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爭吵
霽山學院校長辦公室內，白校長來回踱步，他正等著他的那位脾氣倔強的老朋友艾德霖，“今天非要撬開那倔老頭的嘴巴不可！”白校長暗下決心。
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請進！”白校長朝門口說道。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艾老頭。艾老頭和往常一樣，板著個臉，沒有任何表情，“找我有什麽事麽？”艾老頭問道。
“哎呀！你終於來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瓊斯教授去和他們學校一位人類學的教授做了交流，對了，亞利桑那大學的人類學也是世界一流的，他們交流的結果是，這塊石碑可能是打開未知文明的一把鑰匙，也許我們能發現與瑪雅文明一樣古老而燦爛的人類文明！天啊，這是多麽令人激動的事情啊！我決定了，我準備以霽山學院的名義去和亞利桑那大學正式提出合作研究，並且邀請全世界有能力的學術專家一起研究，這將會是一項偉大的全人類課題！”白校長情緒高昂，站在那手舞足蹈地說著這些話，完全一副瘋狂科學家似的狀態！
此時再看艾老頭的表情，則完全是一種憤怒的狀態，五官都扭曲得擠在了一起，他幾乎是咆哮道：“白守泰！你瘋了吧！這石碑的主人是我，你沒有權利這麽做！”艾老頭的聲音低沉且渾厚，就像是獅子的怒吼一般。
艾老頭此時的表情和態度著實把白校長給嚇到了，三十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艾德霖這種狀態，而且對方竟然稱呼自己的全名！看來這次真是踩到對方的尾巴了。
雖然被嚇到，但是白校長也不想退讓，他平靜了一下，很有底氣地說：“不，你錯了，這塊石碑不是屬於你的，它是屬於全世界、全人類！”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就討厭你們這些搞學術、搞研究的這點，張口閉口就是什麽科學、理論，還什麽全人類的財富！你們懂什麽？有些東西用科學是永遠解釋不清楚的！”艾老頭完全是“開炸”的狀態了。
聽到艾老頭這麽說，白校長就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這老家夥，肯定知道不少東西！今天非逼他說不可！”白校長心裏念叨著。
“是！你有逆天的手摸感知能力，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打算用我們的方法去研究、探索，這你不能攔著我，既然你什麽都不願意說，我們就自己來吧。”
白校長此時一臉輕鬆加無賴的態度讓艾老頭更是不爽了，他瞪大眼睛，朝白校長吼道：“你們這樣做，除了能滿足自己的那點好奇心之外，再無半點好處！你這樣會害了她們！你們這不是為了科學，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
聽到“私欲”這兩個字，白校長也生氣了：“私欲？你覺得這是我的私欲麽？咱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你就這麽看我的！我的祖父創辦了這座霽山學院，你能說他是為了私欲？我的父親，我，費心費力地打理這裏的一切，為了學術、為了孩子們，你竟然說我為了私欲！”
“這不是一回事好吧，你怎麽說起這個了，我們說的是石碑吧！”艾老頭語氣稍微緩和了點。
“在我這就是一回事！都是科學學術研究的事！”白校長開始不依不饒了，他慢慢掌握了上風。
“老白！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啊！我和你說不通了，把石碑還給我，反正這件事情我不同意！我自己會找地方存放它的，你不必操心了！”艾老頭把手伸向對方要東西。
“東西不在我這，還在美國呢，瓊斯教授那。”白校長一臉無賴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失禮，不過他此刻管不了這麽多了，對付艾德霖這種人，有時候就得耍耍無賴。
“什麽！你去給我拿回來！”艾老頭急得有點要跳起來的樣子。
“不拿，你要是什麽都不說，我就一直放在那邊，過兩天我就給那邊大學發正式的項目邀請函。”
這下艾老頭可真是急了，因為他自己是沒辦法出國的，特別是美國，隻要自己去了，就會有危險，“當是我求你了好吧，老白，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們不能這麽做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看到艾老頭有點服軟了，白校長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勸說，“後不後悔的我現在無法知道，反正現在我是不會後悔的，如果你要是告訴我這石碑的秘密，也許我就會重新考慮下，你就別裝了老朋友，我知道你知道的。”
艾老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盯著地板不出聲，感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剛才的那股嚇人勁兒全都煙消雲散了。
“你不要逼我，老白。”艾老頭的聲音裏帶著絲絲哀求。
“我沒有逼你，咱們都三十多年的朋友了，你還信不過我的人品麽？石碑交給我你放心就好了。”白校長語氣也變得平和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我是不相信，人性。”艾老頭抬起頭看著白校長的眼睛說道。
“人之初，性本善，我始終相信，人性始終都是向陽的，大家始終是向往美好的東西。”白校長微笑著說道。
白守泰的這個笑容，和三十六年前兩人初次見麵時傍晚陽光下的那個笑容一樣，還是如此的光明與真誠。
“老白，我相信你是這樣的人，這也是我願意和你做朋友的原因，你的正直一直吸引著我，但是，我不相信別人。”
這時候，艾老頭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感覺他回想起了一些比較糟糕事情，他看著白校長繼續說：“你，見過地獄麽？人間地獄，你見過後，也許真的就不會這麽想了，人性隻有在陽光下的時候才會保持理智、美好。《馬克思恩格斯全集》裏麵有一段話說得很深刻，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而對於毒品貿易來說，販毒集團僅僅通過轉運，可以獲取的利潤就是其成本的5000%！”
“你？不會吧！”白校長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他震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艾老頭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樣，而且，事實的真相，應該比你想象的還要更糟！”艾老頭頓了頓，繼續說，“我的本姓是‘埃斯科巴’，出生於哥倫比亞的第二大城市，麥德林。”
“哦！我的上帝啊！”當聽到這個姓氏還有這座城市的名字之後，白校長腿一軟，也坐到了沙發上，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