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呆呆地看著這對沒有一點丁師徒覺悟的兩人相互指責攻擊。楚楚頭疼一揉著眉心:“又來了,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幾乎每一把牌你們都要吵上一回,算我求你們了行不行,你們不嫌口幹我還嫌聽得耳朵發麻。”

“我說賢侄女,這可不賴我,還不是你哥沒個當徒弟的模樣……”李玄真把手中的牌一扔,擺出了一副為人師表的嘴臉,怎麽看都覺得麵目可憎,可惜這裏沒有烙鐵,不然段少君真想要燒紅的烙鐵在李玄真這個老不要臉的家夥臉上試試,看是不是連溫度近千的烙鐵也無法破防。

“……都到點了,不玩了,你們慢慢鬧騰去,哼,少君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見……”楚楚最終受不了了,將手中的竹牌丟下,也懶得再問那兩個輸急眼的窮鬼要錢,衝段少君嫣然一笑之後,在尋香那小丫頭片子的陪伴下,向著後院走去。

楚楚剛剛離開了院落,李玄真與西門棟梁兩人極有默契地停下了爭吵,兩人鬼鬼崇崇地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院門處,表情猥瑣得猶如鬼子進村的豬頭小隊長和翻譯官。

“我說你們倆這是要幹嘛?”段少君伸了個懶腰好奇地問道。

“賢弟,我妹妹去睡了,還不快走?”西門棟梁鬼鬼崇崇地竄到了院門處朝裏張望了一番之後,又竄了回來拽著段少君就要往外走。

“喂,我說你們倆這是要幹嘛,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往外溜躂。”段少君沒好氣地掙開了西門棟梁的手道。

“噓,你小點聲,誰讓我妹子支撐了這麽久才走,不然,早們哥幾個早就竄出去溜躂了,師父您說是吧。”西門棟梁一臉猥瑣地衝旁邊的李玄真擠了擠眼。

師徒倆臉上****的笑容幾乎如同一轍,險些把段少君看花了眼。

“你們師徒倆要逛就去狹唄,扯著我幹嘛?”段少君沒好氣地道。自己可是從不掏錢也不收錢的謙謙君子,怎麽能跟你們這兩個成天就想耍流氓的無恥之徒混在一塊。

“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我那蘇酥妹子要賢弟你也過去,好好給她詳參新舞……”西門棟梁一臉無奈地道。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們一塊過去看看吧。”段少君稍鬆了口氣,不是跟這兩個老流氓蹲一塊就成。反正在這個缺乏娛樂性夜生活的時代,青樓館閣,或許也就是最好的消遣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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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出了府,直奔怡香閣而去,路上,玄真道長還一臉得色地衝段少君和西門棟梁吹噓他把妹子的本事,當年是如何的風流倜儻,無數的江湖兒女哭著喊著抱著他的大腿非君不嫁雲雲。

聽得段少君白眼連翻。“還江湖兒女哭著喊著抱你大腿……”

“怎麽的,臭小子該不會吃不到葡萄,在那說葡萄酸吧?”李玄真****地挑了挑銀眉,一臉得色地道。

“這樣的葡萄我寧可不吃,太恐怖了。”段少君趕緊連走兩步,離李玄真這個老**遠點。

“咦,我說段小子你這話是啥意思?”李玄真不悅地道,西門棟梁也是一臉懵懂。“賢弟你此言何意。”

“我是說道長你的口味實在太重……嘖嘖嘖,江湖兒女都哭著喊著抱你大腿,豈不是說明您老人家男女通吃?”段少君歪了歪嘴角,不懷好意地笑道。

“啥?!”西門棟梁的牛眼瞬間瞪得溜圓,也趕緊快走一步,離自己仰慕的師父遠點。“師尊,你也太那個了吧,你居然連江湖上的兔子也玩?”

“……你個臭小子,道爺我不就說錯了個詞嗎?他奶奶個佛祖的,道爺我可是純爺們,對兔兒爺從來沒興趣。還有你,西門小子你少給為師放屁,什麽叫江湖上的兔子?!”兩眼一黑,差點在路上摔了個狗嘴泥的李玄真氣得暴跳如雷。

“師父,你明明是道士,怎麽叫起佛祖來了?”

“廢話佛道不兩立,道爺我生氣想罵,自然是罵佛祖,他能怎麽的,道爺我可是有三清祖師佑的。”李玄真洋洋得意地道。

對於這樣的回答,段少君一臉黯然地搖了搖頭。道門之恥,真武山之恥這兩個稱號用在這老**身上實在是太過恰如其份了,哦不……甚至遠遠不能形容其****與猥瑣。

“他奶奶個佛祖的……唔,罵著挺帶勁,師父,那以後我這麽罵?”被夢惑方丈壓製了十來年的西門棟梁罵了一句,覺得忒過癮,不禁喜笑顏開地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小子千萬記住,莫要在夢惑那老家夥跟前這麽罵,不然,為師可保不住你。”玄真道長撫著長須**笑了兩聲之後想到了一件正事,趕緊扯了一把西門棟梁交待道。

“咦,道長您不是說自己從來不鳥夢惑方丈,也不怕他嗎?怎麽這會子還弄得鬼鬼崇崇的。”段少君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道爺我當然不怕,那老家夥要發火,道爺我大不了拍屁股閃人,可是這小子不一樣,連道爺我的一成功力都沒有,怎麽跟那老禿驢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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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鬼扯胡吹,終於來到了怡香閣。今日正好是每旬才有的觀曲日,說白了也就跟文藝匯演一個性質。讓怡香閣的漂亮妞們輪番上台表演,也好讓生客們好好欣賞一下怡香閣的漂亮妞的顏值,如果有相中的嘛,自然會去尋七娘這位老鴇。

仍舊是中庭,仍舊是靠近戲台最前方的位置,而胡驚飛這位幹巴廋猴的家夥早已經在這裏摟著個妞啃來啃去。

“胡小娘,你丫的也太著急了吧?為兄都還沒到場,你就這麽胡啃,也不怕讓人看到笑話。”西門棟梁看到這一幕,頓時很是不滿地喝道。

“我說兄台你這也來得太早了吧?你看個看看這人都快擠滿了你們才來。”胡小娘衝段少君與玄真道長招呼之後不滿地道。

“沒辦法,我妹子盯得太緊了,能來就不錯了。對了,我可跟你說了,道長現如今可是我師父,是長輩,不可太過失禮。”西門棟梁坐下之後,指了指玄真道長,衝胡小娘介紹道。

“真的假的?”胡小娘不由得一呆,然後轉過了頭來打量西門棟梁。“西門兄,你沒病吧?好好的西門大公子不當,居然要出家當道士。”

“當道士怎麽了?莫非你以為當道士就不能吃喝玩樂?”玄真道長很是不滿意,吹胡子瞪眼地道。“道爺我就能。”

這話一出口,別說胡小娘還有他身邊的女子,就算是周圍幾桌客人也全都愣住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一臉囂張葷素不忌的老牛鼻子。

看到老牛鼻子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無數目光之下,居然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一臉黑線的西門棟梁下意識地把屁股挪遠了點。而胡小娘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這位無恥到了極點的老牛鼻子,一副想要抱大腿拜師的樣子。

段少君伸手揉了揉眉心黯然不已。他終於明白了,這老**根本就不是臉皮厚薄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要臉。

“師父您小點聲行不行……”

《盛唐極品紈絝》