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被他發現

即使是關心他的,即使是心疼的,她也不會再在他的麵前流露絲毫的情感,因為他的不在乎,因為他根本不屑。二十歲的年紀,早已明白事理,更加明白了人情冷暖。

不過,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還是感激他的。即使是被當作了替身,才將她帶來了這裏,她也同樣感激他。感激他讓她愛上了他,體會了的滋味,雖然這段中,自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如果當年不是他的相救,或許那天,她就被那個侯爺玷汙了,然後繼續在黑暗的街頭,卑微地跪在地上,賣唱,乞討。或者,淪為那些坐街的小姐。

在這,她是他一個人的,專屬的小姐。沒有地位,也沒有尊嚴,但至少,他是她愛的人。

打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的藥片,吃了三年的藥了,可能她的肚子再也不能懷上寶寶了。即使,她很想要一個和他的孩子,但是,懷孕了,就意味著,寶寶會被害死。

心酸地將藥片放進嘴裏,喝了一口水,仰頭,咽了下去,眼角,兩滴清澈的淚水墜落。

房間裏,龍斯哲靜靜地坐在大床上,手裏拿著一根煙,在吞雲吐霧,他的胸口,包裹著一條白色的紗布,紗布中央,被鮮血染紅。

大腦裏,拂不去剛剛的她的樣子,他記得,曾經他受傷,她不是這個反應。說是不在意,卻還是會想起。擰滅煙頭,他打了個電話,吩咐人去叫她過來。

已經快睡下的玲瓏被人叫起,說他叫她。得到通知,她機械地傳了件米色的長裙,不敢怠慢地來到了他的房間。

“先生——”烏黑的長發飄散開,她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從進門她就沒有抬一次頭。

“過來!”他對著她,冷冷地吩咐道。

她聽話地走到他的床邊,伸出雙手,機械地開始脫衣服,熟練的動作,已經做過無數次。

龍斯哲淡藍色的雙眸,隻淡淡地看著她,看著她機械的動作,看著她嬌嫩柔白的皮膚漸漸**。他的眸色卻一點都沒有加深,六年了,似乎已經忘記了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

四年前,他喜歡上了她的身體,一直到今天都還沒玩膩。

不一會,她已經渾身赤裸地站在了床邊,依舊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隻等著他的動作。

“抬起臉,看著我!”他倚靠在床邊,一張俊逸的,輪廓分明的俊臉,那雙淡藍色的雙眸深深地鎖著她,此時,看著她一身的赤裸,看著她身上,玲瓏的曲線。他竟沒有絲毫的欲望。

玲瓏聽話地抬起小臉,一雙黑眸平靜無波的看向他,隻是在接觸到他胸口的傷口時,雙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心口也傳來一閃而逝的疼痛。

沒有看到預期中,她的心疼,心口莫名地抽搐,龍斯哲失望地垂眸,“滾——穿上你的衣服,滾!”厲吼出聲,大手甩掉床頭櫃上的所有物品,包括妙涵的照片。

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裏響起,他的動作扯動了胸口上的傷,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你流血了!”她看見噴湧而出的鮮血,立即驚叫出聲,難以掩飾的關心,就這麽脫口而出。

“你還關心麽?!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嗎?!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你就可以跑了!”心口劇烈地起伏,任由鮮紅的血噴湧,他甩開她伸過來的手,厲聲吼道。

雙手被他甩開,玲瓏垂著臉,退後,機械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態度刺激了他,也證明了他心中的所想。

“先生,我先下去了。”她恭敬地垂首,恭敬地說道,完全一副傭人的模樣,其實,她本來就是個傭人。

“啊——”正當她轉身的時候,她的手臂被他拉回,她驚呼出聲,然後,整個身體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裏,龍斯哲一臉凶狠地瞪視著她,伴隨著他正在流血的傷口,此時他就像一隻受傷的獵豹。

她驚恐地看著他,然後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在他的手下碎裂,她閉上了雙眼,不再看他。“記住,永遠都別想跑,你是我的玩具,除非我玩膩了!”。

不用他提醒,她一直謹記著這句話。

像個破碎的娃娃,沒有任何生氣,她再次任由他玩弄。濃烈的血腥在房間內蔓延開,有他的,也有她的。這種彼此都早就熟悉的血腥味,從來都很熟悉。

而那些傷痛,早就習以為常。

他像一隻發了瘋的獵豹,而她隻是一隻死掉的小白兔,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動作。

“滾——”饜足之後,他憤怒地低吼,大臂一甩,將她扔下了床。

她狼狽地撿起破碎的衣服,為自己穿上,然後,看了眼他胸前的一片血紅,心口抽痛了下,轉身,便離開。

他的視線,看著地板上,一滴又一滴的鮮血,胸口的傷,莫名抽痛。

之後的幾天,玲瓏沒有再見到她,她的生活還是和平時一樣。

“嘭——”一個猛烈的撞擊,她的小木屋的房門被人打開,她立即驚恐地將手上的藥瓶藏在了背後,看著站在門口的,一臉凶狠的龍斯哲,她的雙眸,驚恐地看著他。

“你在藏什麽?!”剛剛看見她似乎藏了什麽東西在背後,犀利的眸光,沒有放過她驚恐的表情。今晚,他才剛出差回來,莫名地就來到了她的住處。

不,不能讓他發現,不然她會前功盡棄的。

“沒,沒有。”驚慌地撒謊,她垂眸,不敢再看他犀利的眸光。

她的樣子,明明就是在撒謊,龍斯哲甩上小木門,大步地走到她的身邊,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她的右手裏,什麽都沒有,然後他又扯過她的另一隻手臂。

一個白色的藥瓶被她緊緊握住,“張開!”他厲聲吼道。然而,心裏卻浮起隱隱地不安,以為她生了什麽病。

她無奈地張開手掌,白色的藥瓶被他奪了過去,然後,她驚恐地看著他一張俊逸的臉上,倏地浮現起一股凶狠和一閃而逝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