天下,成就霸業之相。

這讓她心生悲涼,歎此生不能為密公報仇。

然而,白夜勢力在一年前開動,強悍無匹的戰車席卷,一舉吞沒了江南廣袤的土地。

突進,再突進,消滅,再消滅,一場場炮火的洗禮,一場場近乎碾壓的戰爭,白夜勢力向天下宣布,它已磨劍成功,準備問天下諸君試其鋒!

首當試劍的不是別人,正是陰癸派支持的林士弘,白夜軍隊以一種無禮霸道之勢,強橫衝擊南方,管你什麽南越,管你什麽不毛之地,一路統統踏平。

陰後和婠婠為此還來找過白夜,白夜給了她們一份麵子,實際是本次戰略目標不在此,隻將林士弘逼得讓出了江西半邊。

白夜現在的地盤很大,占領了現江蘇、安徽、浙江,及緊鄰安徽、浙江的半邊江西之地。

隻是這個大遠不如李唐之廣,更不如李唐在天下人眼中位置,但終歸是成一方霸主,有一點機會吞沒神州,探手九鼎。

沈落雁即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白夜勢力的,她本以為白夜會讓她做老本行軍師,卻不想將她分在了行政人員編製當中。

她進入白夜勢力後,越了解越激動興奮,她為何對李密那般忠誠?還不是因為李密給她機會,讓她發揮自己才華。

然而她在白夜勢力境內,看到了不少女子都在其中工作,因為天下戰亂,禮樂崩壞,白夜製定的嚴苛法度竟很容易被人接受,像什麽小孩子必須上學,女子一樣能外出工作等等。

本來隋唐就是一個風氣開放的年代,白夜勢力的這些政令出乎意料地順利。

沈落雁在白夜勢力中位置不高,屬於中下,不是因為她是後來人而存在歧視,而是她當前的學識目光,還不能進入中上高層,她處理的行政方麵是土改。

這是個極其暴力,殘酷的政令,她是個美人不錯,但也心狠手辣,計如蛇蠍冷冽,格外符合白夜勢力進行土改的工作。

她從這點也看到了白夜勢力根本不同於其它勢力之處,這個勢力不依靠世族門閥,是要革掉傳沿了千百年的根。

這方勢力根本不弱,反而極強,她本就擅冷兵器軍陣,根據她心裏暗地推算,如果單純以軍事戰爭,白夜勢力可在兩年之內,掃平天下。

此時未動手,按她見到白夜時,白夜說的一句話,“我還沒有足夠的人員去管理!”。

沈落雁來了,在白夜生活得不錯,石之軒的一名弟子,隋室後裔楊虛彥也來了,至於侯希白那個被師妃暄迷得忘了北的流氓,白夜壓根不想他來。

楊虛彥抱著的想法很奇怪,他是隋室中人,心有複辟隋朝的心願,奈何孤身一人無力,隻好受石之軒召喚,來了此地。

這家夥是個神經病,畢竟當年邪王石之軒收他為徒時,自己就是個精神病,他收楊虛彥和侯希白,本意即是想用兩名弟子作為實驗品,觀察花間派和補天閣功法,使他獲得靈感,能消除自身隱患。

當然,對於楊虛彥這個弟子,他也存著別樣心思,如這隋室身份,足夠他大做文章。

楊虛彥被白夜安排到了特戰隊中,天天跟著特戰隊員訓練、執行任務,逐漸地,這個家夥貌似很喜歡這種出去殺人,做任務的生活,和一群特戰隊員混得不錯。

白夜於是懶得理他,反正有石之軒這隻貓在,這老鼠樣的家夥翻不起什麽風浪。

東溟派建造的巨舶成功了,僅是一艘不足以航行大海,遠渡重洋,幸得白夜事先安排的人員和琉球船工一同建造學習,有了自己的經驗和手藝,複製一艘同樣巨舶不在話下。

白夜當然不會照著複製,這些船工們在他要求下,開辟出了三個海港基地,在海港基地中教導一批初高中生學習造船。

不可否認古老的工藝有其精華之處,可時代進步,總不能抱著過去不放,還得依靠知識鋪出未來。

白夜在為未來做很多事,造船隻是一方麵,開發南方才是重中之重,是他以南伐北的關鍵。

雖然是不同世界,但這時候的南方不說是不毛之地,資源廣大,雨水充足,卻未曾多加開發,還不是以後的魚米之鄉。

一係列的政策下達,一係列的措施安置,白夜勢力甚至向天下發布通告,收攏戰爭中流離失所的難民,要大力開發江南地區。

不要低估這時人們對土地熱情,隻要不遇王朝腐敗,不遇災荒之年,他們願意世世代代在土裏刨食,願意以自己的雙手開荒拓野。

轟轟烈烈的江南大開發開始了,白夜勢力製定了一條不成文的命令,這些百姓開荒到那裏,軍隊就開到那裏,軍隊將是這些百姓值得依賴的保障。

北方戰雲密布,南方也烽火狼煙處處,唯有白夜勢力在大動之後,戰車熄火,停在一旁靜觀其變。

今朝,陽光喚醒清晨,白夜勢力中心江都揚州迎來了一行使團。

來人是嶺南宋閥,為首的是宋師道和宋魯,跟著的是宋閥貴女宋玉致,來的目的是為了兩家結盟,宋閥全力支持白夜,開出的條件是聯姻,聯姻對象是白夜和宋玉致。

白夜坐在會議室中,聽了手下人報告,摸了摸頭,看著一屋子人各異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魯妙子和石青璿不在此,兩人不為行政軍事主官,不能參加這個明顯是政治軍事的會議。

石之軒英俊的眉頭緊鎖,他一雙眼睛盯著白夜,他不好說話,從政治角度考慮,他希望白夜迎娶宋閥貴女,可從另一個微妙的角度,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

屋中的人均不說話,他(她)們都存在這種兩難糾結的心理,再加上石之軒兩年裏的成績威望,更使他(她)們閉口不談,就連匯報那人也隻在匯報完後,裝作啥都不知。

唯有沈落雁剛來不久,不通其中緣故,她站起來笑道:“我覺得執政官可以迎娶宋閥主之女,這對我們……”

“咳咳”

“咳咳”

“咳咳咳”

她才要開始闡述她的觀點,為白夜說明兩家聯姻的好處,周圍咳嗽聲不斷,很多人在暗示她不要說下去了,這裏的人都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