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沒有生命
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麽神。
廖凡沒想到小玲瓏會想起避孕，怔怔了幾秒，直到將她背部的傷口都處理好後，包紮好，她都沒有掉一滴淚，也沒有喊一聲痛。
“玲瓏，吃避孕藥，會傷身體的。吃多了，以後你就不能生寶寶了。”廖凡從浴室端來一盆熱水，用浸濕的熱毛巾，幫她擦拭她臉上的汗水。
“廖凡哥，我要吃。既然懷了寶寶，也會被他殺掉，那麽，還不如不生。”抬起雙眸，她堅定地看著廖凡，堅定地說道。
廖凡看她如此堅決，也沒再勸阻。
上畫麵下化化尚化。“嗚——”廖凡走後，她趴在被褥裏，還是哭了，哭得歇斯底裏。他是她的初戀，唯一愛著的男人，他曾是她的神，然而，卻是個惡魔。
“我是配不上你，可是我也是個人啊……”她是卑賤，這是她最自卑的，她也不曾奢求他能愛上自己，隻是還是會心痛，尤其是在想到那兩個無辜的小生命時，心便如刀絞。
淒慘的哭訴聲，從單薄的門板傳到黑夜中，暗夜裏，一個高大的身影，棲身在門板邊，清晰地聽到了屋裏傳來的她的哭訴聲。
心口，有些糾痛，卻被他狠狠地撇去。他居然控製不住地來到了她住的地方，心口還有一絲心疼，不，不是心疼，隻是來看看，他的玩具有沒有死罷了。
狠著心，他轉身，高大的身影，不一會便消失在漆黑的暗夜裏。
那天之後，小玲瓏後背的傷，一個月才完全的好。她的背部，又多了很多條新的疤痕，新傷與舊傷交錯在一起，怵目驚心。不過，她看不見，也不在乎。
廖凡送了很多避孕藥給她，這些藥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副作用最小的。
傷好後，龍斯哲就開始對她需索，如今的她，完全淪為了他的玩具，他泄欲的工具。
每次，她不哭，不叫，不掉淚，即使他動作再大，她也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咬著牙承受著。
房間內，他趴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動作，然而，身下的人，就如一個死人般，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雙唇緊抿，不哭也不叫。
“啪——”看著她這樣，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樣子，他停止動作，氣惱地甩了她一個耳光，而她還是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給我叫，給我哭！給我掉眼淚！”她無動於衷的樣子，令他的心，產生一抹恐慌，她是不是不愛自己了？！這個小東西，對他是不是沒感情了？！不，他不需要，不屑她的愛！
聽了他的話，她才回神，雙眸平靜地看著他，看著他依舊俊逸的臉，又一年過去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俊美。隻是，再俊帥，也隻是個惡魔。
“我哭不出來。”她隻淡淡地說了句，對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畏懼，也不再流露出愛戀的目光。就連她脖子上的小娃娃，也不見了。這樣的認知，令他的心，抽疼。
“小東西，是不是不愛我了？！嗯？！”懸著一顆心，他從她的體內抽離，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顧及她的反應，顧及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
可自從上次被打之後，一年了，她每次在他的身下，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木訥地，像個沒生命的娃娃。
愛，還愛嗎？愛，還是深深地愛著，隻是，不再對他說，她開始隱藏那份愛。曾經那個癡傻的，單純的，內心藏不住任何心事的小女孩，現在已經長大了。
開始有了心事。隻是，還是愛著，沒有任何理由地愛著。
“說話啊！”見她久久沒有反應，他的臉懸在她的臉上方，厲聲地吼道，心跳卻異常劇烈。似乎很期待從她嘴裏，說出的答案。
“愛，不愛，都無所謂了。我也不知道，您發泄完了嗎？我該滾了。”淡淡地開口，然後她起身，像個機器般，開始穿衣服，看著腿間流出的鮮血，竟然沒有絲毫的痛。
龍斯哲的心，劇烈地顫抖著，因為她的話，因為她的動作。那麽地置身事外，曾經的那個對他充滿愛戀的小東西，現在真的成了了無生氣的娃娃了。
“好，很好，這樣才是個真正的玩具！”他開口，狠戾地說道，不該在意一個玩具的情緒的！
小玲瓏沒有說話，隻是心裏狠狠地抽痛了下，繼續機械地穿著自己的衣服。龍斯哲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煩躁地走去了浴室。
穿好衣服後，還是如以前一樣，為他換了幹淨的床單，然後，她拖著酸痛的身體，向著自己的居所走去。
回到小木屋，她取出廖凡送給她的藥，認命地服下。撫上自己的腹部，心口劇烈地抽痛著。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龍斯哲還是會隔三差五地找她，她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像個娃娃般服侍他。
一晃，又過去了兩年，她二十歲了，是個成熟的女人了。身體卻還是嬌小的，不過，曲線的弧度更完美了，臉上，稚氣未脫，但也增添了些許沉靜。她還是龍宅的女傭，還是他的玩具。
這兩年，龍斯哲依舊打打殺殺，也做著各種生意，有白道，也有黑道，但黑道，依舊是他的重心。這是他無法擺脫的一個世界。
“聽說先生受傷了！被刺了一刀！”這晚，正當她要回去休息時，聽到兩名女傭這麽說道。心口，微微泛起酸痛，她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居然還在為一個惡魔心疼。
正當她轉身之際，看著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她看見了他，他的胸口正在流血，被兩個人扶著。他也看見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垂下頭，恭敬地站在一邊，像什麽都沒看見一般。
不知是傷口的痛，還是心口的痛，龍斯哲別開臉，不再看她。
他不需要她的可憐，她的憐憫，在這個世界，他還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一行人走後，她清楚地看見了地上滴落的幾滴鮮血，心口抽痛著，仰起頭，不讓眼角的淚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